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名黑衣人出现在眼前时,江子齐全身的寒毛倒竖,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仿佛眼前遇到的,是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前所未有过的大危机。
下一秒,江子齐恍然了。
“哇喔!快看,居然是一只野生的小帅哥!”酥麻发腻的男声让江子齐整个人恶寒了一下。
龙阳教!
一听到这娇滴滴的男声,几乎是不用考虑,江子齐和白泽瞳就在脑海里条件反射出这个名字。
龙阳教,上门之一,门中弟子个个……那啥……嗯,大家懂的。
“你……你们要干嘛……”江子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龙阳教的“威名”,可以说是无人不咻。
“啧啧,小哥哥,别怕,来和我们一起玩玩吧……”一个黑衣人娇滴滴地道,把江子齐又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里是太玄圣宗的范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太玄圣宗的弟子!”江子齐声色俱厉地道。
遗憾的是,江子齐这副表态,落在这些龙阳教弟子的眼里,却成了色厉内荏,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欲望。
这年头,拦路抢劫可是个技术活,要是眼力不好,很容易会变成包邮送宝。
所以他们一早就查探过江子齐的底细,不过是最近才成为炼气士的毛头小子,天赋还是不错的,但自己这边可是两个元基境。
同为上门弟子,比对方高出整整一个境界,还有人数优势,别说劫财,劫色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那两名黑衣人的笑声越发娇柔。
“老江,别留手!”白泽瞳说道,语气严肃的一塌糊涂。
龙阳教的“凶名”早已远扬天下修行道,若是落在他们手上,死倒不算什么可怕,关键是“晚节”不保。而且这个宗门出手刁钻,阴险毒辣。如果留手的话,白泽瞳相信这一场过后,就是赢了,江子齐也得进肛肠科……
江子齐闻言,全身一震,显然他也明白这个后果。他把全身的肌肉放松下来,默默地收敛气息,全神贯注地用重瞳观察对方两人的破绽。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状,捏起一个兰花指,娇笑道:“啧啧,小哥哥挺识趣嘛,放心吧,哥哥们很温柔的,保证一点都不疼,完事过后你还会跟我们要呢!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想跟我们走呢!”
就是现在!
在那黑衣人说话之间,露出一个破绽。猛的江子齐召唤出五阶法宝,太刀赤阳。瞬息之间人刀合一,赤阳之上迸发出内敛的暗红光华,整个人化作一道刀芒,直指那黑衣人而去。
那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刀芒就已经冲到他的身边,在他身上掠过,整个身子顿时“膨”的一声爆裂,化作血雾飞散四野。
刀芒消散,人刀合一解除,江子齐大口大口地吸气,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看起来方才的爆发让他的灵力清底了。这也正常,要是江子齐干掉一个元基境炼气士,还不用付出什么代价,那铁定是不正常的。
只要另一名黑衣人上前,就能够轻易击杀江子齐。
“来吧……”大口喘气的江子齐,此时他的嘴角却是微不可查地掀起些许弧度,这是江子齐有意露出的破绽。
按照常理来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个简单的真理,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延绵不绝。一般人认为这一爆发之后必定要回气,对方肯定会把握这个破绽立刻反击。
然而欲与熊掌不可兼得。
在对方反击的过程中,难免也会疏于防御,必然会露出破绽。
这就是江子齐所打的战术,抓住这一丝破绽,再次爆发猛烈攻击,将对方斩杀于此。
不过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另一名黑衣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久久未曾动弹,待得那黑衣人反应过来以后,又不敢贸然冲上来,让江子齐无法得手。
因此,两人竟是陷入了诡异的对峙状态。
“知道怕了吗!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放你一马!”江子齐竭力装出色厉内荏的样子,好让对方赶紧攻过来。
“真的?”殊不知,对方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我靠,你什么心态!大敌当前你不想杀敌居然想着逃跑!”江子齐气得大骂起来,完全被这位上门弟子的下限所震惊。
说好的宗门弟子情同兄弟呢,你的同伴被干掉你想的不是报仇而是逃跑?
说好的宗门荣耀比命还重要呢,被一个初入蕴灵境的小子打爆,这不是玷污你们的名声吗!
结果江子齐直接迎来对方一顿白眼:“靠,命都没了还扯那些虚的干什么!”
“真是务实的作风啊……”白泽瞳悻悻道。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江子齐在那龙阳教弟子开口的同时,瞬间将太刀赤阳甩出。那名龙阳教弟子一惊,连忙避开,只是仓猝之下,身形难免有些狼狈。
“嘿,我一直在提防着你呢!”那名龙阳教弟子得意道。
突然。
只见江子齐挥舞着手指,看似轻轻一划,但这一割之力,却是将全身的精气神汇集一起,顿时这一划之下,产生一缕流光。
这流光看似孱弱无痕,其划过之际,就是连周遭的空间都产生些许震颤。
“噗嗤”一声,血花飞溅开去。
顿时这龙阳教弟子就觉着心中一疼,脑中什么感觉都没有,然后对面的江子齐随手一划,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冷,在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人头已经飞起。
只是短短瞬间,遍就身首异处,不但是他,就连江子齐身后的某人都难以相信的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同为上门弟子,而且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那结果基本是毫无悬念的。
然而江子齐却赢了,赢得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一击,然而一击之中,必定会一人死亡。这种作弊般的成功率,就是黄泉魔宗、七杀宗这些以杀入道的宗门都难以望其项背。
难道!
想到某个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某人眼睛一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可以解释了。
“看了那么久的戏,不知少商小姐可曾满意?”江子齐转过身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