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武汉的这些日子,我感觉时间过得比以往要快——如果你非要认真的问我,这个时间到底有多么的快,我也只能说感觉一天只过了平时的四分之三,其中的四分之一仿佛像是交了税,凭空的消失。
既然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当作税收上缴给“国家”了,那其余的四分之三的时间就显得弥足珍贵了。可是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这比金子还珍贵四分之三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合理的利用。感到一些生活上空虚的感觉。
来到大城市,去一些著名的、自认为优美的景点摆造型拍照,自然是不能少的。要不这趟武汉是白来的,至少也要在照片上留下一些脚印。我和美女出发的时候,找不到金妍,打她的手机也是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我和美女便来到酒店前台,告诉前台的美眉,说明了我们外出的计划,希望她能够转告。
我们是早上8点钟出发的,沿路乘公交车、沿路买门票进公园景点,不停地按拍照键,几个景点下来,忽然发现自己本人根本没有游览这些景点,倒像是照片里的人成了主角。
我和美女是下午5点多的时候,兴尽坐车回酒店的,人早已腰酸背痛。出去时候的太阳已经蜕变成夕阳,我们出去时候的跃跃欲试的朝气蓬勃,已经退化成精疲力竭的昏昏入睡。我和美女径直的往客房走去。
“喂喂,张雨繁——”我和美女刚刚走到酒店大厅的餐饮区,金妍和一个看上去体态发福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
“经理,您叫我吗?”我慢慢移动着脚步,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快点过来一起吃饭。”
“小张啊!还记得我吗?——”那个中年胖子眯笑着朝我发问,看到我恍然大悟的点头,又接着说——“记得就好啊!最近公司里面工作还算愉快吗?我听说——”叙旧的话一大箩筐,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这些坐办公室遥控的大官们,手腕上的功夫不值一提,但是嘴皮上的功夫,的确是有一套的。
“您就是包总吧?”是美女柔美的声音。
包总点点头,微微对她一笑。
“您还记得我吗?上次在您饯行的酒会上,我还给您敬酒了的——”包总听到这里,终于点了点头。
“小张,”包总忽然对我说,“你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小妍呢,从小娇生惯养——”金妍脸红的轻轻推搡了一下包总——“呃——你推我我也要说,谁叫我是你的爸爸——”在场的我和美女都惊愕住了——“以后呢,公司里面有什么事情,你可要照顾你们这位‘菜鸟’经理哦!”说完,顽皮的对我笑着,似乎放下了往昔的官架子。
蒙前任上司这么看中,我如果不点头答应,那真是忤逆该死;虽然包总调离了我们公司,在我们这些“势力人”眼里,给不了我们任何好处,但是难保我也后来武汉出差,不会和他碰头。
“咦,不对哦!”包总走后,我们三个人回房的路上,我觉得自己看出一些端倪了。
“什么不对?”两个美女同时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经理,既然说包总是您的父亲——那为什么您姓金、包总姓包?”
她的反应很平淡,好像这个问题有许多人问过她,她也解释过许多次:“那是因为我母亲姓金呀!”
我释然道:“哦,原来如此,您和你母亲姓呀!那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和母亲住在一起。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爸就和我妈妈离异了——那时候,我挺恨我爸爸的,虽然他时常抽时间来看我和妈妈,但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恨——”
“可是我现在看不出你对你父亲有什么意见的,你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关系很好的父女。”
金妍的表情轻松的一笑道:“现在当然不同了,以前年纪还小,不懂父母之间的事情的。我也渐渐明白到父亲的难处——当然,我很喜欢有父亲的味道。”
美女这中间没有说一句话,我发现她一直盯着金妍看,忽然听她说:“哦,我想起来了——金姐姐就是那天酒宴中那个穿粉红衣服的吧?我没有记错吧——”说完望向我。
“哪个酒宴?什么粉红衣服?”我没有记起来,一脸的茫然。
“就是那天你们总经理摆的酒宴——他身边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粉红外套的——”
“哦——我记起来了,现在认真的想想的确是金经理。可是——可是同事们说是包总的女朋友呀!”
金妍毫不介意的呵呵大笑道:“那你们是弄错了,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吧?看来我回到稀释县的第一天,第一个任务就是辟谣。”
两天之后,我们三人回到稀释县,第二天公司上班的时候,金妍临时开会。大会上,金妍果然把那个“谣言”放在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