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男眨着大眼睛摇头说:“军部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一直在军营中,今天好不容易才被派出来,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看看鸟国的大好河山,我感觉太遗憾了,你帮帮我。”
田金钢听着这个发嗲的年轻人的请求,感觉到全身的软了,一向一丝不苟的他竟然说:“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叫个人和你一起出去。不过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说完田金钢就感觉到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啊,不过既然已经许下诺言,作为军人要严格遵守。
考虑片刻,田金钢拉着许晓军陪着张亚男走出基地,离开师部基地的张亚男欢快的跑着,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看看路边的溪水,看看草地中的鲜花,天空蒙蒙亮,朝霞已经出现在天边。
许晓军看着无奈的田金钢问道:“你怎么会答应这个白痴的愚蠢要求?外面还有敌人的残余小股部队?”
田金钢无奈的摆摆手说:“他是军部通讯营的,我们都在军部当过差,那里的沉闷都了解,这个新兵一定是闷坏了,呵呵,牵扯你出来不好意思。”
许晓军看着前面的张亚男,挖苦田金钢说:“就你当好人,你是不是看到是新兵就成为上士的背后力量,打算讨好这个白痴升职提干。”
田金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晓军,撇撇嘴说:“我有这么龌龊吗?范师长早就想将我外调提干,我不想去而已。”
许晓军啧啧的发出怪声,张亚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躲草兴奋的说道:“看,这是东枯草,鸟国人利用基因技术的最新品种,它结合了玫瑰、月季等植物的特性而形成的,花色鲜艳、花期较长、花朵较大、花味芬芳,另外一个重要的特点这个花的花粉是非常致命的神经毒素、而香气宜人的气味其实也包含了较强的精神毒素,长期闻这个花可以导致人成为植物人。”
田金钢本来拿着的草突然掉到地上,他惊恐的看着这个恐怖的杀人凶手,许晓军露出质疑的表情。
看着两个战士,张亚男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他说:“没关系啦,现在不是它的花期,除了花其余部分和平常的植物没有什么不同。”
田金钢疑惑的问:“鸟国人怎么总干这种变.态的事情?他不怕自己的国民都成为植物人吗?”
张亚男停止了吃吃的笑,表情严肃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鸟国人禁止这种植物进入本国,这些植物从马来西亚种植,成熟后输入我国,2010年时受到国内的好评,直到发生了悲剧才被科学家们发现,可是这种植物已经在我国西南成长旺盛,国家花费了两年时间、耗资千万才彻底消除隐患,这种植物的另一个优点是生长旺盛、生命力极为顽强。现在国内还时不时的能够在路边发现一两株。”
田金钢和许晓军互相看了看。
张亚男接着开始吃吃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从2012年开始在鸟国的街边和野外都能发现这种植物,目前已经有100个人受害,最离谱的是鸟国右翼强硬派议员参拜神社时被人喷洒花粉导致智商只有8岁小孩的水平,这也就是他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亚男指着旁边的树林说道:“我往那片树林里玩玩。”然后扭头就跑了,也不管田金钢在他身后的叫嚷。
“我们也跟着看看去吧,这段时间敌人出动的挺频繁。”田金钢对许晓军说。
树林中茂盛的树木哗啦哗啦的被风吹动着,如同低沉的私语声,控诉着外来者的到来。
“不对,有问题,我看不到张亚男了。”田金钢将手中的武器半举起来。
许晓军也将步枪举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滑行着,田金钢喊道:“上士、张亚男上士。”
可是周围杳无声息,许晓军和田金钢背靠背的慢慢向前移动,透过一棵大树,就看见一个鸟国士兵捂着张亚男的嘴,用枪指着他的头。田金钢忙准备将步枪对准鸟国士兵,可是从树上、树旁窜出7、8个全副武装的鸟国士兵,机枪、步枪全部指向了两个人的脑袋。
看到大势已去,田金钢和许晓军不得不将武器扔在地上,他们被推推搡搡的扭到张亚男的身边,两个人眼睛喷火的望者张亚男,张亚男含着泪痕的脸上表现出委屈的表情。
鸟国士兵之间叽叽歪歪的交谈着,对于东南大学毕业精通N国语言的张亚男来说,鸟国语可是一个特长,鸟国人讨论如何处理这几个战俘,有的说杀掉,有的说扭送到总部,最后杀掉的意见越来越多,张亚男表情不自然起来。一个鸟国兵看出张亚男的表情,用枪托打在了他的头盔上,他对其他人喊道:“这个支那猪懂得日语,他听得懂我们要杀他们。”
鸟国人质疑的凑过来,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凑到张亚男跟前,小声的问:“你懂日语?”
