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望中的人而言什么最有诱惑力呢?
我想对于人而言那无疑就是希望吧。不论那希望多么渺小,多么卑微,对于身处绝境之人那都是有着莫大吸引力与诱惑力的。就好比溺水之人会连漂过的一束稻草都不会放过那样,我也不打算放手这来路不明的奇怪希望,哪怕那希望是虚假的,我想我也会抱着它沉入死亡的沼泽之中。
自我从萝莉塔那知道了有逃走的办法,并且我自以为是可以回家的方法后(实际上对方只说了可能可以让我逃走,可我选择性的遗忘了,没办法,就算是微小的希望我也想把它扩大个百万倍)。
现在的我就好比一个傻瓜一样,沉溺于希望之中对于眼前正在发生的事不闻不问,可笑的躲避在希望的牢笼里,但这对于当时的我而言应该是幸福的吧,比起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那就是幸福的吧。
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没好,就好比窗外那一片深沉未知的星空也变得明亮动人了起来,就算是那群恶心的半猪牛在我眼里也变得可爱了不少,而对于那些同行者的多样贬义眼神,我也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顺眼了不少。
我停止了思考,单纯的依赖着萝莉塔以及她给予的希望。也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发现每次我追问萝莉塔时,她的回答都好像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以及这种不同所代表的含义,我全然没有考虑。
我唯一会做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追问。
“还有多久才可以回去呢?”这句话便是我这段时间最常念叨的话语,也是这些天我唯一会做的事,就像复读机,留声机一般。
尽管其他家伙都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我看,甚至还有个别家伙有模有样的模仿起了我的说话口气以此来嘲笑我,不过我对此豪不在意,毕竟我现在是个笨蛋啊,是个可笑的笨蛋,是个大口大口吞吃着糖衣是希望的绝望的笨蛋啊。
不过这些天内对于无知的我而言是幸福的,至少我现在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我有了可以支撑自己的希望,我不再是活着的死人而是一个真正的活着的人,只不过这个可笑的希望还能保持多久,我还可以这样幸福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想我也不会想自己知道吧,我所会做的恐怕只会是祈祷这种幸福更长久一点,哪怕他是虚幻的幸福。
不过对于比我聪明的多的萝莉塔而言,这些天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聪明人是会想很多事,考虑很多事的,而笨蛋则不需要那么做。
而造成她不好过的原因现在来看,那大概是罪恶感吧,毕竟我的每一次追问对于她而言就好比一次拷问,对她良心的一次拷问。至于干着拷问他人灵心这种事的我则是毫无自觉的,这恐怕更加深了萝莉塔的罪恶感吧。
“还有多久我们才可以离开这里啊?”我第N次追问道。
“你很烦啊,我都说了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才行啊。你再这样大声嚷嚷,到时候我们想跑也跑不了了。”萝莉塔捂着耳朵埋着头不耐烦地回答道,“你在烦我,我就丢下你自己逃了。”
“别这样嘛,我自是很心急啊。”
“心急有用吗?啊!”
“好像没用来着。”
“那就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不是说别靠我太近吗?”说罢便挥手驱赶我离开。
“哦,知道了。”而我则像极了被大人训话的乖小孩一样,老老实实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去看自己的星空了,虽然完全没有看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对着窗口做白日梦罢了。
在我走开后,萝莉塔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微微松了口气,捏了捏手心,然后直视着眼前的阴影好像在等候着什么。
“这次真的没问题吗?我可不想再陪你失败一次了,而且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从萝莉塔面前的阴影中飘出了这样一段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轻飘飘地声音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令周围的人豪无察觉。
“当然不会失败,饵已经引起鱼的注意了,接下来只要等着就行了。”萝莉塔摸了摸尖尖的耳朵,低着头喃喃低语道,“你看着吧,这次一定会和我的计划一样的,绝对。我不会允许蓝音白白牺牲的,帝国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也派人找到了这里,虽然派来的家伙不可靠,不过影响不大。到了关键时候你可别出现失误就行了。”
“又是绝对吗?可笑的自信啊。真希望你到死的那一刻也还能这样自信。”
“不劳你费心。如果没别的事要说,就去做你的事吧!”
“命令吗?!”
“你说呢!我的奴役者哦。”
“哈哈。很好,你要知道,时间对于你而言可不多了啊!你可别先死了啊。”
“我不会比你死得快,这点我很有自信!”
“最好如此。”阴影中飘出这句后便重归一片死寂。
再等了一段时间确定那人离开后,萝莉塔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了抱自己的身体站着不动,嘴里却不自觉的发出了“好冷啊。。。。。”这样的感想。
呆立了一阵之后,萝莉塔转过身来,用复杂的目光注视了一会正处于可笑的幸福中的某人,叹了一口气:“无知的家伙就是幸福啊。可恶,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笨蛋一样在瞎忙活。”
愣了一小会后,萝莉塔又低着头自语道:“你可别怪我啊,嘛,有可能的话也一起救走你吧。对,就这样,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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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飞船上的某个房间内。罗达正狂饮着烈焰星有名的烈酒——烈火,一边还用手玩弄着自己的配枪,一边斜着眼看着桌上的监控器。“挣扎吧,可怜的臭虫们哟。看我罗达大人如何修理你们。哦,不不不,应该说如何折磨你们。多么完美的用词啊,我真是太完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笑罢便接着又大喝了一口烈火,那双好似纽扣大小的漆黑眼睛散发着名为兴奋的光辉。
可是还没等罗达高兴够,一句突如其来的话便让他兴致全无了。
“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啊?罗达。”一个身材更为强壮的半猪牛伴随着声音走进了房间,“说给我听听啊!我这几天可是十分烦躁啊,因为某个蠢货犯的错害得我们被一艘不明来历的光辉级宇宙战舰咬着尾巴,跟着我们到处转悠!可那个蠢货现在却还可以笑得出来!来说给我听听啊,罗达,让我也高兴,高兴啊!”
