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明在夜色前离开兰兰家,一路向西,路途中在一家文山客栈休息,喝的大醉,呼出的酒气都能醉人,桌子上的两个大酒坛子安静的躺着,赵清明趴于桌面不醒人事,醉落梦中,店小二和掌柜的将他拖入客房,一切安顿妥当,掌柜的一个眼神将店小二叫出房外,掌柜的叮嘱店小二看好了赵清明,酒钱与住宿费一再的与店小二强调着,掌柜的是被这些酒徒给亏怕了,小二听到掌柜的话点着头。
夜色格外清静,店小二将杵在树桩上高高挂起的四个灯笼像降旗一样的取下,灯笼上写着:文山客栈,店小二将灯笼里的灯芯依依点着,又像升旗一样的送回树桩之上,醒目的文山客栈在高处明亮着,迎接着一个个在夜色中归来的过客。
马儿安静的站在马棚里耷拉着头品嚼着马槽里的干草,月色普照着文山客栈内外,一丝丝凉意让夜变得有些凄凉,远处乡野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让夜不那么孤寂。
店小二在柜台处打着瞌睡,无力的翻看着账目。赵清明躺在客房里陷入深深的梦境,他的这一梦梦到了一个未知的领域,卧房在夜色中迎来黎明,窗外光线投射进来送走了昨夜,店小二推开门来到还在浓睡的赵清明床前,几句喊叫也没有将赵清明叫醒,他茫然的不知所措,于是用手将赵清明摇晃着,瞬间赵清明醒来,眼睛如刀子一样对着店小二,店小二吓的倒退几步腿瘫软在地,一脸的惊悚,六神无主的爬起跑出屋外喊着掌柜的,赵清明打量着四周,这一切不是他梦中的样子,一脸的狰狞,他快速下床急步走出客房,迎面掌柜的忙要上去拦被赵清明碰倒在地,赵清明急速来到客栈后院的水缸前,看到水缸里的倒影那个梦中的自己消失了,他仿佛不愿醒来,因为在那个梦里有辛晓婉,虽然一个超前的有些让他吃惊的梦,在梦里他仿佛和辛晓婉又经历了很多美好,但是梦终究是梦,他看着水缸里的自己沮丧着,掌柜的把全客栈的伙计都召集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准备一场厮杀,赵清明回过头来,手一挥几块铜板瞬间落入掌柜的胸前,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傻了这一幕,纷纷退下,赵清明还意犹未尽的回想着,仰望着晨早的天空,久久的望着……
掌柜的将还在议论刚才一幕的伙计们依依驱散走,他也吓了一身冷汗,嘴里不知嘟嘟的什么,伙计们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张罗着厨房里的事,一切又回归平常的忙碌中。
赵清明来到马棚刚要伸手去解拴在柱子上的马绳,被掌柜的喊住,掌柜的一番关心的说道:“大侠吃完饭再赶路吧!”
赵清明犹豫了一下,看了掌柜的一眼,双手又缓缓的从马绳上移开,随即向酒桌走去。
掌柜的满脸笑容的吆喝着小二准备酒菜,小二应声着去准备。
赵清明揉着惺忪的眼睛坐在酒桌旁,小二忙上前询问着:“客官吃点啥?”热情了很多。
“半斤牛肉,再沏壶茶。”赵清明随即应声到,昨夜的酒,喝得他还未完全清醒,有些不适,不敢再喝了。
“好嘞,半斤牛肉,一壶茶。”小二往后厨边走边吆喝着…不一会小二就将一碟牛肉和一壶热茶送在了赵清明面前。
街道上几个地痞流氓正在挨着每家店面收保护费,不给就是一顿狂揍,来到文山客栈也是一样,吊儿郎当粗话连篇,小二惊慌失措的把掌柜的叫来,掌柜的毕恭毕敬的拿出铜板给流氓头子,他身高近八尺,高大威猛,在这一带无人敢惹,大家都忍气吞声的承受着,人人都恨之入骨,蛮横霸道,欺辱黄花闺女,他接过掌柜递的铜板,然后目光又骄横跋扈的看着正在吃饭的客官,他的眼神惊的所有客官都惊慌失措的逃离,唯独赵清明宠辱不惊的吃着牛肉,喝着茶没当一会事,也就没放在眼里,这一幕令几个地痞流氓有点意外,几个人把赵清明围住,吓得掌柜的和店小二躲在一旁,赵清明把茶碗放在桌上,看着几个不善的来客,挥起手臂一瞬间给每个人一个大嘴巴子,惊得他们后退几步,莫名其妙地左右巡视着自己是怎么挨揍的,几个人半天才反映过来,于是愤怒地拳头都对向坐着的赵清明,赵清明起身三下两除二将他们打倒在地,几人狼狈的向外逃窜,那个领头的地痞有些不满的看着赵清明,意思不会放过他的。
掌柜的忙上前拍着腿告诉赵清明:“此人不好惹,他们的背后是青阳山的土匪,官府衙门都让三分,你可是惹来杀身之祸呀。”
“哈哈!哈哈!”赵清明几声大笑振的整个文山客栈内外都能听到,连正在马棚吃草的马儿都停了下来,失去心上人的他已经不畏死亡,不惧何人,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谁。
赵清明牵着马走出文山客栈,一脸的平静走着,文山客栈渐渐消失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