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不了。”手抚过他的脸,浅晗尘看着这张她熟悉到极致的脸,宣誓般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慕颜清推开浅晗尘,拿过一侧的衣衫扔到她身上:“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救我。”语气中带着凛然的气势与凌厉。
浅晗尘抱着衣服站在床前,见慕颜清露在薄毯外的手臂已经可见暴突的黑色经脉,那是毒发的症状,她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浅晗尘决然的站在床边,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榻上的男子:“你说你会成为我的依恋,你若死了,慕颜清,你告诉我,你要如何成为我的依恋?”
似是被女子冷情的控诉震惊,慕颜清有一瞬间的怔忪,下一秒感官就被身上绵延而至的蚀骨疼痛掠夺,他难受的紧皱眉头,却紧咬着牙关。
“晗尘,你可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不想你后悔!”
她顿了顿,继续手下的动作,“后悔什么的,到真正后悔的时候再说吧!”
慕颜清伸手揽住身上的女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浅晗尘,从这一刻起,你已没有后悔的权利。”刀削般的薄唇也吻在了他心爱的女子唇上。她抬头将唇印在慕颜清的额头,清冷的嗓音里夹着动情的魅惑:“慕颜清,你若负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浅晗尘凝神聚起内力逐步舒缓他紊乱的内息,她抬手从发上取下一根银针捏在手里,在慕颜清用力的冲刺后瘫软在她身上的瞬间手起针落,银针稳稳的扎在慕颜清背部正中的督脉上。浅晗尘忍着钝痛和身体的酸软,将慕颜清软在她身上的身体移开,坐起身来取出衣衫中的药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些药粉在银针附近的皮肤上,果然看见一只如米粒般大小的蛊虫沿着银针爬出来,遇到周围的药粉后迅速死亡。
看到蛊虫离开了慕颜清的身体,浅晗尘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清理好慕颜清的背部后帮他转过来盖上被子,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浑身的吻痕和青紫的掐痕已经让她不想在看下去,她取过榻边外衫罩在身上,凝视着男子不甚平静的睡颜,低低的说:“慕颜清,你这条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你死。”
另两种毒解起来并不难,只要解药的配制有些麻烦。看着慕颜清即使在睡梦中也死死拧着的眉,浅晗尘没做丝毫停留的想要走到桌旁,还没站起就浑身酸痛的瘫在床上,她垂眸苦笑:这种事情可不要再来一次。强撑着起身,浅晗尘带着满身的疲累去配另外两种解药。
第二日的卯时,浅晗尘终于带着满脸的倦色掀开了帐帘,月星汐带着一干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她抬眼对着月星汐点了点头,“他没事了,别打扰他,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的。”月星汐神色不明的点头,见她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倦色,还是出声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看看王爷。”
喝令其他侍卫留在原地,月星汐一人大步迈进了军帐之中。浅晗尘强打起精神迈步离开,侍卫们全身盯着紧闭的帐帘,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远离了众人视线的浅晗尘终于支撑不住,神色倦怠的便往地上倒,一直护在她身边的莫封痕急忙接住她的身体,垂下的手腕处露出红赤的刀痕,草草包扎的皓腕上血液依旧在沁出。莫封痕单手揽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按住她留血的手腕,冷漠的低问:“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浅晗尘的意识逐渐涣散,面纱下苍白的唇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让他知道。”而后彻底陷入了昏迷。从来都是冰冷默然的莫封痕第一次谓然叹息,抱起怀中的女子就往城中飞去,但愿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