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慕颜清此刻担心她的身体一般,浅晗尘因为担心他的安全,冒着风险在孩子满月之前赶来边关寻他,即使这样会让她身体亏损,她却依然这样做了,身为她的丈夫,他又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呢?
“以后不会了。”慕颜清把青衣浅笑的女人紧紧拥在怀里,双手略有颤意的扶在她的背后,声音低哑沉寂:“回京后,我会请名医为你调养身体,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一定会有的。”
“好。”浅晗尘低低应下,有这个男人的这句户啊,即使她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她也认了。
两人紧紧相拥,气氛温馨缱绻,窗边突然响起一阵爽朗开阔的笑声:“我还打算赶来告诉你王爷的下落呢,没想到他已经先我一步赶来了。”
慕颜清松开手,浅晗尘回头望去,房间窗边正侧身坐着一位白衣公子,手里的玉笛转的人眼花缭乱,笛身上的玉坠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倏尔落回男人怀中。她展眸一笑,如遇知己:“逸之,你怎么来了?”
萧逸之从窗边跳进房间,手中的玉笛一个旋转握回手中,负手身后,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完后回答她:“早前我跟雪影联系过,今晚来见你的,原本是要告诉你王爷的下落,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
“今天不是扇子了?”慕颜清起身坐到桌前,难得的注意到萧逸之今日拿的物件不是前几日所用的折扇,这人倒是随性,随身武器也能随意更换。
“这可不是我的,这是我从祁墨言的陪葬品里挖出来的,怎么样,很不错吧?”
浅晗尘略显惊讶,虽然她知道萧逸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是跑到死人陵寝里挖陪葬品什么的,听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厚道啊,这祁墨言又是谁?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你还在调查祁墨言?这次竟然还跑到他的陵墓里看尸体去了,就这么感兴趣?”
萧逸之回头看旁边发问的男人,懒懒答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安排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我私下查些事情,应该没有违背门规吧?”
“结果怎样?”慕颜清不理会萧逸之的打趣和调侃,直入主题。
“倒是真如你料想的那样,慕颜浈公然反叛背后果真是有楚镜溪在支持,慕颜浈用玄靖国边关云州城方圆二十里的行军布防图为筹码,要求楚镜溪割让临岚国北部临近晋州城的两座城池给他,同时给他提供一月的粮草,供其与七王爷对战之用。”
“楚镜溪怎么会和慕颜浈勾结上?临岚国新皇怎么可能同意这么丧权辱国的要求?”这样的要求在两国之间几乎不曾发生过,因为完全没法确定慕颜浈提供的布防图是真是假,楚镜溪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同意吧?
“很显然,临岚国已经由不得新皇做主了。”萧逸之摊开双手,手中的玉笛转了个圈。“在楚镜轩单方面对玄靖国开战之后,楚镜溪立刻笼络心腹朝臣大肆打压楚镜轩的势力,甚至隐隐有架空新皇的势头。容皇后虽然多次明里暗里警示楚镜溪,但他依然故我,依我的推测,要不了几个月,楚镜溪就该自立为王了,毕竟你把楚镜轩困在了战场上,最大的敌人不在,他自然能把临岚新皇和那个困局后宫的太后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