“舰,舰长,没,没,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到马上便可以大赚一笔,所以。。。”
“赚个屁,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还在想赚钱。妈的,你想死,我可不想。”说罢便对着罗达扇了一个耳光,那巨响声将房间外的半猪牛都吓了一跳,而罗达在这一击之下更是直接被扇倒在地,半边脸瞬间肿起了一个皮球大小的肿包。
“舰,舰长,您别急嘛。对方只是跟着我们却不对我们下手,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对方不动手,这不就是说我们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您老说是不?”罗达爬起身捂着脸,献媚似的说着,可惜那声音就好像破掉的风箱一般难听,“我们只要查出他们想要谁或是什么东西,然后把人或物品送过去,这样不就行了吗?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赚上一笔。您说是不?”
“说得有理,嗯。你立刻就给我去查他们要的是谁或什么东西,然后把这瘟神给我立刻送走。钱什么的就算了,毕竟命更重要不是吗?”舰长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说道,“你可要记住啊,罗达,你可是我最看好的新人啊,好好干。对了,脸还疼不?”
最后的那句话恐怕就连傻子也听得出来,那里面一点关心的意思也没有,就连不入流的演员来演也比这强上许多倍。
可是罗达却好似没发觉一般激动地说道:“当然不痛,我知道舰长是为我好,这怎么会痛呢?更疼得怕是舰长的心吧。”这话说得之流利顺畅,感情之深刻简直就是影帝级的表演啊。
“啊,这样便好,呵呵。好好干哦,我看好你哦。”舰长笑着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和你闲聊了,我走了。”
“舰长大人日理万机,当然不能和我这种小角色相提并论的,我就不耽误舰长大人。”
“你忙去吧。”舰长便这样笑着离开了,这使门外准备看热闹的半猪牛们一时间如坠云雾之中不知所以然。
房间的门关上后,罗达变脸般收起了那张恶心的笑脸,转而变成了一张因怨恨而变形的脸,而那肿起的包使这张脸如同一个化妆奇特的小丑一般引人发笑:“哼,迟早这艘船会变成我的,你们这群蠢货。看谁笑到最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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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段,离我所在飞船1光年远的地方,这里有着一艘我只有在美国大片中才见过的大型战舰。
“星辉伯爵,再这样等下去如果公主殿下出了事你能负责吗?!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以殿下近卫队队长的身份请求出兵,请务必允许。”
一位身着赭色服饰,胸口绣有一只水晶凤凰的美丽女子满脸焦躁地嚷道,“不能再等了,已经快没时间了。”
“放轻松点,紫慧。对方并不知道公主的存在,所以放心不会出事的。而且以公主的心智,你认为那群恶心的低能的猪猡(半猪牛的宇宙官方称呼)能对公主造成什么威胁吗?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了。”
在沙发一般的松软植被环绕中有一名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男子,他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美酒,一边慵懒地回应道,”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在这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毕竟公主她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啊,最为疼爱,最为出色的公主啊。”说到这时,一阵隐晦的光芒在这美男子眼眸底闪过。
“那群猪猡可是以荒淫著名的啊,身为帝国之星的公主殿下不是很危险吗?”紫慧依然不肯放弃,不依不饶地继续恳求道,“出兵吧,不能再拖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没好处不是吗?毕竟事久生变啊!”
星辉伯爵好像很头疼似的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慢悠悠地正打算回话时,一名通讯兵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并大声说道:”报告伯爵殿下,那群猪猡想和我们谈谈,他们说已经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了。“
“哦,看来还是有聪明人在的嘛。不过拖到现在才肯说出来,不愧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星辉伯爵饶有兴趣的说道,“让我们看看这个聪明人是谁吧?”
话音刚落他人便已经到了门口通讯兵身边了。而此时在紫慧和通讯兵心底只来得及反应出好快这两字。
“干得不错。”当这句话被人听见时,星辉伯爵已经消失在了过道中。
“等等,伯爵殿下。”紫慧急忙跟了上去。
“你又会和我玩什么花样呢?我可爱的侄女哟。”星辉伯爵一边快速地移动着,一边在心底暗暗想道,“我可是很期待的啊,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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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无知状态的我略显沉默的看着窗外,心里不住的幻想着回家后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容,可是在我看不见,听不见,无法知晓的地方暗流已经开始不停翻滚着了。
萝莉塔却不知在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那张傻笑的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总之她现在气鼓鼓着脸站在那。
不过我浑不在意就是了,啊哈哈,真该佩服下我自己的迟钝啊。
星空的黑色背景如同舞台剧的帷幕一般好似要缓缓升起,而至于这个舞台剧的演员们呢?
他们正以各自的方式汇聚到这个舞台上来。而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剧目等着我们欣赏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