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击谈不上小也说不上大,十几年来一次次无府象的打击,凌重早就习惯了,想想也释然了。
“妍儿,与你脑海中的它沟通一下,把这玉佩变成你喜欢的一件东西。”
虽然意识没了,样子还在,防止被别人认出很有必要的。
“为什么要改变玉佩的样子?”
“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贵重礼物了,当然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凌重微笑着解释。
“好”凌妍儿好奇的闭上眼睛,手里的界王令慢慢的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件金丝莲花玉坠。
“我来给妍儿带上吧。”凌重轻揽她的秀发,将玉坠挂在她的脖子上。近了才发现凌妍儿美女初长成,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句;“妍儿真美。”
“谢谢少爷。”凌妍儿小脸红扑扑的,满怀欣喜。
“赶紧把你身上的府象收了吧,这么亮下去,一会招来坏人了。”
凌妍儿悟性极好,凌重只是旁敲侧击,她没用半天功夫便学会了如何收放府象。
只有府象没有武学技法,终究是个凡人。凌重琢磨着,该给她找个学习的地方了。必须是涅伦学院一样的存在,可以当靠山不用担心被坏人惦记,凌重也有借口暗中指导,不被发现。
“我们去追小虎哥哥吧,我身上也有府像了,涅伦学院应该不会拒绝我了。”
凌重摇摇头:“我们不去涅伦学院,我们去东边,飞灵学院。那儿应该更适合你的修行。”
涅伦学院是这方守护神吴圩的母校,万一有什么法宝法器探查到界王令的存在,就得不偿失了。
教学资质上,飞灵学院不比涅伦学院差多少,而且主修轻柔绵长的法术,对凌妍儿这样的美女更适合些。
“可是我们没有招生令牌。”凌妍儿有些担心,没招生令牌怎么进去。
“傻丫头,你不就是活生生的招生令牌吗。”
身有异府,这样的好苗子,白白送上门他们会不收?往大了不敢说,搅动一方风云妥妥的。
“什么意思?”
她不懂的看着凌重,几分可爱。
两人一路向东,倒不急着赶路,欣赏着大梁王朝最后的风景。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这片故土了。
自从开了府象,凌妍儿的体质好了许多,令她的身姿体态轻盈,慢慢有了轮廓之美,引人注目。
凌重暂时放下了仇恨。以前腾云驾雾,傲游九方,在上面走马观花似的欣赏几方世界的风景,现在深入其中,又是一番风景。
遇上危险的原始森林,大漠荒野,两人能避就避,能躲就躲,能绕就绕,耽搁了不少时间。
飞灵学院位于大梁王朝正东的通灵王朝境内,是个人口只有数十亿的小帝国。
周围强国林立,能屹立万年不倒,自然有强大的资本。飞灵学院就是其中之一,帝国的君王担负着院长一职。政教一体化,两者捆绑在一起,高度融合。
对通灵帝国动武意味着对飞灵学院动粗,后者又有仙派巨擎支持。除非有国家想挑起仙派之争,那将是一场灾难。
……
起身夏时,而今漫天白雪。
“少爷看我们到了。”
一座宏伟的要塞映入二人眼帘,皑皑白雪覆盖,象童话里的古城堡一般。走近了,更显巍峨之势。
前方已是终点,凌妍儿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失落,到了通灵帝国,意味着两人双宿双飞的日子结束了。
“终于到了。”
凌重长吁一口气,随着天气变冷,他夏天的衣服已显单薄。原本惊人的食量,天天餐不裹腹。流浪这玩意儿,需要毅力和勇气的。
凌妍儿有异府器灵护身,不觉得怎样。凌重不同,他一个凡人,体质再好也比不上开了府的人,还好他毅力强悍,一路坚持下来。
只是终点到了,他却像卸了气的皮球,憋了。
进了城,繁华起来。
“好热闹啊。”
凌妍儿像蜜蜂飞进花丛中,开心的手舞足蹈。眼光四顾,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熙熙攘攘,没想到一座边城古镇能有如此景象。看着熟悉的场景,凌重想起威商街,想起家,那种思念刻骨铭心。
“小美女一个人在外边可不安全,要不大爷送你回家。”
一个虎背熊腰的恶汉,拦住了凌妍儿的去路。大冬天袒胸露乳,只穿一件单衣,皮糙肉厚的主。经常在街上拐走小女孩,卖到不远的翠香楼去。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少爷救我!”
凌妍儿的手臂被抓住,一脸的惊恐,挣扎着想要逃脱。恶汉的力量太大了,她挣脱不掉。
跟丢了的凌重闻声疾奔,顺着声音赶到。
“放开她。”拳头如雨点般击打过去,使上全身力气。
“你俩一起的?小子,你长的也不错,翠香楼还缺个龟公,跟我走吧。”
恶汉根本不惧凌重的拳头,一把抓着他的领口提起来。
整个人被提留起来,凌重有些呼吸苦难。久经战场的他很快镇定下来,打蛇打七寸,一脚正中恶汉的裆部,双手直插其眼睛。
一踢一插皆是人体要害,恶汉痛苦不堪的同时。将凌重重重的摔落在地。
“小子今天要你的命!”
恶汉青筋暴起,眼若铜铃,一个一寸的府象在他的腰前隐现。他是个一府修真者!
只有天心境的实力,但也不是凌重招架住的。
“嘭”
一拳正中凌重的鼻梁,整个鼻子塌了下去,鲜血直喷。接着又一拳,又一拳。
“放开我少爷。”
凌妍儿一时间忘了自己有府的事,用嘴死死咬着恶汉的胳膊,两只手胡乱的抓挠着。
连受重击,凌重撑不下去了,一个前世十府,难道今天要死在只有天心境的泼皮恶人手里了。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他疼的受不了了,请求暂停。
“还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一会爷爷打的你嘴张不开了,想交代也交代不了。”
恶汉对着凌重的腹部又是一拳,打的有些累了,喘着粗气,仍旧不解恨。这小子真抗揍,快成一滩肉泥了,还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