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一个失业的人!
前些天净想着对付罗省言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回过魂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丢了工作!
矮肥刘!
何熹兮攥紧拳头,将龙眼捏碎,果壳破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一想到奸人,她的斗志瞬间满格,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她一定要跟矮肥刘斗争到底!
她的脑子回来了。
先别管什么爱情婚姻了,没有了事业,她的生活将陷入黑暗。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杀去了公司,风风火火地闯进李广发的办公室,稳稳地坐到他对面。
“李总,作为公司总经理,你有人事任免的权利,对吧?”
李广发看到她很是惊讶,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小何啊,你被解约的事情真不怪我。这家公司说到底还是矮肥刘作威作福,现在人事极其混乱,你辞职了也是好事,凭你的能力,跳槽绝对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他是多年的职场老油条了,何熹兮刚刚抛出一个话头,他就知道她的目的。
何熹兮说道:“我知道矮肥刘是关系户,可你的职位毕竟比他高一级,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李广发苦笑:“没错,以前还真是官大一级,他对我还有点忌惮,可是现在公司变天咯,他取代了我的位置,变成总经理啦。”
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居然把你挤下来了?”何熹兮这才注意到他桌上的大箱子,已经满满当当地装了文件。“那,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提前退休呗。”李广发抱起箱子,“以莫须有的罪名开除我,没有遣散费,没有退休金,哎哟,我这晚景真是凄凉啊。”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奶奶的矮肥刘,抓小辫子的一把好手,还害得我在业内混不下去了……”
“那你就找他算账去啊!”
何熹兮知道李广发在任期间一定有不干净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被抓住把柄。只不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真有点让人反感。
“你以为我不想吗?”李广发本想出门又折了回来,用手绢擦了一把鼻涕,“算账也没用,你也不看看他上面有谁在撑腰?”
何熹兮纳闷:“谁啊?”
李广发的泪点被她触发,不想再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来帮我开门,我要走了。”
而何熹兮刚打开门,矮肥刘丑陋的脸就贴了上来,朝李广发大笑。
“哟,李总,你不拍照留个纪念?这可是你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办公室啊,就这么走了,你舍得吗?”
反正看别人出丑的时候,矮肥刘是无论如何不会错过的。
李广发不出声。
矮肥刘又一惊一乍道:“哟,何经理,哦不,何熹兮,你这下属当得真是尽职尽责,领导被扫地出门还来送,真是让人感动啊!”
何熹兮免费放送了此生最大的白眼。
“矮肥刘,你踩人上位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了,我现在就去跟董事长讲清楚,看他还会不会包庇你?”
矮肥刘哈哈大笑:“何熹兮,你是不是结婚昏了头,连董事长换人了都不知道?”
什么?董事长换人了?何熹兮懵了。
矮肥刘小人得志,得意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现在的刘家伟刘董事长是鄙人的侄子,亲侄子。”
刘家伟?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她很快想起来,这个刘家伟就是庆功宴会上邀请她跳舞的男人,原来跟矮肥刘是一路货色,怪不得扶矮肥刘上位呢!
“那就恭喜刘总经理新官上任咯!”她笑得咬牙切齿,“我和李总很看好你,我们坚信,在你那个侄子和你的领导下,公司会很快垮掉的。我要衷心感谢你们,不让我参与到公司潦倒的未来。”
“何熹兮,你个乌鸦嘴!”
矮肥刘脸色难看极力,她这不是咒公司倒闭吗?
“刘总经理,不要激动嘛,别好像我一说公司破产,就一定会破产那样。你放心,等你从公司滚蛋的时候,我也会回来送你一程的。”
何熹兮就是喜欢看矮肥刘明明生气得要死,却又无法组织语言反击的样子。
她故意用力推门,让站在门边的矮肥刘被砸到头,矮肥刘额头鼓起了一个包,指着她破口大骂。
她无辜地耸耸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只能怪这个门太不稳了。”
忽而她又变了脸色,“我要回我的办公室收拾东西,请你别挡道。”
矮肥刘咧开嘴,一口黄牙露出来,奸诈道:“呵呵呵,何熹兮,你就不用白白跑一趟了,因为我早就叫人清空那间办公室了。”
何熹兮急忙跑回去看,只见办公室空空如也,除了桌椅,什么也不剩下。
她揪住矮肥刘的领带,用力一勒,“我的东西呢?”
“咳咳……”矮肥刘比何熹兮矮,挣扎也使不上劲儿,“我,我让清洁工,扔,扔了。”
“扔了?”何熹兮咬牙,曲起膝盖,往他小腹踢去,“你好大的胆子,说,扔去哪里了?”
矮肥刘疼得蹲到地上,怎奈何熹兮还没松开领带,又被勒得两眼直冒金星,是蹲也蹲不下去,跳也跳不起来,只能哇哇嚎叫。
李广发忙拉住何熹兮,“小何啊,适可而止,狗急了是会乱咬人的啊。”
“可是,他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何熹兮没想到矮肥刘可以贱到这种地步,又抓住他的领带一扯,一口气把他拖到了他的办公室。
“矮肥刘,中国人做事讲究礼尚往来,以怨报怨,你扔了我的东西,我当然也要改良你办公室的风格!”
说完,她用手一扫,就将桌子上的文件悉数扫落在地,然后将目光瞄准书架上的几个古董花瓶,扬手一摔,赚得一阵脆响。
当然,电脑她也没放过,使劲一推,就砸在矮肥刘又短又粗的腿上,然后拿起他经常用的紫砂茶壶,将热茶浇在他毛发稀疏的头上。
“矮肥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做的这些,远远比不上你对我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