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滩十八号

叮呤叮咛。。。。这时天已经亮了。闹钟一响便是10点了，在这家西餐厅上班也有2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每天12；30才去餐厅。因为上午也没什么人，没什么事。化下妆，吃点早餐。出門坐车到餐厅刚好12；30。正常上班是12；00，但由于是老员工了，也不用打卡。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个时候对来。瑞雪进到门口时，习惯性的往靠窗的那个角落看了看。然后，走进了吧台。放下手中的包，便开始工作了。开始检查坏境卫生，然后安排工作。这是一家中型的西餐厅，右边是大大的落地窗。摆了几套桌椅，中间有一架刚琴。下午会有人来弹奏，刚琴周围也摆了几套桌椅。每张桌上都放了一个独台，和一瓶薰衣草。装饰的有些复古，进门口处两边摆放了一盆富贵竹。吧台上方挂些红酒杯。这大上海从清朝末期便一直有很多欧试的建筑民，这家就是点型的欧式西餐厅。旁边便是黄埔江，透过窗外便能看到外滩上走动的人群。检查完工作后，以经1点多了。这时候有了些客人，中午吃西餐的人没有晚上多。所以也不怎么忙，瑞雪便拿起了本时尚杂志看了起来。时间过的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这时候抬头看了看那个角落，便看到那里坐了一个透着冰冷气息的男人。一头黑色的头发到脖颈那，浓密的眉毛。清晰的轮廓，精致的五观。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每个星期五的下午他都会坐在那里，点一杯咖啡。手里拿着本书，无心的翻阅着。像是在等某个人或者某个结果，有时眼神迷漫的看看窗外。若有若无的心事，有种特别的魅力。瑞雪第一眼看过去就被他那种气质吸引着，瑞雪心想，这是第三个月了。他每次都一个人来，到底是在等个什么人吗？有时她会觉得那样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一种孤独感。好像他们两个之间有种什么共鸣。瑞雪下了班，总喜欢先去外滩走走。她总觉得江边的空气很新鲜，一个人漫步在那有种放松的感觉。上海的夜景是出了名的漂亮的，这时以经9点了。还是习惯性的往外滩走去，走着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由于夜晚的灯光有点闪烁和微弱。瑞雪停在那等了几秒，看那来人走近才却定他是谁。那人好像也看到了瑞雪，一种熟悉的身影也在他眼里出现。他向瑞雪走近，出奇的带着微笑向瑞雪打了个招呼“嗨”。瑞雪好像有点不可思意的看了看他，急忙缓过神来笑着说“嗨，真巧。”“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我叫卫斯洛，你呢？”嘴角有些微微上扬的说着，清澈的眼睛看着瑞雪。“呵，你好，我叫徐瑞雪。”徐瑞雪的心不明的在加速跳动着。说着两人边侧身向栏杆走去，两人都微微靠着栏杆。相视一眼，卫斯洛开口说到“没想到，在这认识里。经常去你店里，但都没有机会认识你。”微笑中带有一丝尴尬。“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我每天下班都会来这走走。放松下心情，有时会忙到很晚，但也会过来。每次看你都是安静的坐在那个角落，我想你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吧！”瑞雪笑看着他说到。卫斯洛底了底头，然后看向天空。缓缓的说到“是啊，我喜欢那个位置。可以看到这平静的江水，有时候心中有太多的不平静。只想在每个周末的前一晚，放松下自己的心。呵呵，也是在回忆某个人。”瑞雪转过身趴在栏杆上，眼神望着江面。若有所思到“想必这里应该有你美好的回忆吧。”卫斯洛也跟着转过身趴在栏杆上，和瑞雪一样的姿势。沉默了一会，说到“是啊，很久以前的回忆了。”说完两人都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两人都没有觉得尴尬，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夜晚的平静。也许两人都在若有所思着什么，但是彼此好像都有一种默契。过了良久，瑞雪说到“天色不早了，都差不多12点了。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了。”转过身看着他。他还趴在那侧过头看着瑞雪说到“是啊，钟声都快响起了。你住哪？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瑞雪笑了笑，“不用了，我就住附近。走回去就可以了。”这时卫斯洛才转过身，略带微笑的说到“那好吧，我车停在那边。”说完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到分叉路口时。互相到了声晚安，便各自消失在这夜色中。瑞雪边走边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和相处的情景。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她也说不上为什么。认识他以久，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只是远远的望着他。曾以为他就像橱窗里那精美的娃娃，只可隔着玻璃窗远远的望着。脸上也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过其它表情，更没想到刚才他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越想，瑞雪脸上的笑容越是明显。卫斯洛同样开着车，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徐瑞雪，第一次经过她面前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有种特别的宁静。像是心若止水，又像是初雪般纯静。更像是大雪过后生命绝望过后留下的希望。一种全新的开始。卫斯洛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刚脱离了他父亲的管制。他不想继承他父亲的产业，因为他痛恨那比产业。是建立在他痛苦之上换来的，是用他母亲的鲜血换来的。他回到上海，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也有着他与母亲最美的回忆，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家人晚饭过后，都会牵着他的小手漫步在这外滩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是直到有天。他的父亲为了他的事业，背判了他的母亲。卫融为了他的事业也一个富家女在一起了，他为了当上那个公司的总裁。与董妃妃离了婚，他们只有卫斯洛一个儿子。离婚的时候董妃妃要求卫融把儿子让给他，可是卫融又岂会把自己的儿子给他已经不爱的女人。他决然的从董妃妃身边抢走了卫斯洛，卫斯洛看着妈妈在那里苦苦的哀求着他的父亲。他在母亲的怀里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服，不让爸爸带走。可是他们两个斯扯着，最终母亲抢不过卫融，眼看着儿子被他带走。卫斯洛哭喊要妈妈，可是卫融跟本不理他，那时的卫斯洛才6岁。他无力反抗，看着妈妈在他的泪水中模糊消失不见。后来董妃妃得了忧郁症，在他8岁的那年死去。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父亲，更不会接受那个女人和他的才产。他一毕业便回了国，回到了他曾经与母亲住过的地方。这便是他为什么每个星期五都会去那个西餐厅坐坐，看着窗外的外滩。因为那里有他不能触摸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