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把古财抓上面包车,就把古财绑起来,然后开车寻找‘处理’古财的地方。正当古财思考着怎么脱身的时候,黄毛接了个电话,就停车把他扔在一个偏僻垃圾堆里。
此时被垃圾包围的古财,欲哭无泪,胡乱的瞎想着:“你要放我,好歹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啊,最不济也把我嘴巴的胶纸撕开,好让我呼救喊人,这放人也太没水准了,等我得救就去法院告你虐待小孩”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解不开绳子,筋疲力尽的古财只好四处观察起来,竖起耳朵听听周围有没异动。
等的肚子都咕咕叫的古财,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听到脚步声,兴奋的拼命挣扎滚动,希望引起来人的注意。
刘老头很平常一样,换好工作服,拿着破碗,摇摇晃晃的出门,来到十号大街的一条偏僻巷子,看到垃圾里好像有个人在那里打滚,好奇心打发,走过去一看,一个小孩被绑着,嘴里还不断“嗯,嗯,嗯嗯”发出销魂的声音,赶忙帮他解开绳子,撕开胶布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古财看到刘老头的乞丐装扮,就感到非常的亲切,站起来很礼貌的答谢:“老爷爷,谢谢您救了我,我叫古财,没有被绑架”
刘老头觉得古财名字有点耳熟,思索着自己认识姓古的朋友,灵光一闪:“你姓古,古明德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您认识我爷爷?”
见古财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非常可爱,刘老头忍不住摸摸古财小脸蛋,答道:“我和你爷爷认识,还有点熟,偶尔在公园下下象棋”刘老头已经想起这个小孩是谁了,很奇怪这孩子怎么被绑着扔在这里,随即问道:“古财,你怎么会被绑着扔在这里?古老头呢?”
一听到刘老头问题自己爷爷,古财想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立马就焦急起来:“乞丐爷爷,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我家里出事了,古叔叔回来大吵大闹,欺负爷爷奶奶,我要快点回去”因为这一年里古财都是宅在家里都读书看字,帮家里干一些杂务,对这一带还很陌生,只能找人带自己回家。
“那我们快点走,我带你回家”古老二的不孝顺可是出了名的,早就臭不可言,刘老头也不管古老二怎么突然就被放出来了,急忙拉着古财往古老头家方向走。
找了大半天的古老爷子,累的气喘吁吁,正准备回家看看古财是不是回去了,刚好看到不远处一个乞丐拉着古财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急急忙忙跑过去,把他们拦下来,眼睛立马就湿润了,哽咽说道:“孩子,爷爷没用,没能照顾好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欺负你?”
“爷爷,我没事,好着呢,是这个乞丐爷爷救了我,古叔叔没欺负你和奶奶吧?”古财看到爷爷没事,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轻轻地呼了口气。
“你奶奶没事,那混小子被爷爷赶跑了,不会再回来了,他欺负不了爷爷奶奶”古老爷子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看着旁边的老乞丐:“谢谢你救了我孙子,如果方便就到我家里坐坐,我好答谢您”
“古老头,你该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刘老头看他还是很疑惑,没认出自己,又接着说道:“古老头你这个臭屁狗,下象棋总是不肯让子,真的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认出老乞丐是谁的古老爷子很是惊讶,大笑道:“原来是刘清平你这个老顽童,我说刘老头,你怎么一身乞丐打扮?你们家不是好好的吗?”
刘老头突然被这样一问,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打扮和平时差的太远,尴尬的笑笑:“平时没事,就出来赚点钱,和你这样知识分子说不通,你还是和我说说这孩子的事,我蛮喜欢这孩子的”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古老爷子摇摇头,叹道:“哎~家门不幸啊,我们边走边说吧,孩子应该饿了”
古老头拉着古财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和刘老头说起古财的经历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得刘老头心里发酸,不断的叹道:“可怜的孩子”古财没怎么在意这些过往,只好撇撇嘴。
回到院子门口,古老爷子要刘老头进家里坐坐,一起吃晚饭,刘老头摇摇头:“我就不进去坐了,晚饭我也在家吃过了,晚上可是我们这一行赚钱的好时候,下次再来你家做客”刘老头看到古财拉着自己的手一直看着自己,忍不住又把自己路上提议的想法说了一遍:“古老头,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古财这孩子交给我,白天他在这里读书学习,下午就开始跟着我”
眉头紧皱的古老爷子想了好一会,才下了决定,非常郑重:“就按你说的办吧,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信得过你”
刘老头听到古老爷子答应了,高兴的说道:“你就放心吧,古财只是不住在这里,又不是不回来,等下你们吃晚饭,你把古财带到刚刚我们遇到的地方交给我,记得带张被子,其它都不用带,我先走了”刘老头慢悠悠的哼着小曲走了。
古老爷子吃完晚饭,又和老伴解释很长时间,就带着古财和被子找到乞讨着刘老头:“这孩子交给你了”又对古财嘱咐道:“好好跟刘爷爷学习,要听刘爷爷的话,明天记得回家学习高中的知识,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你快回去吧,有刘爷爷照顾我,您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去看您”晚上天气比较凉,古财担心爷爷的身体,只好催着他回去,看着一步三回头的爷爷,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感激。
刘老头见古财发着呆,一巴掌把他拍醒:“小古财,以后你就跟着爷爷我了,爷爷全名叫刘清平,你喊我刘老头就行了,走吧,我带你找个睡觉的窝”
扛着被子的古财,跟着刘老头来到一座地处偏僻的天桥底下,天桥下明显有人住过,地上有许多垃圾,还有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品,古财知道这里应该就是自己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嫌弃的,相比一起自己乞讨住的环境好多了,至少这里可以遮风挡雨。
看到已经开始在铺床,打扫卫生的古财,没有因为环境差而发牢骚,也没有嫌弃什么,知道这是一个吃得了苦的孩子,刘老头很欣慰:“这里附近的乞丐都知道这里是爷爷的窝,没谁敢来的,以后你就住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就和老头子我说”
古财水清理完周围的垃圾,在水泥地铺上厚厚的纸皮报纸,又铺上席子和被子,就躺着试试舒不舒服:“我以前就做乞丐这一行的,这些都是小问题,没什么需要的,刘爷爷你快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也不管古财的讶异的反应,刘老头直接躺在古财身边,直接闭上眼:“今晚,爷爷和你睡,明天带你熟悉熟悉这一带的人和事,睡咯”古财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渐渐地就响起呼噜声。
就这样,古财白天在古老爷子哪里学习,下午跟着刘老头乞讨,熟悉周围的人和事,日子过得充实也踏实。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三年后,古财看完了古老爷子所有的书籍,也更加成熟懂事,古老爷子因古老二涉嫌谋杀被判入狱,一气之下重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古财将能来名正言顺的生活,儿子能做个好人,女儿能回来看看自己,古财大哭了一天一夜,老奶奶反而很平静,依然好好地生活,只不过越来越少说话,生活也越来越苦,古财每个月都把赚来的钱变成柴米油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