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尤山对着黑影怒喊着,道全子也不说话,就站在那看着黑影,一旁的灵种兽这时两只上手一白一青燃起了冥火,看样子随时准备攻击。
黑影听白尤山喊完并没有动作,但是看到灵种兽手上的冥火时明显往后退了一大步,之后犹豫了一下将腰中黑令牌摘下随手扔回白尤山身边,身子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了踪影。
白尤山愣了片刻之后大喊道:“我有鬼符令,你不能走,不~~能走~~”,最后一句话又吐出不少血来。
没了黑影的威胁,道全子的灵种兽也消失不见,白尤山此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那里,道全子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接下来该来算算我们的帐了”。
还没等白尤山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道全子又起手一道手印,一条似蛇似的影子钻进白尤山体内,只见白尤山张着嘴嘶吼着什么,但始终没有发生声音,没过几秒钟,一道白尤山的影子被拉扯出来,影子被黑影缠住叫喊着,但却没有任何声音。
“苏家及全寨几十口性命我都会算在你头上,想做鬼?先让你尝尝鬼罚的味道,在冥火之下烤炼你几世再说”,道全子说完引地狱之火于掌中打向白尤山,之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将被冥火包围的白尤山收纳进去,至此风光无限的白尤山彻底被道全子抹灭,只不过道全子做的更绝,直接断了白尤山转世之路,而是直接封了他的魂魄日夜受冥火侵蚀,这种鬼罚是相当严重的一种了。
这种冥火鬼罚不会直接将魂魄直接抹灭,而是不断的焚烧灵魂,这种痛苦远超常人痛苦万倍,这种痛苦会持续几十年或几个轮回,直到魂魄灵识被彻底抹灭,变成一个无识无主的鬼灵之后消散于三界间,连投性畜的机会都没有。
收拾完白尤山道全子将掉落一旁的鬼符令捡起,嘴角难得的笑了笑,“想不到会捡到这么个宝贝,不虚此行啊”,说完将符令牌收好,又看了眼一旁被蛊魊一拳打死的白斩,“怨结虽了,但怨因你而起,你也难逃怨果”,说完随手一挥,一道模糊的影子被道全子收走,之后带着蛊魊离开了山洞,并在洞外设置了些屏障,想必数十年也不会有人发现此处了。
大和尚讲完喝了小半壶水,看来说的他也口渴了,我听完看了看他,“没了?那白家就这么轻易的给收拾了?”。
“你说的倒轻松,事情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下,如果只是白家父子俩的确算不上什么事”,大和尚轻描淡写说道。
我听的出来,里面一定还有更精彩部分没有和我讲,无论我怎么央求大和尚就是不说,最后没辙我把话题又撤回那个符令牌上面。
“那个符令牌你不带回来了吗?可不可以给我看下?”,我一脸的央求样,本以为道全子会直接拒绝我,没想到他随手一翻一块黑不溜秋的牌拿在手中之后扔给了我。
这还真让我有些意外,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发现自从见到梅姑之后他这个人就变了,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啊,可以改变任何一个男人,道全子也不例外。
我接过符令牌小心的左看右看生怕摔着,最后得出结论,这个黑不溜秋的牌子除了异常坚硬外别无事处,真没想到这么个牌子竟然会招呼出阴兵来。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又将牌子还给了道全子,我真不是怕摔着,我是怕万一我一不留神招出来个什么鬼东西再吓着我父母,道全子听我说完嘿嘿一笑。
大和尚在一旁看到我的样子又解释了句,“阴兵不是谁都可以招出来的,有了阴兵符令牌也没用,没有一定道行或专术是没用的,放在普通人手里那就是一块破牌子”。
听他说完我才释然,我就说嘛,这玩意一定得有咒语什么的,就像刚看过的一部周星驰的片子里演的,你得喊“芝麻开门”才能打开那道石门,和这块牌子道理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块牌子咒语是什么,我会不会喊错了招唤出来个蛇精出来也说不定,那时我还得找葫芦七兄弟来对付她。
