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粱少尉,你看看这个潜艇,相信全世界也只有这一艘。”李树化高兴的说,年轻的脸上喜悦的笑容在绽放着,看着这个潜艇,仿佛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排长,敌人来了。”代瑞喊道。
枪声不停的响起来,敌人的身影不断出现在甬道之中,又不断倒下,在防御的有效保护下,敌人很难前进,但是利用死去的人组成的尸体防御也削弱了战士们的进攻力度。很快,措手不及的日军立刻调动了较强的火力支援,火箭弹挂着长长的尾巴飞了进来,闸口的防御消失了,粱晓华感觉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消失了一般――几个战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只剩得残肢断臂。又有几个战士堵在了闸口,敌人前进的步伐又放慢了。
粱晓华说:“这样不行,我们顶不住多长时间,上校,通过潜水艇逃跑吧。”
李树化手握着手枪,咬着嘴唇说:“我会开潜水艇,可是这种类型是第一次开,没有多少把握。”
“长官,没办法了,我们在这里耗着也是死,上了潜水艇反到有一线希望。”
“好,我去启动,你下命令全部集中起来,还得让一个人去那里开上方的闸门。”李树化指着对面的一个按钮说。
“我去。”一个通讯员跑着先去了。
“快,撤退至潜水艇。”
战士们分批掩护,互相逃进了潜水艇。房顶的闸口一点点打开了,通讯员站在按钮前,这个按钮需要一直按着才能打开出水口,从窗户里一张一张焦急的面孔看着一动不动的通讯兵,大家全部采用最标准的军礼向这位英雄致敬。
水从天上流下来,一开始是一小条,然后逐渐变粗,逐渐变大,倾泻而下。瞬间海水涌了进来,抢进闸口的鸟国军人看到这种情况又拼命的向外逃去,一个火箭兵向潜水艇发了一枚火箭弹,弹头的爆炸引起了巨大的振动,可是当粱晓华赶到爆炸地点,那里的金属除了刮痕却没有一点损伤。
水和地连成了一片,地下成为了湖泊,潜水艇挣脱了架子的支撑,遥遥慌慌的向上升起。
“团长,快抵挡不住了。”堵在一个防御内的团部遭到最后的打击。
“联络上主力部队了吗?”团长焦急的问通讯员说:“电磁攻击后,所有的通讯设施都成为了废铁,无法联络。”
看着外面漫山遍野的鸟国军队,团长感到一阵的无奈,但是能够牵制1个师的兵力对其他战斗在长岛的部队来说是非常有利的。相信后世会记得这一次战斗,记得我们团的牺牲,团长想到了死亡。他拔出了佩抢,警卫员连忙夺了过去。
大喊:“团长,不能这样子,除了第三、第四、第六、第八、主楼、宿舍楼防御都还没有被攻破,我们至少还有300个战士在战斗中,如果团长你没有了,那么我们这300人怎么办?愿你为我们着想。”着急的警卫员已经语无伦次了。
团长沮丧的叹了口气:“第一防御、第二防御被偷袭了,这是我的失误,1000多个战士只剩300人,马上就会死更多,叫我怎么面对江东父老。”
警卫员又说道:“这怎么能够埋怨您呢?您以1000个人将至少10000个人拖在这里而且还坚守了1个多小时没有失守,已经非常难得了,我们至少也消灭了2000个敌人的士兵。大部队马上就到,您怎么能不在坚守住这最后的时刻呢?”
通讯员回头说:“团长,第三防御和第六防御已经没有枪声了,估计失守了。”
剧烈的爆炸声从第三防御传过来,紧接着第八防御也产生剧烈的爆炸,弹尽的战士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做最后一次的拼搏,敌人被爆炸吸引,火力减弱一刻,又立刻恢复了猛烈的攻势。
团长长长的喘出一口气,他好像被某种声音吸引,问警卫员:“你听,你听到什么了吗?”
警卫员侧着耳朵,回答:“除了爆炸和枪声,什么都没有听见。”
团长又问通讯员:“你呢?”
