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河流一路向上而行,越往上走,河里的血色越发浓烈,不自然间眉头紧皱,或许在沿途某处,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立马身形加速,眨眼数丈的距离。
在延河某处,布满石子的空地上,人们头带草芥,数十之数聚拢在一起大声高唱,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中央一座祭台上三名男女分别被束住手脚,台前刍狗分放俩边,他们腹部均被利器割开,滚烫的血液不断流入身前的碗里,待碗里血满继而换碗,将那些满血的碗在倒入河里,河水越发红润略显诡异。
祭台上的男女表情痛苦,没有快速的死亡,而是忍受着腹部的伤痛,在流血中受着煎熬,这等极度恶略的情形直叫人发指,为首的祭师身着符文长衫,手持祭祀法杖,口中振振有词,似乎觉得这些血液不够,忙叫人再去找几名祭物,那人为难之极,“祭师,没有必要吧,族中已有多数人为此怒目,再去找些人来,无疑会引发众怒啊。”“恩?难道就为了几个族人的性命,想要遭到灭顶之灾吗?若不是与你族有些交情,我会来?”
那人无奈,刚想开口,却见那祭台上被绑的三人倒地,绳子不知何时断开,数人四下望去,没发现任何情况,那祭师有开口说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些人来?”那人正要回族,眼前却被一名身穿自然服饰的青年拦住去路。
吕候言看了几眼台上那几人危在旦夕,直言道:“先将那几人安排妥当,否则今日这里所有人将会与他们三人陪葬。”来时吕候言便知此地皆是些普通巫名,为首的祭师还有些修为。
那祭师一听此话,颇感大言不惭。“来者何人?可知我是谁?竟敢坏了我的祭事,活得不耐烦了!?”“呵呵,祭事贡物贡畜,你这祭人倒是未曾听说过。”吕候言直指要害,问其事由。
“那等祭事岂可与此相提并论,要不是他们族内破坏了地王的规矩,也不至于如此,要怪只怪他们,而祭人只是暂抚地王的情绪,献上臣民们新鲜血液,才不会招来灭族之灾。”祭师将那法杖重重插于地上,语气多有傲慢,“倒是你,来此作甚?破坏祭事,是要遭受地王之怒的。”
吕候言未接过他的话茬,又反问道:“哦?敢问祭师,地王可是地下的大王?”“当然,地王耐掌管地下切事宜,得罪了它,那是大过呀,所以祭人也是极轻的。”祭师诚惶诚恐,一副大祸将临的样子。
吕候言转身对那祭人说道:“先将台上那些人送回医治,再过些时间否则性命难保。”几人闻言稍有些犹豫不决,纷纷看向那祭师,希望他能给个答复,那祭师却是说了些惹人动怒的话。“既然成为了祭物,死了也是应得的,能成为地王的祭物,那是多么的荣耀。”话刚说出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巴掌扇到一旁,没有看清人影,嘴角布满血痕。
“是谁?是谁敢如此无礼!?”那祭师疯了一般大声吼道,眼前一道人影慢慢显现,吕候言一手将那捂着脸庞,自命不凡的祭师头颅按在地上,回头示意将那三人抬走,这次他们异常听话,纷纷点头答应,又转过头问道“既然成为地王的祭物如此荣耀,那你要不要?”
如此雷厉风行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即便有所警觉也根本不是一个等级,靠祭活人这等卑劣行径去祭祀那些虚幻的东西,吕候言早已怒火攻心,手按着头颅越来越用力,那祭师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全身已毫无力气,支张着嘴型无法吐露丝毫声音,兴是有些不耐,欲想直接了解。
那祭师用尽所有力气喊道:“阁下绕我一命,这等祭事只是用来安抚民众,以巩固我身地位。”
吕候言松开手不禁莞尔,“我就说嘛,那地王既然是地下之王,血液怎会延河流而行,这不是欺人自负么。”
吕候言松开脖颈之后,那祭师躬身应答。“阁下所言极是,没有什么地王一说,只是我满口胡言,编来骗人的,能被阁下识破,完全是上天之意,我无话可说。”就在这人说话之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袖内藏拙之物,微微闪动的光华越来越亮,不待吕候言说些什么,身影已经眨眼不见。
看着眼前人影瞬间消失,也未感到周围有任何此人气息,不禁深感忧虑。“轻敌大意了啊,就这么被跑了吗。”
在这茂密的远古丛林,河流却是并不多见,三条河流各分区域,水源更是相差甚远,其中一条河流周边却是以山石为建,藏洞无数,也被一些自认有些能耐的人物占洞为王。
一处略显狭窄的洞口处,一道身影幻化而出,身着符文长袍,他一现身便急急忙忙朝洞内走去。
清澈的流水声滴滴答答,声在洞内引得分外诡秘。
河流由此经过,凡被血液侵蚀的河水,在流过此处时均被炼化凝为血滴。长袍人一进来便跪地呼喊道:“下属无能,那祭事被一个外来之人给毁了啊。”
水滴声停止,一道比之长袍高出一头的健壮之人站起身来,临近长袍人问道;“吾以为你有些用处,如此细水长流下倒可助我腥血功练成,如此良机却能被一个外人破坏,要你何用?”伸出右手就朝那长袍男子打去,或许是有些底虚,捂脸去挡。
“恩?竟敢抵抗?”那魁梧之人低头质疑,长袍男子无奈,只得放下手去,任由那巴掌扇的撞向一旁。
“如此长远之计岂能被你毁去,吾需亲至,且看有何能耐,哈哈哈哈。”笑声猖狂之极,转身朝洞外走去。
身后那黄袍祭师捂着脸,等那高大人影走远后。“什么东西!要不是念在之前有些交情,我会帮你?可恶的败类。”伸手就朝一边的墙壁打去,半路又赶紧收回手,对着墙壁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