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别墅,保姆看到肖雄和肖沫下车,惊慌失措的神色冲进了客厅,对肖靖国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肖靖国满面惊诧的急步向外走,和走进来的肖雄肖沫迎面相撞。
“我欠肖家一条命,现在我还了,从今以后,肖家没有肖雄。”肖雄盯着肖靖国冷冷道。
话语彻骨的寒冷,决绝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肖雄说出这番话,心里早就做好了与肖家一刀两断的准备。
虽然今世的肖雄,身上流淌着肖家的血液,但肖家无情,想要除掉他这个纨绔,他只能选择无义,从此与肖家划清界限。
之前在医院里,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肖雄当时已经想好,要找一个机会报答肖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而今日,救出了肖沫,这笔亲情债,他还干净了。
肖沫眼里闪烁着泪花,和父亲肖靖国紧紧相拥,忽然听到肖雄这番绝情话语,下意识的转过身,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拦住肖雄道:“你回来吧,以前的恩怨,都把它忘了吧。”
“我救你,不是因为亲情,记好了。”肖雄沉稳有力的语气,眼里饱含绝情的意味。
“你让他走!”肖靖国心如刀割,愤怒的声色道。
肖雄决然离去,肖家别墅里,冷冷清清的,肖靖国久久沉默,没有人敢吭声。
肖沫用了好几个小时才从惊恐和恐惧情绪中舒缓过来,却没有跟肖靖国道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回来的路上,肖沫答应了肖雄一件事,对肖靖国守口如瓶。不为别的,这牵涉到了太多利害关系,肖雄答应了武爷保守秘密,肖沫也不想再让家族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所以答应了肖雄。
“到底是谁绑了你?他又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肖靖国把肖沫叫进了书房里,沉默了好一阵,凝重表情道。
“绑架我的人全都蒙着面,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当时又被打昏了,肖雄救我出来的时候,我才醒过来的。”
肖沫的解释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肖靖国不再言语,心里无限的怀疑:连警方都束手无策,调查毫无进展,凭着肖雄一己之力能救出肖沫?
市中医院的重症病房里,这是一间从不对外开放的病房,各项设施都是最先进的,肖雄跟黄老申请后,才让徐老住进了这间特护病房。
坐在徐老床边,肖雄满面感激,“徐老,大恩不言谢,以后您老用得着我肖雄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徐老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笑容温厚。
晚些时候,病房里只有夜鹰守着,徐老爬起身,让夜鹰给自己泡了杯枸杞茶,若有所思的表情,“说说吧,他是如何把肖沫救出来的?”
“这小子不简单。”夜鹰脱口而出道,他从来没有夸赞过别人,这是徐老听过的夜鹰对别人最高的评价了。
整个过程细细说给了徐老听,夜鹰感慨道:“我没想到,肖家能出这样的大才,以后海城市的枭雄,或许就是他。”
“恩。”徐老笑了笑,盖上了被子,眼睛微闭,心里已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很惜才,肖雄值得他培养。
……
短暂的风平浪静,徐老在医院里休养了两天,肖雄每天不下五次来看望徐老的病情,早上十一点多,护士来到门口,把肖雄叫了出去。
“肖主任,黄老让你过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急事找你。”
“好,我知道了。”
黄老坐在办公室里,脸上挂着焦急的表情,只待肖雄到来。
“黄老,找我什么事?”
“封若男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去她家一趟,封老爷子的老毛病又犯了。”黄老尴尬神色道。
知道肖雄跟封家的恩怨,黄老本是不情愿把这件事告诉肖雄的,可是转念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希望肖雄跟封家能有更多的接触,化干戈为玉帛。
肖雄沉重的脸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迟疑道:“黄老,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他们封家请你去给封老爷子看病,说明他们信任你。”
“这话没错,我想带你一起过去。”
“我?”肖雄指了指自己,眼露诧异情绪,“我去干什么?”
“跟我走一趟吧。”黄老没有正面回答肖雄,说着便提起了公文包。
想想见面的场景都觉得尴尬的不行,肖雄虽有不情愿,但却明白,黄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就是驳了黄老的面子。
一辆捷豹商务车早已等在医院门口,黄老跟肖雄坐进了车里,肖雄越想越觉得别扭。没一会儿,捷豹车就停在了封家的豪华别墅门前。
肖雄跟在黄老身后往别墅里走,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副为难的脸色,“黄老,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在外面等你吧。”
“来都来了,跟我进去。”黄老很少有这副领导做派,实际上心里是在为肖雄着想。
从屋里走出来的封若南一袭灰色连衣裙,没了一点儿总裁的高冷范儿,倒像是一个温良贤淑的居家女人。
脸上淡淡的妆容,头发随意披在肩后,脚下一双四五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黄老,里面请。”
黄老笑容以对,肖雄僵着脸跟了过去,与封若南擦肩而过的时候,肖雄听到了封若南冷飕飕的声音,“你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来?”肖雄瞪了封若南一眼,两个人脸色都难看不少,像是在暗暗较劲。
封家老爷子封无疆睡在二楼的卧室里,黄老随着封若南上了楼,肖雄冷淡的姿态,缓缓迈上了木楼梯。
虽然封家的产业早早交到了封若南手里,但封无疆时不时还会给女儿出谋划策,大有几分在幕后指点江山的感觉。
年过半百的封无疆看上去老态龙钟,身材干瘦,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方方正正的脸型,跟貌美如花的封若南完全不像是父女。
肖雄不想见到封无疆,索性站在了门外,没有进屋。
“爸,黄老来了。”封若南走到了床边。
黄老打开了随身带来的药箱,他跟封无疆有过几次谋面,也算是相识,淡笑道:“封老爷子,你的痛风病,最近又严重了吗?”
“恩,你快给我看看,疼得我床都下不了,这日子还怎么过……”语气满是无奈,封无疆咬牙道。
从医的人都知晓,痛风是一种很难根治的慢性病,甚至是世界范围内公认的医学难题,黄老碍于情面才来封家,但要想一次根治封无疆的痛风,几乎无望,他心里只觉无奈。
给封无疆把了把脉,黄老脸色凝重许多,推测的语气道:“老爷子,最近喝酒了吗?”
“酒能不喝吗?”封无疆淡然神色道,嗜酒如命的他活了大半辈子,从集团退下来以后,生活没了更多的乐趣,隔三差五就会约上几个朋友畅饮一番。
“脉象不太平稳,肾和肝都有损伤,热毒外溢,痛风加剧是血液循环所致。”黄老大致判断了封无疆的病情,慎重语气道。
“那怎么办啊,黄老?”封若南皱眉问道。
黄老走出了卧室,“我给老爷子开几副中药,最近一个月,你尽量让他不要沾酒,烟能不抽则不抽,病情会有好转的。”
“想要根治,很难。”下了几步楼梯,黄老补充道。
肖雄冷漠一笑,前世的他对各种疑难杂症深有研究,痛风就是其中之一。他有根治的把握,但却没有说出口,心知现在说出来,不是打黄老的脸吗?
到了客厅里,黄老坐在茶几旁认真写着中药药方,笔迹遒劲有力。
肖雄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封若南,那副一贯的高冷姿态让肖雄心里很是不爽:搞的跟谁都欠你几百万似的,有必要吗?你又不是冰箱里长大的,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