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许些日子的夜长官重又出现在了大伙的视野之中,只是和以前相比较,夜长官的嗓门小了许多,而在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温柔的女子,这个时候,大伙都暗地里传出了一些消息,夜枭虽有耳闻,但却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转眼就是两天过去了,夜枭的伤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依旧还是咳嗽个不停,但是花木兰的心底却是越来越紧张了,今天就是她和余洛约定好突袭长城的日子,她事先已经将长城的布防图和夜枭重伤的消息告诉了余洛,而他们也在此约定好今夜就发动突袭,花木兰怀着浓浓的罪恶感,度过了一整个忐忑的白天,
夜色将至,天也缓缓阴沉了下来,似乎还在昭示着什么,但是长城的众人毫无察觉,依旧按照每天的生活规律,上床歇息,亦或是吃吃夜宵,人们都过的无比安详,这一切的安宁一直持续到那第一声的惨叫划破天际,夜袭,开始了......
余洛带着众多的游牧族人按照花木兰给的长城布防图,轻轻松松的绕过每一个检查点,顺着路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混入了长城之中。
当如同饿狼一般的游牧人走入了羊群之中,那么带来的毫无疑问,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杀戮,更何况长城本就是阻止他们通往幸福的最大敌人呢?随着余洛一声令下,游牧人全都四散开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无数的唐人从夜梦中惊醒,等待他们的是,寒光凌冽的弯刀,
直到那第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长城的守军这才有了反应,先前所有的哨岗都被余洛的人按照地图给解决掉了,只有这个命比较硬,心口被连插两刀,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余洛站在长城的城门之上,低头俯视着这座他往日里可望而不可及的防线,心里涌起一阵自豪的感觉,他看着长城的军队从军营里鱼贯而出,露出了一丝冷漠的微笑,大拇指轻轻翘起,慢慢划过自己的咽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猩红鲜艳的嘴唇,这一刻就如同喷涌而出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早就埋伏在军营附近的游牧人猛地冲出,歇斯底里的屠杀着还未完全清醒的长城军队。
那一夜,在后世被称为长城血案,安居在长城的一百余户的普通百姓,在那一夜就死去了足足六成,就连长城的守护军队,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屠杀了三成,象征着大唐之盾的长城在哪页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鲜血洗刷,到最后,长城内的血流成河,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惨死的尸体,若不是最后夜枭几乎凭借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或许长城在那日,就已经被破了吧。
“发生了什么?”这几日早早就睡下的夜枭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神不宁,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刚刚睁眼,就发现了窗户外的街道上燃烧着熊熊火光,就在这时,满脸是血的夜兮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对着还不知道什么状况的夜枭嘶哑的说道:“长城破了。”
“不!这不可能!”夜枭下意识的出声说道,夜兮看着一脸不信的夜枭,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惨笑到:“军营里的兄弟有两CD被埋伏的游牧人屠杀了,现在也就几个大队长带着几只残缺的队伍在奋战着,你要是还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吧。”
夜枭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似乎失去了魂魄,夜兮看着呆滞的夜枭,慢慢走上去,狠狠的给了夜枭一巴掌,轻声说道:“小八死了,要不是他,怕是我还见不到你。”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鼻子一酸,眼泪混着有些干涸的血,滴在了夜枭的床上:“这次游牧族是有备而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绕过我们的防线,这次来的大部分游牧人,几乎都被赋予了附生魔种,一般的人已经无法抵挡住他们了。而我就是这样被偷袭了,要不是小八替我挡住了致命的一剑,现在来见你的,应该是小八。”
夜兮看着夜枭,有些激动:“你若是再不出手,长城就破了!我们也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夜枭听着几乎苛责的话语,内疚的低下了头:“前几****想替木兰铸剑,需要去屠龙,那****身负重伤,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出手的能力了......”
“花木兰?那个异族的女人?呵呵,好你个夜枭,现在老子就他妈怀疑是那个女人泄露了长城的布防,不然千百年来未曾攻破长城的游牧人怎么可能今夜如此轻松就混入了长城之内?”
“住嘴,绝对不可能是木兰!”夜枭激动的开口,他看着惨然一笑的夜兮,有些羞恼:“我们在这里争论这个有用么?夜字军现在有多少人呢在长城附近?”
“除了我们两个,也就只有小八和老六了,小八已经......”提起小八,夜兮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了出来,那个还略显稚嫩的脸,怕是已经是夜兮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魔障了。
“老六在这附近?那太好了,还有希望!”夜枭一拍大腿,急忙拿出夜字军联络用的烟花,冲了出去,点燃了烟花,夜兮紧随其后,看着夜空中冉冉升起的夜字,问道:“六哥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说他来就有希望?”
夜枭看着一脸不解的夜兮:“你是后来才加入的夜字军,你仅仅直到有这么个人,其实老六他是一名机关师,行游天下,要是他能及时赶来,长城还有的救。”
长城之外,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烧烤着一只好不容易抓来的羊羔,他看着烤的越来越金黄的羊肉,不由自主的耸了耸鼻子,就在他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远处长城之上一个大大的夜字升起,他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那夜字,也来不及享受烤肉,急忙拿过地上超大的一个行囊,只见他随手丢出一只铁质的小鸟,那鸟儿迎风便长,很快就长到了一人多高,那人麻利的爬了上去,也不知道摆弄了一下什么,铁质的鸟儿就这么展翅飞上天空,朝着夜字的方向飞去。
地面之上,一小堆快要熄灭的火堆旁,一只烤的金黄的羊羔就这么被丢在了地上,那火堆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表达着被遗忘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