通讯员早就侧着耳朵在听,他忽然面露喜悦的说:“好像,好像听到了。”
团长松了一口气:“你也听到了,看来不是我的幻觉。”
防御上几个战士也侧耳倾听着,他们互相笑了起来,更加卖力的抵抗着。
声音从低向高,从模糊到清楚,从委婉到激昂,从低沉到洪亮。战场上每一个人都能感受这个声音的影响,日军胆战心惊,枪发出的子弹也怯弱的射击到墙上;可是战士们却高扬起来,他们仿佛如同打不死的未来战士一般越来越有精神。
大部队的冲锋号吹响了胜利的号角,也吹响了敌人死亡的声音。他带给了我们的战事的希望和生存的勇气,也带给了敌人失败的先兆与死亡的阴影。战争还在进行中,可是与刚才的境况不同,敌人已经没有多少意志进行攻击,开枪的速度降低下来,子弹的命中率也减少很多,我们的战士却斗志昂扬,每一枪都充满了愤恨,为战斗报仇的子弹呼啸的穿过敌人的胸膛,只有用敌人的热血才能化解我们的仇恨。
大部队终于冲上来,鸟国军队顺势溃散了,经过1个多小时的战斗,顽强的战士给予敌人一定的打击,冲锋号的高扬击跨了敌人的心灵,再加上大部队的冲击,敌人混乱军队自然而然的溃散了。
团长站在了防御外,看着整装的援军部队从自己身边走过,回顾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收拢从各个防御走出的士兵。2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青年们,经过一场战争的洗礼,破损的军服,血污的脸颊,不知汗水还是泪水浸湿的衬衣衣领,只有他们握着钢枪的手还是那么的坚毅和有力。
团长哽咽的说:“战士们,你们受苦了。可是大家还要再累一累,找寻活着的战友,帮助受伤的战友。”
战士们立刻继续四处行动了。
团长无表情的脸上抽搐着,他自己喃喃的说:“但愿李上校能够坚持住,不然的话我们团的牺牲算是白费了。”
6月28日5:30分刚刚搬迁到距离港口10公里边郊区的一片民房中的军部一片混乱,警卫员们正努力的打扫,但是资料与设备实在太多了,一时很难整理干净。
坐在门口抽着中华牌香烟的周勇江政委、罗纹祥军长,吐着烟圈,警卫员警惕的看着四周,与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周勇江年纪不大,也就40出头,白净的皮肤,国字型的脸庞,笔挺的军服,一个星星的肩章闪闪发光。
周勇江打趣道:“你看,我们从这里抽烟,别人忙忙碌碌的。哈哈,要是在国内,恐怕你得受到批评吧,不过有司令照着你?顶多挨军委那些老头子一顿数落。”
光辉笑道:“彼此彼此,总政那些人强把你塞进这个部队,无非也想沾沾光,你看连平,他老子给他捞战争资本,党委也不得不给面子,哈哈,那个李大炮也把他儿子弄进来,还处处让打前阵,比起他,我们是小巫见大巫了。另外孙子说,将者闲也,意思就是说为将领的要是不能安排所有工作而亲力亲为,那么仗也没法子打了。”
周勇江微笑着说:“老光啊,别拽那些兵法曰,孙子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你说说看。”
“报告,有最新情报。”一个通讯员没有眼皮的打断了光辉已经准备好的长篇大论。
“说吧。”看着光辉无奈的表情,周勇江和蔼的对通讯员说。
通讯员已经看到军长的威怒,忙低头装作不知道,念道:“115师已经控制东部大部分地区,并且已经达到预定的东部瓶颈,东部地区没有大规模驻军,零星驻军以被击溃,部队损失不大。117师已经占领城市,向瓶颈地区出发,城市中留下两个团的兵力维持,装甲部队在城市地区已经与117师会合,估计占领瓶颈的时间会提前1个小时,117师占领城市的过程中没有受到猛烈的阻击。118师受到阻击比较激烈,目前只占领西部地区的1/3,敌人都是以班为单位进行骚扰,对我军的行军产生影响,没有发现大规模军事运动。另外一个消息,已经救援出先遣部队。”
光辉与周勇江一起抬起头注视着通讯员,那个小伙子感觉到两位首长的目光,脸一下子红了。
周勇江幽默的说:“你又不是大姑娘,红什么脸啊。”
光辉不耐烦的说:“你这个战士,大姑娘现在也没有说能看脸红的,继续说。”
战士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继续汇报:“先遣团顺利的登陆,并且占领了鸟国长岛研究院,而且J盟的同志也和先遣团取得了联系,不过4点的时候先遣团遭到了日军1.3万人的攻击。”
“多少?”光辉站了起来,问道:“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多少人?”
战士退后了一小步说:“1.3万。”
“,怪不得在长岛其他地方的阻击这么微弱,将剩余的兵力都投入西部了。那么说西部阻击118师前进是有这个原因的,传令118师注意两翼和全师协调,小心调入敌人的包围圈。”光辉自言自语的说,“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战士的脸又红了,他念道:“在先遣团的抵抗下和118师的救援部队一起击溃了敌人的进攻,可是先遣团只剩下268个人,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敌人已经在长岛湾一带布防,并且估计与佐世保取得了联系。最后一个重要的事情,J盟的同志和保护他们的战士一起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取得的资料。”
最后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光辉一下子又跌回了座位,他问:“这个登陆到底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以一个特种团换取了拖延敌人主力导致失去战斗力换取登陆的顺利进行是得不偿失的。”至于罗纹祥问的是谁?估计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茫茫然的看着地面,喃喃的絮叨。
周勇江忙说:“下命令给118师,要继续搜寻J盟的同志和护卫部队。另外派人去装甲部队,让他们抽调一支部队支援118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