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医院的院长打电话给小冲,他说办证时遇到了问题,卫生厅医政处的人已经去现场验证过诊所。
医政处的处长十分生气,因为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诊所就像个垃圾场,哪有一点正规医疗机构的样子,所以处长只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小冲让院长想想办法,院长说没办法可想,处长上任不到半年,传闻是个软硬不吃,水火不参的硬角色,而现在正是处长最火的时候,院长与这个处长素未谋面,交情更是个笑话了。
这事要放以前那还好办,走走过场,装装样子,再为他们做做苦力,搬搬砖,就都不是事儿了。可是现在的处长非纠住不放,谁都没有办法,只能是按规定一个星期内装修好并规化好诊所的工作人员,否则将会取消注册资格。
好家伙,小冲这会只好把气全撒到何玉身上,他宁愿自己找五指姑娘也再不情愿上何玉的床了,何玉施遍了手段也无法让他就范,只好答应重新给他重新装修诊所!
何玉给小冲重新装修诊所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没事找事,钱多了没地方花,早知如此她就不砸小冲的诊所了,可是有早知的话,这个世上还会有那么多冻死饿死的人吗?
但她又不能不给他装修,因为他说了,如果不把他的诊所恢复到原来一样,他坚决不再上何玉的床,何玉见他如此决绝,而自己才刚尝试到作为女人的快乐,一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便督促得工人更紧,逼得更急了,恨不能一眨眼就恢复原貌才好。
装修完了诊所,又马不停蹄地去装修烧鹅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么折腾,肯定里面有很多油水可以捞呢!看来以后这种烧砸抢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了!
一个星期后,装修工程如期告终,而卫生厅的人也再一次对诊所做了实地考察。
处长很年轻,好像比小冲大不了多少,可人家现在已经是处长,小冲却还是个刚卖完了烧鹅,想上岸做医生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人比人气死人啊!小冲能怨啥?怨命不好吗?他只能怨他自己,要是他不要那么多的骨气,恐怕现在处长什么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小冲知道诊所的成败就此一举,所以准备第一次听从沈雪妈妈的话,察言观色,拍须溜马,点头哈腰夹着尾巴做人。
可当他见到了医政处处长的时候,他好像又一次忘了他妈妈的话,又恢复了以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对事先准备好的那些俗套的烟,酒,茶等也弃之不顾了……
处长等人看了一圈后,又回到座位开始问小冲问题,而整个过程下来,吝啬的小冲竟然水都没给人家喝一口,估计脑袋被门夹了吧,如此怠慢拿着自己生死符的人,八成是不想开诊所了。
“你这诊所占地总共多少平方啊?”处长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早上吃了两个茶叶蛋,一根油条,一碗炒米粉,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来到这做实地考察了。
本想着过来后,喝口水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哪曾想人家却如此不明待客之道,真是不识抬举。翘着个二郎腿,目空一切地坐在首座,居高临下的歪着头看着处长等人,好似该上茶,递烟递水果的不是他,而是处长。
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糊涂了,到底是谁在求谁办事,到底是谁要看谁的脸色啊?这个家伙怎么连最基本的人情事故都不通呢!
“不是很多,就五百平米而已!”小冲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抬的说。
“什么?申请书上说的不是两百平方吗?怎么又多出了三百?”一个工作人员奇怪地问。
“本来装修的时候是二百平方,可是后来看来看去,觉得二百平方太失礼街坊了,就把后面的地方也一并盘下来装修了!”小冲说的好像是在街上买猪肉,只买二两有点丢人,最少也得弄个半斤才不失身份。
当然这后面的三百平方是何玉掏的钱!而他只是在坐享其成,白白赚的。
“这,不太合规矩吧?”另一个工作人员唯唯诺诺地说。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最多是在申请上把二改成五而已,二改成五很简单的,你们不会我可以教你们,处长你说是吗?”小冲说着说着竟然问起处长,处长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几位工作人员见状,心想这目中无人的无名医生的光辉事业可能要黄。
“咳,你这诊所的工作人员呢?”处长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不答反问。
“呵呵,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时间匆忙,我还来不及招工,所以,目前来说,好像还只有我一人!”小冲说不好意思,可是脸上哪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明明是自鸣得意,一副嚣张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更不行了,你最少也得有一个药师,一个护士,一个具有五年经验的执业医师才行啊?”一个工作人员解释说。
“呵呵,小本经营,这些活我一个人全包了!”小冲继续打着哈哈。
“这,这就更不合规矩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道,有种被耍猴的感觉。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一会我去找两个来就行了,正规药师可能难找,但市场上买草药的大婶大妈多了去了,还有护士,资深的可能难找,但刚毕业貌美胸大的应届护士海了去了,随随便便我就能弄来一打!处长你说是吗?”小冲不知所谓的说着问冲长。
处长这回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几个工作人员这回已经可以肯定,这无能医生的诊所大业已经毁了!
“你这消防设施好像没弄好吧?不但没有走火通道,连个后门都没有!”处长沉着脸又问。
“呵呵,处长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玻璃走什么后门!”小冲只是随性一说,影响什么的他自然是不会去想的了。
几个工作人员闻言顿时大惊,看着处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表情,不禁惊叹这狂妄医生的大胆与不知所谓,连这种玩笑都敢和处长开,简直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