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刺杀欧阳冷不成功,欧阳冷下令将房间内所有可以伤人的利器全部收起,还让人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的毛毯,不让于善跨出房间门口一步。
于善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目光随处溜达,手腕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欧阳冷强制她,不让她下床,只要让他发现自己下床,就会惩罚一屋子的佣人,包括兰嫂。
想起那天自己醒来后,看到一屋子的佣人跪在她床前,颤抖着,而欧阳冷则命令他的手下惩罚佣人,看到这里,她只能求欧阳冷不要下狠手,才让佣人免于一场因为她而起的风波。
距离那天已经一个星期,欧阳冷都没有再出现,兰嫂说他出差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轻轻舒口气,不用面对那张厌恶的脸,对她来说最好不过了。
她一个月也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在这个月中,上官清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很匆忙的离开。
欧阳文断续打过电话给她,她都是很快就挂断,她没有力气猜欧阳文为什么频繁给自己打电话,这样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知道欧阳文已经去欧阳集团上班,他应该高兴啊,但是他诉说高兴要找的人不是她。无力的靠在床头,这里和她格格不入,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大伤小伤不断。
“夫人,你睡着没?”兰嫂是声音在门口响起,于善勾起唇角,只有兰嫂会这么礼貌的问她。
“进来吧。”
“好。夫人这是你的包裹。刚才送来的。”兰嫂手里拿着一包裹,递给于善,疑惑的望着于善,但是却没有问。
“包裹?”于善接过来,收件人是写她的名字,是谁寄给自己?正想拆开的动作,在看到还没有走的兰嫂,停下动作:“兰嫂你出去吧。”
“呃,是。”兰嫂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于善拆开包裹,很想留下来看,却又怕于善生气,只好慢吞吞的离开。
于善小心翼翼的拆开,同时心头疑惑,是谁寄给自己呢?打开的那刻,她愣住了,里面铺满厚厚的纸,于善自觉这些纸是用来包裹里面的东西,心里更加好奇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把厚厚的纸推开,通通推掉落在床下,于善终于看到里面最重要的文件,那是用牛皮纸袋紧紧的扣着,还用红色的泥封住。
这里面是什么文件,需要这么小心?她拿出来,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署名写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更加好奇里面的东西,她用力撕开泥封,一堆文件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看,却在看到里面写的东西,霎时整个人好像跌入冰窟,浑身又冷又寒!“啪”文件跌落地上的声音唤不回她的神智,摇摇晃晃的身子终究无力的趴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多可笑啊!自己傻傻的跌入去,连妈妈也搭入去了!哈哈,她开始大笑,不停竭地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还是笑,那笑声很诡异,像是哭像是笑。
不知道笑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好像哭了,才停止笑声,整个脑海里面都是文件里面记载的事情,包括自己为什么会被爸爸送上他的床,还有利用他的职权让于氏走投无路,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带走妈妈?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妈妈去?
于善无力的趴在床上,无声哭泣着,连欧阳冷回来了,她也没有发觉,直到自己被欧阳冷抱起,躺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放开我!不要碰我!”于善恨恨的瞪着欧阳冷,恨不得杀了他,双手努力推开欧阳冷健壮的胸膛,他的靠近让她想吐!
“你还没有清醒吗?嗯?”欧阳冷迎视她又怒又恨的眼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她,自己已经消失一个星期,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想看看她,在看到一室的凌乱,还有她细细的哭泣声,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疲惫,只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好,而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种眼神?
自从她妈妈走后,她的精神一度不好,他以为她只是无法适应宁真突然消失而难过,但是今日的她是对自己充满恨意的!
“我很清醒,清醒到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于善挥舞着双手,阻止他靠近,她再也不会乖乖的听话了,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你说什么?”捉着她挥舞的双手,欧阳冷疑惑,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了?惊疑的望着她。他这样的神情让于善知道自己说中了,文件里说的都是真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善冷冷的说,一手把他的手挥开,把地上的文件丢到他面前:“看看啊,你做的好事!”
欧阳冷接过来,却在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整张脸扭曲,手掌紧紧的捏住纸张,浑身散发嗜血的怒火:“是谁给你的?你相信?”究竟是谁知道得这么详细?
“怎么?做得好事被发现,羞恼了?”于善冷冷的挑衅,眼眸带着恨意,浑身涨满对欧阳冷的恨意,如果不是他,自己会失去妈妈吗?
“善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欧阳冷这刻慌了,她脸上决绝的神情让他心慌,好像她会随时离开自己,那种恐慌让他开始慌乱,而他的慌乱让于善更加相信,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哈哈,欧阳冷你再也阻止不了我离开!”于善从床上起来,直视欧阳冷:“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说完,就想下床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自己了!
“你以为你可以走出这里吗?”背后传来欧阳冷冷冷的声音,刚才慌乱的欧阳冷已经恢复正常,那一霎那的慌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于善站直身子,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欧阳冷还妄想控制自己?哼,从刚才开始,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