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手伸进了方渐琛的棉袍,隔着一层稠衣,细细摩挲着儿子的身体,面有不悦道,“竟不知都吃到哪里去了,旁人冬日都添膘,你倒好,合身上下都没半块肥肉。”
方渐琛泥鳅一样扭着身子,不自在地躲着方之衡的碰触,面颊都绯红了,不住小声哀求:“父皇,别、别碰了,琛儿最是怕痒的,父皇别再使坏了……”
方之衡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蓦地瞧见方渐琛这一脸难耐羞涩模样,心下蓦地一跳,一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似是都冲到了那只探进方渐琛棉袍的手上……
“父皇,”方渐琛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方之衡,一双杏眼圆溜溜、亮晶晶,刚对上方之衡深不可测的眼睛,就又羞得转开了眼,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连声音都跟着低哑了,“父皇,咱们什么时候用午膳?”
方之衡这才回过神来,一颗心却兀自蹦跳不停,那只手仍旧放在方渐琛的怀里,方之衡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收回手,这样的暧昧姿势委实不该出现在他们这样的关系之间,但是他却没动,手掌下是方渐琛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乎里头的那颗心脏随时都能破膛而出一般。
方之衡觉得口干舌燥,而这种口干舌燥又不是茶水可以解决的,他生在帝王家,身份尊贵,从幼年时期身边就围着数不清的女人,自十四岁开荤以后,更是从来没有在床榻上委屈过自己,所以这种难耐急迫,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很新奇,也很震惊。
面前的这个少年时不同的。
……
但是那又怎样?
这全天下还不都是他的?
这人合该也是他的。
方之衡的手又动了起来,从方渐琛的胸口移到了脖颈,棉袍宽松,他得手很容易地就钻出了方渐琛的圆襟领口,大手覆在那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方渐琛的脖子真是白啊,少年皇子自幼养尊处优来的好肤质近乎透明,又白又滑,又细又嫩,简直连方之衡大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都被比了下去。
方之衡的目光变得越发深沉起来,这么纤细的脖子,如今就握在他的手中,他手下,是不安滑动的喉结,再往上,是儿子迷茫又难耐的脸。
“父皇,儿臣怕……怕痒,难、难受。”方渐琛小声道,今天的父皇有些奇怪。
……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他说不清楚。
“琛儿哪里难受?”感受下手掌下的轻微震颤,方之衡的声音都沙哑了,手指一下一下抚摩着那光洁的脖颈。
方渐琛羞得说不出话来,一股脑地将脑袋缩进方之衡的肩窝,这些年来,父皇的肩膀一直都是他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那就再跑偏一点儿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