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晗尘回头看到男人眼里熟悉的温柔爱意,唇角的笑容愈深,她快步回头撞进男人的怀抱,小心的把孩子安放在她和慕颜清的身前,男人温厚的胸膛上带着丝丝墨香,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
雪影早已带着一众下人悄悄离开了,安静的凤仪宫寝殿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浅晗尘轻轻蹭着男人的胸膛,低低的叹:“总觉得我好像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这个怀抱了。”
“以后这个怀抱是你的专属。”慕颜清一手揽着浅晗尘,一手托着慕然浅,有妻有子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堪比坐拥江山的幸福感,他终于明白,没有了浅晗尘,即使他坐拥万丈山河,他的生活里也缺了那一个她。
慕然浅似乎感受到了父母之间深厚的感情,却不甘心自己插不进去,伸出小手张牙舞爪的的宣告存在感,甚至隐隐有了嚎啕大哭的趋势。夫妇二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慕颜清忍俊不禁的加了一句话:“看来小浅不满意了,好吧,以后父皇的怀抱是你和你母后的专属。”
浅晗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妥协的口气实在不像是慕颜清的作风,她抬头看着这个独属于她的男人,男人满心满眼都是沉沉的爱,她微微低头,男人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前,如一朵梅花绽放。
一家三口温存了一番,浅晗尘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慕颜清去了御书房看奏折,她则在萧逸之的陪同下,一个人进了关押锦瑟的刑部大牢。
祁墨言恨她是因为她让他来到这个时空,那锦瑟又是为何?她实在想不明白,身为苗族护法的锦瑟,到底是有多恨才能让自己的家园一夕之间毁灭殆尽?
刑部大牢位于伊歌城东北方六部府衙中刑部的最里边,走在幽深狭窄的小道上,四面都是凡人喊冤的哀嚎,潮湿阴暗的牢房看起来更像是穴居动物的巢穴。浅晗尘却知道,能够长久关押在刑部大牢的犯人,除了重大案件还未审查明白的嫌犯,就只有犯了弥天大错的罪人,就连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也无法免除他们的罪过。
浅晗尘对这样的人毫无怜悯之心,她目不斜视的往刑牢最深处走,萧逸之紧紧跟在她后面,却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完全没有人前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转过两个弯,开了一道门,浅晗尘终于看到了那个在大牢深处面墙而坐的女人,她明蓝色的劲装已经失去的原本的颜色,衣衫凌乱而邋遢,头发蓬松杂乱,看上去就像个行乞多年的乞丐,哪里有人会想到,这个人曾经是先皇最宠爱的锦妃娘娘。
“逸之,我去见她就好,你在外面等我把!”毕竟是苗族的旧事,于情于理也不该由其他人插手,慕颜清把锦瑟关了这么多天却不做任何行动,为的也不过是让她亲自去处理锦瑟的事。
“好。”萧逸之毫无疑问,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和守在转弯处的守卫热情的聊了起来。他站的位置刚刚好,既能看到浅晗尘和锦瑟二人,又能保持距离不会听到大牢深处两人的谈话,他目视着浅晗尘打开了牢房一步步走近端坐的女人,心里微微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