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下轮到何熹兮紧张了。“我,我哪有挑逗你?是你自己害怕逃跑的,关我什么事?”
“这里就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不管你的事,那还能关谁的事?”蒙子元猛地把她“咚”到墙壁上。
何熹兮想绕开他的手臂,但是他很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她的脸夹在中间。
她左右躲闪,却发现都是碰壁。这是用身高和臂长的优势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呢!
“闪开!有话说,有屁放,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她尝试多次下蹲逃走无果后,气冲冲地说道。
“你刚才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呢?”蒙子元反而还觉得自己委屈。
“我,我欺负你?”何熹兮难以置信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冒着吃亏的风险稍微逗了他一下,结果就变成恶霸了?蒙子元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很是突飞猛进了啊!
“我觉得我受到了戏弄,我想要补偿。”蒙子元直白道。
“我也觉得我受到了欺负,我也想要补偿!”何熹兮也不平道。
“那好,我补偿你!”蒙子元说着就把脸凑近她,想要以特别的方式进行补偿。
“你够了!”何熹兮用双手推开他,“这不是谈正经事应该有的样子。”
蒙子元不经意地弯了弯嘴角,这个女人一开始明明有机会推开他,但是直到现在才动手,看来也不是完全地抗拒他的肌肤之亲啊!
他便不再有进一步的肢体行动,只是悠悠然问道:“不知道何大小姐想谈什么正经事呢?”
“我答应当你的秘书了。”何熹兮认真道,“我保证会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的,你放心。”
“我什么时候让你当牛做马了?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你觉得我是那种没有人性的老板吗?”蒙子元咂摸着不是滋味,怎么身份从未婚夫变成老板以后,他就“荣获”了这种反面的刻板形象呢?
说实话,除了不喜欢对员工笑以外,论待遇,论福利,论人性化,他觉得自己可以评得上仙昙市的“最佳老板”了。当然,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凭借颜值和个人魅力的综合实力,或许还能评上“最帅老板”。
“我何熹兮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不出半天就能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何熹兮即使说话的语气很谦虚,但还是掩饰不住浓浓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以及即将而来的阴谋气息。
“哦?”蒙子元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便试探道,“那如果我让你明天就开始工作呢?你从没做过的生活秘书的工作,也能很快就上手吗?”
“当然可以!”何熹兮踊跃地跳上前,“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到你的银行上班了!”
蒙子元终于了然。这个女人兜来转去,绕了地球两圈,还是铁了心要进城。如此执着,如此长气,真是败给她了!
“你做好上班的心理准备了,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蒙子元一脸的不高兴。不说进城,他们还是朋友。
“等你回到公司,自然就准备好了!人都是受环境的影响的,你在城里呆了那么多年,一回去就立刻找到工作的感觉了。不试着回去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没准备好呢?”何熹兮歪着脑袋认真地灌输着自己那套似乎很有道理的理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蒙子元对她的歪理是左耳进,右耳出,“想要回去,至少也要一周以后。”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何熹兮觉得自己浪费太多口水了。跟这个男人解释再多也是枉然。一周以后再回去,那就是她和罗省言婚期刚过的时候,这不是摆明不信任她吗?难道她现在回家了,还能按原计划跟罗省言结婚不成?
“我当然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你。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多复杂你也知道的。媒体的压力、罗省言的烂摊子,甚至可能还有你八姑的阻挠,都会让情况雪上加霜。我们暂时待在这里,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过,回去的时候就不用处理那么棘手的问题了。”蒙子元言不由衷地分析着各方面的形势。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让何熹兮走。这个小岛营造的与世隔绝、“小国寡民”的世界太美好,简直就是现代乌托邦。而他,只想留住这难得的机会,珍惜和何熹兮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就想沉溺在这理想的二人世界中,过几天不思进取的日子。
“蒙子元,你没有权利软禁我!”何熹兮气得不行。直接要求回家没用,间接地好言好语地暗示也没用,她快要抓狂了。
“软禁”这个词对于蒙子元来说太严重了。所以,何熹兮生气了,他也生气了。“你还真别说,我就是想软禁你!就算我软禁你一辈子,你又能怎么样?”
“你……”何熹兮气成一团乱麻的脑子想到的全是“独裁者”、“希/特勒”、“暴君”之类的词。她真想让这些词都变成冰雹,突然一股脑儿地砸下来,砸死这个男人才好。
“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包括罗省言。”蒙子元永远是那副办事周全,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身上的大将风范。
但是这种绅士和体贴却深深刺激到了何熹兮。“我不需要你帮我处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手有脚有脑子,不需要劳您大驾!”
拒绝,赤果果的拒绝,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
蒙子元更加气愤:“何熹兮,我发现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你那么急着回去,是不是为了罗省言?”
何熹兮故意气他:“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为了罗省言!本来我是打算回去跟他划清界限的,但是你这种暴君的自以为是的行为却让我改变主意了!”
“何熹兮,你敢!”蒙子元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每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更何况他是在这方面跌过一跤的人,所以就更加敏感。
“手和脚长在我身上,有什么不敢的?”何熹兮跟蒙子元一言不和的时候,最喜欢说赌气的话。她恨蒙子元处处限制她的自由,话越说越偏激了。“蒙子元,我正式通知你,我要跟你解除关系。我们,不是未婚夫妻了!”
说完,她用力摘下订婚戒指,重重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