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心疼地看着吐得脸色苍白的何熹兮,“看来,你对于性取向的承受能力很差,不如我们快刀斩乱麻,现在就回去质问罗省言,怎么样?”
“我只是吃得太饱了而已!”何熹兮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不过,如果罗省言真的是gay的话,那我这三年来……”
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快别说了,我对这件事很好奇,现在就想弄清楚!”八姑迫不及待地拉起何熹兮就走。
车子停在罗省言别墅门口,何熹兮按了按门铃,焦虑又纠结。
一方面,她当然不希望罗省言是gay,要不然过去的三年她成什么了?基佬的女朋友?
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罗省言是gay,这样一来,就合理而又科学地解释了他不肯结婚的原因,也可以借此名正言顺地摆脱他的骚扰。
罗省言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何熹兮和八姑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然而还是强作欢笑,打开了铁门,“熹兮,找我有事吗?”
“呃……”何熹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那个……今天那个律师男是怎么回事?”
罗省言的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我的一个哥们,因为从小就是我罩着他,所以他特别依赖我!”
何熹兮哪有那么好骗,“在酒楼的时候,你不是说他欠你钱吗?他不是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了吗,怎么还会欠你钱?”
“哦,是这样的,那小子是在家里的律所工作,靠着家里的关系才当上高级合伙人的,也只是挂个名头,方便他出去吹嘘而已,实际上拿不到什么钱的!而且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赌牌。每个月都要跑去澳门两三次,一来二去就欠了很多赌债,又怕家里知道,所以就找我借钱了!”
罗省言有条有理地解释着,因果关系、逻辑关系都无懈可击。
何熹兮心下依然疑惑,“既然你们关系这么铁,那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他?”
罗省言没想到自己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言后,何熹兮还咬着不放,暗暗地捏了捏衣角,“今天在酒楼你也看到了,像他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人品方面的确欠佳。再说了,我也还有自己的一层私心,怕你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既然他人品这么差,你为什么不跟他划清关系?还借钱给他去赌?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何熹兮继续不依不挠地问道。
罗省言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永远那么较真!跟她撒个谎而已,都跟上刀山下火海似的煎熬。
他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也是很无奈的,毕竟他以前也帮过我,我总不能不讲义气吧!”
八姑不满地呵呵一声,“义气?律师男那种人还有义气可言吗?我何曼妮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种鼻孔长上天的人呢!觉得全世界的女人离开了他就不能活了!真是可笑!”
这时,何熹兮的疑虑已经消除了大半,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揪着不放也没有意义,于是平淡地看了眼罗省言,“那好吧,我先回家了!”
“别呀,熹兮!”罗省言拉住她,“你知道吗,你今天亲自来找我,真是让我高兴极了!自从分手以后,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瑜伽课你也落了一个多星期了,不如明天我接你去我的健身房锻炼吧!”
何熹兮挣开他的手,淡淡地说道,“我自己在家练就好了。”
罗省言有点受伤,近乎恳求道,“要不然我去你家帮你也行啊!”
八姑看不下去了,把何熹兮挡在身后,冲罗省言喊道,“分手了就不要想着复合了!我看着你都觉得累!”
“熹兮,熹兮……”罗省言苦苦呼唤。
然而何熹兮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蒙子元心灰意冷地回到家,双目无神,舌头肿胀,连老头子骂他都听不到。
他走进房门,蔫蔫地躺在床上,拿起何熹兮的照片端详起来……
熹兮不仅不喜欢他,还讨厌他、恨他,想让他被辣死、烫死、伤心死……
他的人品有那么恶劣吗?她竟然如此恨他!
蒙恬骂骂咧咧地闯进他的房间,“臭小子,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蒙子元急忙把照片藏在被子下,有气无力地看着蒙恬。
蒙恬气急败坏地拍着他的头,“你这个小王八蛋,那个经济会议我都帮你开了3天了!这几天也没见你在银行里做什么事!既然你这么有空,那就去参加剩下4天的会议!我要去法国打高尔夫了!不想管这些事情!”
“……”蒙子元不置可否,只是恹恹地看着天花板。
蒙恬见他不应声,便两个巴掌打过去,“你是死了还是聋了?你到底听到没有?”
蒙子元被打醒后,才稍微动了一下眼皮,“随你便吧!”
“随我便?!”蒙恬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从床上坐起来,“银行以后不是你继承啊?你自己的产业你不上心,难道还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帮你干活儿吗?”
蒙子元反感地拿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蒙恬彻底被激怒了,“这么重要的会议,如果你缺席了,知道会对泰发造成什么影响吗?先前闹出结婚的绯闻,现在又像一滩扶不起的烂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蒙子元心烦气躁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谁让你当初不多生几个?如果你还有一个儿子的话,现在应该就不会咬着我不松口了吧!”
“你……”蒙恬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惶恐的神色,偷偷观察了一下蒙子元的神情,见他神情平静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良久,又死要面子地骂道,“如果你明天不去开会的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哟,吵架呢!”玛丽拖着行李箱来到房间门口,正尴尬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