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候言看向四周,那魔的身躯早已断成几截漂浮在空中,身边花叶破碎,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体内那黑洞再次不受控制的出现,吸力大张,身前那魔的残缺体肢转换为一股能量被吸入体内,进了那黑洞后,又再次闭合。
花叶散发的光亮隐有消失的痕迹,微弱的光芒随时给这里再次带来黑暗,只怕到了那时,此地又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可此时停下的身躯如何再能如当初那般速度,看了眼水鬼,漂浮的人影转而消失,依附在吕候言手臂上,无奈摇了摇头,“倒也没指望你还能帮什么。”
随紫色光忙逐渐转暗,隐约可见远处一道身影如游鱼四肢摆动,在这奇异的空间做出奇怪的动作,看去引人深思。
虽然没有之前那般的阻力,可此时的动力也无太多作用,不知摆动多久到了何处,黑暗中周身全无感应,没有生命迹象,也就失去了感应的能力,耳畔传来的呼啸,不知是否那风,如是,缺口处则是救命稻草,再次摆动开来,好在四周无人,不知此时自己的身姿如何难看。
风声更甚,呼啸中好似临近身体,直欲扑面的感觉,这股感觉瞬间又再次临近,“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惊起,吕候言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身体被打的翻了几翻,身体受之父母,虽然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但打脸最是忌讳。一手捂着脸,表情极为难看,缺口的念头也被打消了,此时全神贯注,只待那风声再次接近后,将那手臂直接撕下。
“啪”再次清脆声响起,吕候言抓住那手臂,顺势摸了上去,没有身躯,只有一条手臂,也没多想,急忙祭出水鬼,朝那手臂撕去。
此时用断肢残臂形容最为贴切不过,甩开手心的断臂,与水鬼心神交流,毕竟老由与水鬼俩物皆有能依附肉体的能力,有所感应也不一定,此处若能得到老由的帮助,也无想象中那般难缠,然而得知无果后只能作罢。
脑海中再次想起了那恍惚宛如梦境。梦中所窥皆是极为真实,感到心痛莫名,那是自己生前记忆么?或许吧,那自己现在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一切都似谜团,琢磨不透。“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可能就明白了吧。”心中暗下决断,也就释然。
那色彩鲜艳的彼方,所幻之物皆入虚,感应瞬间断开,如星云点点繁芒汇聚的亮光,开始了动作。它周身环绕三颗巨大发光的陨石,速度极快形成了极强的防御,星芒渐甚,最终在“轰”一声后,此地被黑暗取代。
回想之前的梦境,也是当下无聊之极,甚至是无事可做,脑海记忆的些微点破预示更多的信息,将于之后一一涌入脑海。总归是尘封往事,努力回想只觉脑袋疼,没有半点有用迹象,悻然放弃。
正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的无数颗星辰,移动速度极快,不等反应,撞了上去。
“砰”星辰碎裂,裂石上有些血迹。吕候言被这可突如其来的陨石直接撞懵,嘴角渗血,那碎裂星辰再次合并,裂痕消失,再次撞来。
水鬼出现直接将那袭来的陨石一掌劈成俩半,星辰随势而上,碎而继合。分合间骤然幻化出五颗相同大小的陨石,围绕一人一影,气势汹涌的撞去。
这时,体内镜台星辰光芒大作。黑暗中的吕候言,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颗更加巨大的星辰,辰光蔓延下,照亮此处,撞向吕候言那五颗巨石,分别被吕候言身后的星辰所阻,五颗巨石碎裂中,被星辰吸附,完全融于一体,变的更加庞大。
星辰在吸收后旋转不多时后,缓慢消失,来无影去无踪,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吕候言自己也不清楚,看来日后出去,一定要好好揣摩一番。
五颗陨石的消失并没有结束,远处星云快速旋转,周围巨石旋转,正急速而来。
这方天地间,因这星云的快速移动,发出了剧烈的轰鸣声,速度与空间的摩擦导致那星云周边出现大量的坍塌,塌陷中有将那星云光晕吸收的奇景,整体散光的星云光芒微偏,看去彩幻如一面倒,正直此而来。
云幻如雾,伴随周围坍塌的空间,瞬间而至。吕候言因这前来气势身体东倒西歪,坍塌的空间内,那股强有力的吸力将他的身躯逐渐带去,眼看即将进入那玄奇水波内,碎裂的空间最终自动修复,身形停下,身后光团形意大变。
周围旋转巨石与星云本身汇聚,一面看似坚不可摧的盾。盾面流光溢彩,于眼前无限放大,正临身前,“砰”身形受巨力撞击后,身形激射,被弹到极远,盾身又瞬间而至,再次撞去。于是,在这空间中一道身影不受控制的来回激射。
吕候言四肢下垂,胸口处那道伤口血液喷发,脸颊上满是鲜血,身躯全无力气。盾本身为星云虚幻所化,实质后的盾形仍然有虚无之感,盾身回来幻化,吕候言如被在杂耍,来回弹射周而复始。
但却并非全无应对,体内镜台黑洞早已显现,感应下这星云可被吸收,无法捕捉的盾身,使其无从下手,意识正慢慢模糊,用力咬下舌尖强起心神,双眼看着盾身再次逼近。
“咚”全身气势如洪,聚力于双拳,于眼前无限壮大的盾身砸出一道豁口,身形借力紧随其上,右手牢牢抓住那缺口,左手手掌有洞宛如兽嘴,一掌推至盾身,嘴口吸力大张。
手抓处盾身如水波纹渐起,扭曲下缓慢进入手掌,此时整个盾身剧烈颤抖,右手因这颤抖一时有些抓不稳,不禁心神一动,左手吸力更甚,波纹痕迹扩散,扭曲如圆盘,统统被吸入。
不知多久后,盾身已无当初大小,时而轻微颤抖,如惊慌小兽,蜷缩在这空间的一角,眼看即将消失,周围再次呼声唤起,整片空间被白光吞噬,眼前看不清任何物体。
白光骤而散去,视线逐渐开阔。荒凉的山脊轻轻移动,其下一人背生粗壮铁链拖山而行,与那大山相比如此渺小,却能将那山体拖动,这是何等的体力。
那人没有一丝头发,光洁的头颅在光耀下有点晃眼,吕候言被眼前一幕震惊,没有去打扰那人,看着这人要把山挪至何处。
剧烈的轰动声停止,****上半身的光头男人将生在背后铁链一一扯断,后背血肉模糊,满是鲜血,随流下的痕迹慢慢被体表肌肤吸收,背部的伤口则缓慢愈合。没有理会这些,那人朝地上唾了口痰,绿色的液体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大坑,看向吕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