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敌营里有一股黄烟。”一个伙长指着黄烟对林斗道,林斗当然也看见了,林斗还在做内心最后的挣扎。
这无疑是一个豪华的赌注,赢了则拯救范剑堡,是范剑堡的英雄,输了就丢了范剑堡,就是范剑堡的罪人。
林斗想了许久,心一狠,下定决心,今天他就赌了,带着三百士兵开城去支援。
这可谓是范剑堡所有的士兵,其余的都是训练不久的民兵,让他们守城都有点困难,出城迎战凶残的马贼肯定行不通,如果林斗栽在了马贼大营中,那范剑堡可以说根本不设防,随意就能夺下。
林斗出发之前,也遭受到许多人的质疑,不过林斗靠着军中极高的威望,一排异议,说服了所有士兵,林斗这才带着三百士兵出城救援段空,不过这一下就耽误了许多时间。
公仲逸高刚想射箭,就被部将拦住了,正是羊舌康寻手下的得力干将,在营中地位仅次于羊舌康寻和公仲逸高的欧阳新田。
只见欧阳新田身穿黑色紫藤衣,手拿一把长矛,身材高大,眉清目秀表情严肃的道“二盟主,后面可是马厩,这要是射箭伤了马匹可就不好了。”
在马贼大军中,羊舌康寻称盟主,让其他人称他兄弟公仲逸高为二盟主,来显然他兄弟也是独一无二的地位。
公仲逸高为此事也跟羊舌康寻提过,他对于这些虚名并不敢兴趣,让羊舌康寻不要手下这样叫他,但是羊舌康寻却拒绝了,和公仲逸高提起从前的共患难的时期,然后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他发达了,身为他兄弟肯定也要享福。
说的公仲逸高很是感动,此事也没有再提。一语惊醒梦中人,公仲逸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射中了后面的马匹那可损失大了,马匹可是马贼们的生命,射杀了马匹,那可是极其影响士气的事情。
公仲逸高以为这是官兵的阴谋,感激的看了欧阳新田一眼道“放下弓箭,右军给我压上。”
公仲逸高已经把这些毫无章法的马贼已经进行了编制,分为五军,分别是前军,中军,后军,右军,左军,每军一千人。
正规化这是必然的,如果拿下范剑堡,羊舌康寻的马贼肯定需要正规化,不然官军的反扑,可能就会让羊舌康寻又灰溜溜的回到草原。
所以公仲逸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了,毕竟范剑堡唾手可得,只要再把马贼整合成功,马贼的战斗力将更上一层楼。
段空看下发现弓箭的马贼本是绝望的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段空不知为何马贼放弃了弓箭,来跟自己肉搏战,不过正合段空的心意,段空带领的万家屯军已经蓄势待发。
右军有一千马贼根本在这狭小的地形舒展不开,所以也只能投入同等的兵力和段空的万家屯军打。
段空或挑或劈,寒夜戟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条人命,段空眼睛都杀红了,全身浴血。而身后的万家屯军三三两两合作,在这狭小的地形把默契值发挥到很好,那些毫无阵法可言的马贼闯进万家屯军的鸳鸯阵,只能被宰割。
不一会儿地上堆满了马贼的尸体,而段空率领的万家屯军却完好无损,后面的公仲逸高看到这样的情况,眼中都快冒火,一千人竟然拿不下几十人,这说出去何等的笑话,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公仲逸高也知道一千人施展不开来,可是同等兵力下竟然杀不了对方一人,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公仲逸高却无可奈何,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拿人命去把这些官兵堆死,他不可能吧马厩让给段空的万家屯军。
虽然右军被段空的万屯军杀怕了,但是在首领们的催促下,右军只能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而段空带领的万家屯军如同收割机一般收割着马贼的生命,可是他们不是机器,而是人,所以他们知道疲倦。
段空的视野都都有点模糊了,段空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马贼了,只知道手臂非常沉重,寒夜戟拿的也十分费劲了,后面的万家屯军也开始有阵亡了,因为疲倦,万家屯军的配合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凶残的马贼直接撕开了一道防线,给予了万家屯军不小的重创。
可是林斗带领的援军却迟迟没赶到,段空的寒夜戟都要杀不动了,不过段空倒是没有急躁,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段空知道只要头脑保持清醒,才能撑的更久。
“二盟主,右军伤亡过半,士气打击严重,要不召回来,换前军上。”欧阳新田皱了皱眉头提议道,实在是段空率领的万家屯军实力太过于强劲了,而那主将实力也非常的强大,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十分惊人,仅仅几十人就杀了马贼几百人。
“右军撤离,前军压上。”公仲逸高脸色铁青的说道,他也意识到士气严重下滑,右军出功不出力,这才迟迟拿不下精疲力尽的段空这几十人。
右军退出战场之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如释重负,而前军马贼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表情,如临大敌。
不过前军的战斗力要比被杀破胆的右军强太多了,段空率领的万家屯军被杀的节节败退,段空如今是全身如同灌铁一般,非常的沉重,伤倒是没有受,步入了超一流武将以后,这种乌合之众还伤不到段空,而身旁站着的只有十一人,这些万家屯军的眼中都是疲惫,而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痕。
公仲逸高眼看着就要消灭段空这伙官兵了,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一地的马贼尸体让公仲逸高清楚意识到他们还很弱,如果神翼王朝真正的精锐到来,现在的他们还不是对手。
公仲逸高经过此战以后,意识到马贼的编制迫在眉睫,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公仲逸高,经过这一战公仲逸高也让他知道不能盲目自信。
“喝。”一声怒喝惊醒了公仲逸高的思考,只见对面的小将如临神助,一个人竟然杀得前军节节败退。
段空发挥着最后的力量,穿梭在前军的敌群之中,寒夜戟每一次都能带走一条人命,做着最后的顽抗。
“新田,此人武艺如何。”公仲逸高询问道。
“武艺还要在我之上。”欧阳新田想了半天才道,他对于比自己强的武将,欧阳新田都欣然接受,这就是他能变得如此强的原因。
”那你说此人会不会投靠我们。“公仲逸高颇有兴趣的看着奋死拼杀的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