张亚男看着他感觉到两只枪顶了顶他头上的头盔,不得不点点头。
鸟国人出口气接着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日语。”
张亚男说:“伟大的国家远征军第一军军部通讯营通讯员。”
田金钢看着张亚男的对话,紧张的说道:“上士,你可不能出卖战友,我们死了就死了,不能当卖国贼啊。”没等田金钢说完,他的脸上就遭到了鸟国人皮靴的亲吻,田金钢一下子被踢倒在地,鲜血从嘴角中流出,痛苦的呻吟着,头盔轱辘轱辘的跑到一边。
鸟国人扭着头看到倒霉的田金钢,回过头继续问道:“你是军部的通讯员,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传达命令。”张亚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噢。”鸟国停止了问话,反而说:“他是军部的通讯员,应该了解很多的机密和布置,我认为师长非常愿意接受这个礼物,最起码我们可以得到入侵的中队的各种资料。我认为应该带他们走。”
这个人的建议获得了一致的赞同,三个人被人推推搡搡的带入了树林的深处,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时营地里师长范平越正为田金钢的失踪感到震惊和愤怒,师部已经混乱了,所有的人都在找寻田金钢,才发现同时失踪的还有许晓军与传达命令的军部通讯员,有人看到他们走出营地外。搜索部队立刻开出营队,5分钟后带着田金钢遗失的头盔走回来。为了搜寻战士,大部分车辆都离开营地四处寻找,当然从军部通讯营的车辆也不例外。这时蔡畅刚刚达到营地。
昏厥以后的蔡畅发疯的大闹118师师部,他歇斯里底的喊着,疯狂的在营地中破坏着,将对未来的恐惧彻底发泄出来,几个战士也不能按住发狂的猛兽。
被喊声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刚刚憋了一肚子火的范平越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板着脸从指挥部走出来,到了蔡畅的身边,蔡畅已经看不出人来,他对着阻挡自己的人咆哮,范平越的手狠狠的抽了蔡畅一个嘴巴,蔡畅踉跄着栽到在地,等他慢慢的爬起来已经正常很多,只是鼻子、嘴渗出血污。他看到范平越肩章四颗闪闪的星星赶紧敬礼。
范平越看到蔡畅的少校军衔,不满的问:“你也是高级军官,干什么?成何体统。”
蔡畅得罪了师长,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忙毕恭毕敬的回答:“报告,我是军部通讯营少校营长蔡畅,我奉命保护本营上士通讯员张亚男回军部。”
范平越的脸绿得可怕,不满的问:“又是你们那个愚蠢的通讯员,你知道吗?因为你的白痴手下,我丢失了两个出色的警卫员战士,奉命,你缝谁的命,竟然要一个少校去保护一个上士,天变了吗。”
蔡畅感觉到师长的话太动听了,委屈的说:“是军长和政委亲自下的命令。”
本来范平越还想再骂骂人,可是却呆住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问:“你说那个通讯员叫什么来着?”
蔡畅忙回答:“张亚男”
“是他吗?不会吧。”范平越自言自语的陷入了沉思。
坐在颠簸的吉普车上,两支枪对准了三个人,武器已经被收缴的田金刚怒视着持枪监视自己的鸟国兵,风干的血迹留在国字脸庞上,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年轻的鸟国被田金刚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颤,枪口不自然的轻轻低落下来,旁边的士兵发现了异常现象,忙用枪托再一次打中了田金刚的头,骂骂咧咧的压着田金刚梗梗的脖子,又一个士兵举着枪走过来,对准许晓军比划着让他低下脑袋,许晓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骂着要强奸他的祖宗而不得不低下头,鸟国兵的目光扫到了惊颤的依偎着许晓军的张亚男,张亚男赶紧将脑袋低下。
前面的鸟国人滴滴咕咕的,田金刚看着张亚男问道:“这些龟儿子说的什么?”
张亚男侧耳倾听片刻说:“犬种上士说弹药不够了,需要到什么仓库领取弹药。”
田金刚哈哈笑道:“犬种,好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狗儿子,狗孙子。”田金刚笑哈哈的狂笑令监视的鸟国人非常的不爽,所以他的脑袋又被枪托打击了一下。
看着田金刚疼痛的抱着脑袋的滑稽样子,张亚男扑哧一声笑出来,鸟国扭头问:“他刚才笑什么?”
张亚男憋着红脸,回答说:“他说今天过22岁生日,所以高兴高兴。”
那个鸟国兵怀疑的看着张亚男,大声说道:“不许交头接耳。”。
汽车灵活的躲避着118师的部队,穿插小路,一路颠簸着行进着,一会穿入大山,一会顺着溪流,一会从树林中冲出,三个俘虏没有心情观看周围的美丽的自然景色,都在闷头考虑自己未来的命运而沉思着。
一路西行,终于走上了公路,顺着盘山公路进入了群山之间,插入群山连绵的怀抱中,不久,三个人就能够看到前面出现模糊的院落以及房顶上飘扬的太阳膏药旗。汽车越开越近,房屋也越来越明显,巨大的厂房,武装到牙齿的哨兵映入俘虏的眼帘,他们的心情一下子陷入了最低点。
车辆开进了院落,几个哨兵走到车辆的面前,犬种走下车交谈着,不久就派出大部分人跟着哨兵到屋里领取武器和补给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