“那也不能断定就是地下有密室。”
卫平憨厚一笑:“自然,所以我特意找了几个点,敲击地面做对比,结果发现底下发出的声响是不同的,所以才断定这个棋盘是个密室的机关。”
“做得好!”尹夕正想坐回车内,卫平却又说道:“对了,小姐,左府的女子似乎多少都会点武功。看上去娇小纤弱,可是我看她们的步子稳健轻巧,绝对是练过的。而且说来奇怪,后院既然有个密室,但却是戒备最松的地方。”
尹夕点点头:“辛苦了,卫平!”随即关上了帘子,左贺对密室是真的放心,看来灵儿说得没错,的确是出自公输允之手。左占峰的神情让她猜不透,假若左府没有出事,那花长情来番阳和谁见了面。重要的是他对左府防卫似乎很有信心,那当初晚歌夜探左府的时候,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在左府境内走动?还有那神秘的棋盘机关。隐隐觉得左府的水很深,绝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等尹夕二人回到天商已是三日后,她一与晚歌碰面便问起番阳城新城主是谁。因为番阳城主继位,是会上报到天商来的,而答案果然不是周西,而是他的嫡出大哥周括。看来周西经过一番思虑,最终还是放弃了城主之位,这大概都是碍于天商国的势力。左贺未等到消息就离开了番阳,看来对此举也是满怀信心。
尹夕又同晚歌说起那日她潜入左府的事,把自己这次所见到的情况告诉她,若是只有尹夕一人,晚歌可能还不相信,但是悦灵和卫平都是习武之人,又跟在聿王身边多年,行事她也放心,所以她不得不重新回顾了一番当日的情景。
忽然她的神色一变:“唯一的疑点就是金月!那日在婢女房中,还有左贺的房中我都见到了金月。若金月与左占峰情投意合,那她当日与左贺调情就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这么说来,他们对你的行踪反倒是了如指掌。”
“可是,就算我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为何不抓我,反而故意演了一出戏给我看?他是不放心聿王府?”
此时,一旁的悦灵忽然开口:“姐姐,你们觉不觉得,左贺可能不是左府的二公子那么简单?”
“灵儿为何这么说?”对于悦灵的猜测,二人不禁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首先,我不相信一般人能请得动公输允为他设计机关。其次,在左府,左贺行事自我,左占峰不但不干预,更像是左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次,一个番阳外戚,为何会受天商王三番两次的召见。”
晚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尹夕:“他该不会知道你的身份吧?”
“应该不会,他还蛮担心我跟周西否认自己的身份的。”他留给自己的信也明显把自己当成夕颜来讲述关于尹夕的事。“其实,他若知道我的身份,他会怎么做?目前还不知他是敌是友。”
“他……会不会是大王的人?”悦灵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会,若是大王的人就肯定知道我真实身份!”而且,就不会告诉我信上的事。
“我倒觉得,他目前非敌非友。他就算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起码他确定你是聿王府的人。至于你是聿王府中的何人,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帮他演好这出戏的人。”
尹夕轻叹一声:“希望只是这样,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晚歌忽然想起左贺留的信,看向尹夕问道,“对了,不是说左贺临走前给你留了信吗?信上是怎么说的?”
“啊?这个……说起来就生气,他无非就是说些调戏的话,不理也罢!”
“那姐姐,我们不是白白被利用了!”悦灵在一旁打抱不平。
“是啊……呵呵……”尹夕尴尬地笑着,左贺信中所说天商王的举动,让她心生疑虑,虽不知此事的真实成分有多少,但她不想聿王为未知的事分心,她相信自己能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