我坐在那盯着牌子胡思乱想,道全子看我的样子又把牌子递了回来,“想要就拿去”,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那玩意,要真把七兄弟找来得浪费我多少粮食。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四处串门拜年,这要是在老家也是如此,可是现在在这里,只能我们一大家子相互拜年,强子和童雷睡到快吃晚饭才醒,午饭也是我父母和梅姑她们几个人吃的,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道全子和大和尚,我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也回去补觉去了。
睡的正香感觉有人在叫我,迷迷糊糊起来一听是强子,看了眼外面天已经黑了,原来是叫我起来吃晚饭,我感觉这一天除了吃和睡也没别的事做,这和猪貌似也没什么区别。
洗了把脸精神了不少,头也不那么沉了,来到大厅人都齐了,我爸坐在那有些生气的样子冲我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人去叫,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吃饭”,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看了眼一旁的道全子,发现并没什么事之后又小声说了句:“还不去把鞭炮放了坐下吃饭”。
我笑着应了声往出走,强子和童雷一人手里拿着一大把鞭炮已经跑了出去,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音响应四周,周围不远处的邻居也都家家放鞭炮过新年,童雷一边放还一边哭,强子在一旁搂着他安慰他,我鼻子也酸酸的,过去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这就是咱家,咱就是亲兄弟”。
回屋大家围在一起,虽说没有人来拜年,但是我们一样开心的吃吃喝喝、聊天,只是有时候有些话题没法沟通,好在我爸妈和强子他爸妈都是明事理的人,该聊的聊,不该聊的一句不问。
大和尚有意把道全子和梅姑安排坐在一起,梅姑身旁是我妈和强子妈,道全子身旁是大和尚,最初道全子东让西让就是不坐,梅姑最后看不下去了瞪着眼睛问他,“咋的?我身上有刺儿啊?”,一句话,道全子只得老实坐在一边,把大和尚笑的差点背过气去,我是没敢笑出来,只是差点儿憋出内伤。
一顿饭吃到快晚上十一点,一家人都喝的不少,除了道全子和酒桶大和尚还有梅姑都醉的不轻,强子和童雷俩人抱着一棵树吐完居然没什么事,我酒量也长进不少,但也是看什么都晃。
酒席最后是由俩母亲收拾的,我本来也想和强子、童雷回去睡的,可是看到道全子和大和尚像是有什么事的进了另一个屋子,改不了好奇心的我尾随在后面偷偷的跟着,没想到刚藏到一棵小细树下就听道全子说道:“偷偷摸摸可不是我们鬼夫子一门的风格,想见识就进来”。
我刚要动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又说道:“进去吧,早晚你都得适应”,说话的正是梅姑,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我明明记得她和我妈一起收拾餐桌来着。
我随着梅姑一同进了屋子,屋子里黑黑的,我本来要随手把门关上,大和尚说了句:“开着吧,一会儿还有人要来”。
我一愣,什么人要来?这间屋子是整个院子里最偏的一间,离其他屋子也远,这时我爸妈他们也都该回去休息了,难道这么晚了还要开什么会不成。
大和尚看我有些糊涂,又解释一句:“不是你爸妈他们,是别人,先别问了,一会儿就知道,找个地儿坐吧,记住,别乱说话”。
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家具,中间有一台长方形的桌台,后面放着七把椅子,长桌子上放着各种供品可是不少,道全子坐在中间,梅姑隔着着椅子坐在他左边,大和尚也是隔着把椅子坐在了右边,我看了看挨着大和尚坐在了最外边,我也不知道是要见谁,也不敢多问,只得老实的坐着,这时脑袋倒没那么晕了,感觉清醒了不少。
过了有二十来分钟,眼看着快到十二点了,我有点坐不住了,轻声问一旁的大和尚,“我们在这里等谁啊?”。
大和尚头也没转,一脸严肃的说:“等鬼来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