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之妇……我的小姐啊,您说话也避讳点啊!”叶雁嘴角一抽。
“有什么关系,这里不就只有我跟你两个人吗?”叶嘉薇白了她一眼,继续喝粥,“推掉,傻子才跟他去游玩。”
叶嘉薇和叶雁去到百善药行的时候,一药行的人看着她都是很怪异的眼神,有些敬畏,又有些歉意。叶嘉薇想了想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她现在气也消了,事情也想通了。看他们也顺眼多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打了声招呼便进去后院了。
进到病房,一样还是聂风在看护着郭双,聂维钧昨夜差不多天亮才回去,应该还在睡觉。“聂风,可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叶小姐。”聂风恭敬地回答道。又说道:“对了,叶小姐,少主说他这几天会有些忙,估计很少过来看您了。”
“看我做什么……过来看郭双才是。”老洪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郭双的葡萄糖点滴已经打完,叶嘉薇上去替他拔开。
郭双这时候也醒了,只是还不能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清澈的目光难得柔和下来。
“小雁,我去换衣服,给郭双换药。你在这里照看一下。”叶嘉薇跟叶雁说完便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小儿女。走到门口忽而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聂风,你也出来,我有点事请你帮忙。”
这蹩脚的伎俩……
聂风随叶嘉薇出去之后,病房里便只剩叶雁和郭双两人。叶雁静静地站了一会便走了上去,脸上有些发红。替他掖了掖被子,“这两天有些忙,所以没怎么来看你。你感觉可还好?”
郭双嘴巴还在包着纱布,也说不出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以示自己还好。
叶雁也明白,脸上一直热热的,无端眼眶也有些发热。其实她昨晚听见了聂少说的话,半夜发现小姐不见的时候,她便出去寻了。正好听见了聂少说郭双的那一段,听到他的脸是被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割的,她顿时也心如刀绞,那种活生生的痛楚,她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反应回来竟发现自己痴恋他到了这个地步。
她坐在旁边,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浑厚而生满了茧,叶雁心里又是一顿。她一边絮絮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边在等叶嘉薇来。
叶嘉薇在外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又重新推门进了去。叶雁见她来了,忙站起身,把位子让了出来。
“小雁,去洗手帮我把药草拿过来。”叶嘉薇一边拆着纱布一边说道。
叶雁应声退了出去,叶嘉薇才完全拆开了郭双脸上的纱布,刚刚叶嘉薇便看出来郭双其实不太愿意叶雁看见他完全裸露出来的样子。估计是怕吓到她。
郭双这几日都只是喝一些流食,身体很虚弱,但是还是张开干涸的嘴巴说道:“多谢您了,叶小姐。”带着一些隐隐的感激,他知道她听得懂。
叶嘉薇沾了一些水,慢慢涂在他干裂的嘴唇上,眼里有些了然的笑意,“你现在身体不适宜说这么多话,要是想多谢我的话,就赶紧好起来,然后好好对待我们家小雁。”
郭双默了默才低声道:“我会的。”
叶嘉薇微微笑了笑,“其实应该是我要多谢你。”
郭双一愣,没来得及问出口,她便开始给他缠绕纱布。
叶雁再进来的时候,叶嘉薇已经包扎好了,她神情有些焦灼,“小姐,我找遍药房都没有你配好的药草,怎么办?”
叶嘉薇哈哈笑道:“我大头哈,忘记自己已经拿进来了。真是对不住。”
叶雁虽然觉得有些异样,却也没有深究下去,“那现在怎样了?可换好药了?伤口愈合得怎样?”
“挺好的,一切顺利,再换几次药便可以让他自然生肉了。”
叶雁才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风波过后是一片安宁,而沈家却闹得鸡飞狗跳。不知聂维钧用了什么手段,慕容雪芝现在连去看一眼沈奇耀都困难极了。
慕容雪芝一脸焦灼地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没想到聂维钧下手这么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我现在连巡捕房一步都踏不进去,幸好那天已经去跟你父亲上商量过对策。可是照聂维钧这种速度,你父亲再迟个几天怕且就救不出来了……我以前听闻聂家大少的手段毒辣的很,如果他再出手……”
沈傲梅也是十分焦虑,不过她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怎么办?维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这是在警告我们……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这样还怎么愿意跟我在一起……对了,都是叶嘉薇那个小贱人害的,若不是她,父亲也不会出事!”她都不曾想过自己是如何设局去陷害别人,你捅人家一刀还要人家对你欢笑?
慕容雪芝本来已经在气头上,现在看见自家女儿还在为这些情情爱爱伤感,不由得怒从中来,一把劈掉她手中的茶,“你这个没出息的!这时候还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救你父亲。整天聂维钧聂维钧挂在嘴上,你这副样子,恐怕粘住他一辈子他也不会爱上你的!”
沈傲梅从来没看过慕容雪芝对她这么严词厉色过,愣了愣神后却是低着头,呵呵笑了起来,十分诡异,“我不用他爱我,只要他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慕容雪芝看着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愤懑起来,“老爷也是看走眼了!还说你比较多计谋去打垮叶嘉薇,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能成什么事?!”
沈傲梅原本低着的头听见用计谋去打垮叶嘉薇的时候猛然抬了起来,“要我去打败叶嘉薇?好啊,我去。母亲,我会好好想办法的,我会好好想办法的!就交给我吧,您安心去救父亲。我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一说到叶嘉薇便像变了一个人那样面目狰狞。
慕容雪芝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去吧。千万要及时,不然你父亲的命恐怕也难保住。莫要再让人知道。幸好我之前得了个有用的消息,想来过几天便可以拿来做新闻头条了。只要到时候聂维钧一出手,缓一缓他的脚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