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刚完成任务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大卫,你现在要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立刻马上行动。”电话那头传来义父那低沉的声音,还没等我回答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次肯定是出事了,而且绝对不会是小事,但是我只有服从命令,因为义父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这也是我们杀手的原则之一:不要多问,只需服从命令。
通常情况下,我每次完成任务都会自动消失至少半个月,一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踪,再者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但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因为从来没有过义父出面让我躲起来的传统,我知道义父是在提醒我,这次杀的人仇家已经猜到是我干得了,至少已经猜到是联盟干的了,而且这次仇家的来头肯定不小,势必已经给到义父压力了。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从我的保险箱里拿了两万美金的钞票和我的两把从瑞士订做的加长版的军刀。然后又在网上订了一张飞往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小时后的机票。
为什么我要去拉斯维加斯呢?当然不是去赌博了,这个点去赌博无疑是送命。那里是我的藏身之所,每次做完任务我就会在那里休养生息,那里就像是我的家一样,每次回到那里,总是感觉到一丝暖意在心头划过,这是我在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收拾好我的行李之后,我又快速的洗了一个澡,这是我每次完成任务之后必须要做的事情,不仅是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更重要的是可以给自己一个安全感,这个习惯一直伴随着我。就算上一秒刚洗完澡,下一秒做完任务后也必须要再洗一次。
所有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我拿着自己的行李打了一辆出租车,没过多久就到了机场。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15分钟就要登机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义父的号码。
这个号码好久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了,我想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喂,大卫,你走了没?你被出卖了,有人要杀你,赶紧走!”又是一声“啪”,义父说完之后干脆的挂掉了电话,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关心的话,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很多温暖,因为义父从来都话不多,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知道我已经暴露了身份,已经有人开始追杀我了,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嘛找出杀手,干掉他;要嘛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一刻都不能多待。
但是现在的我在明处,而要杀我的杀手在暗处。我现在的状况正如我刺杀我的猎物时我的猎物的状况一样。这种状况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因为之前我没有被任何人出卖过,而这次我却被出卖了。心里不免有一丝愤怒,但是我也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的。因为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我环顾了一下机场大厅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心里面稍稍缓了一口气,心想这杀手也不过如此嘛。但是我知道我的行踪已经暴露,现在自己已然处在危险之中,只不过还不知道何时能够与杀手照面,但是我想,一旦照面,一定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飞机场的广播已经开始提醒乘客登机了,看过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我便安心的向登机口走去,顺利经过安检,我终于坐上了飞机,由于太过疲劳,还没等飞机起飞我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我已经到达拉斯维加斯的机场,“先生,醒醒!你到站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映入我睡眼惺忪的眼帘。
“不好意思,太困了。”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吗?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位美丽的空姐眼神妩媚的盯着我说道。还没等我回答呢,她就把自己套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笔直的美腿靠向了我,明显一副吃定我的模样。
我轻轻一转身,躲过了她的挑逗,然后头也没有回的走出了机舱。我分明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法克油”的字眼,我只是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因为这种场面,哥见的实在是很多了。
走出机场的我,有点尿急,于是找到一间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谁知道,还在尽情抛洒肥料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在我后面出现,于是我一个转身就打倒了他,整个过程只用了半秒钟,一个酒囊饭袋岂能伤我,他们有点小看我了。我把这个被我打昏了的黑人壮汉扔到了卫生间里关上门,扬长而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杀手竟然如此容易摆平,于是我把之前的担心都抛到脑后,终于有一个自己的假期了,我肯定是要好好休养生息然后去迎接下一个任务,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欢喜。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而已,而我只是一个被玩弄的棋子而已。
不一会我就来到了位于拉斯维加斯一个叫“天堂”的赌场,规模不大,但是却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徒。
我来这里当然不是赌钱,我在两年前用自己赚到的二十万美金买到了位于这家赌场的地下室,其实我也是冲着“天堂”的名号才决定买下这里的,我和别的杀手不一样,我喜欢热闹,讨厌冷清。
我和老板打完招呼之后便来到了我的天堂,也是我的家。我像往常一样从地板的缝隙拿出钥匙,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我的天堂之门。
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敢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念头,不!我是真的哭了。
只见我最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我的义父,赤身的吊挂在我地下室的房顶。
是谁干的!
我大声怒吼,我万万没想到我自己的义父会被杀掉,那可是比我还要强大的杀手啊,怎么会呢?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不是我被追杀吗?怎么死的却是我的义父。
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