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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入长安·揽明月 贰

不知不觉,时间已入夜,夜色下的皇宫少了白天的一丝大气磅礴,多了一丝静谧暖意。再加上今日恰逢月圆之夜,无数的妃子女婢都出来赏月,怀念家乡。

李白站在这皎月之下,抬头仰望着它,思绪渐渐迷糊,他仿佛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并不大气巍峨的长安皇宫内,而是远在西域的海市蜃楼。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也逐渐转变为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各式建筑。

“在想什么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李白对于家乡地思念,他急忙转身,看见了当今世上最为巅峰的那个女人------武则天!

换下了白日里一席龙袍的武则天此刻身着一套白色金边的丝绸长裙,尊贵地金色和皎洁的白色和天空中的月辉交相辉映,显得霸气凌然。

与李白想象中的女帝不同,在他地意识里,女帝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剑眉星目,做事大气,丝毫不拖泥带水,显得极为果决。

但今日一见,或许是年龄的缘故,身着长裙的女帝眉眼娇弱,樱桃小嘴再加上高挑的琼鼻,整个人都看上去活泼了很多,似乎是察觉到了李白在注视着自己,武则天淡淡一笑,绽放出一个无比娇艳的笑颜,一时间,李白都有些看痴了。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尖细声音响了起来:“大胆李白,见了女帝竟敢不下跪,还如此放荡的看着女帝的尊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不识趣的小子拖下去!哼!”

还未等女帝有何异样,武则天身边的宦官倒是忍不住了,一手叉腰就差没扯着嗓子开骂了!

那宦官的话音未落,一股及其泠冽的剑气扑面而来,剑未出鞘,但却有万千寒芒闪烁不定。李白一手持剑,长发在剑气的吹拂下肆意飞舞,他望着快尿裤子的宦官,冷声说道:“我李某人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来管,滚!”

被李白用剑指住的宦官瑟瑟发抖,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女帝武则天,却看见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冲着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不到一丝感情的说道:“打扰到朕的贵宾,真是不长狗眼,来人啊,带下去把眼睛给我挖下来,让自己好好看看!”

武则天的话让这位宦官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意识,女帝的铁血手段他并不是没有见识过,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舍弃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宦官呢?

想到这里,这位可怜的宦官直接昏死了过去,被左右的两名武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至于他的结局,也许根本没人会在乎。

面对着突然展露威严的武则天,李白似乎没有察觉到那股刻意流露出来的王者之气,毫不胆怯的和武则天进行了对视。

看着李白凌厉的目光,武则天扑哧一笑,朝着李白说道:“今日是月圆之夜,不知你李白可否愿意和朕共饮几杯呢?”李白看着笑脸盈盈的武则天,并不说话,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酒?!

跟着武则天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一座林中小院,院内并无他物,一桌,两凳,三盘精致地小菜,还有一坛女儿红。

还未入园内,李白就已嗅到那醉人的酒香,当下也顾不得身份,朝着武则天急急开口:“早就听闻先帝嗜酒,这其中又以女儿红为最,莫非这酒是先帝登基那日埋下的老酒?!”

李白虽为剑客,但也好诗,舞剑弄墨之时,岂能无美酒相伴?当看在这几坛被尊为世间绝品的酒诗,作为诗人剑客的那股子豪放之气便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李白激动的神色,武则天感觉有些好笑,她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坛:“是不是你所认为的酒,亲自尝一尝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呢?”

李白走上前去,轻轻揭开酒坛上的封口,这才打开一点,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一时间,整个小院内都被这醉人的酒香充斥了。

李白陶醉的深深嗅了一口,还未尝酒,已是满口生津。带到完全揭开时,院内的酒香已经浓的可以醉人了。

他看向酒坛内的酒液,却发现经由时间的发酵,酒液已经凝固成为一种金黄色的酒膏了。眼看着李白就要捧坛牛饮,站在一旁的武则天笑着制止了他:“李白啊,这已经凝固了的酒膏可不能随意饮用,尝一小块,很可能就会醉地三天三夜不省人事,你我还是掺水喝好些。”

武则天的话音未落,迫不及待的李白已经挑起了一小块酒膏,径直送入口中,武则天见此情景,不由的苦笑一下:“这酒还有个别名,叫三日黄粱啊!”

正当武则天想看着面前这位年轻剑客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眼前地一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吃下了酒膏的李白非但没有醉倒在地,反而神色飞扬,显得极为肆意放狂!他顺手拔出青莲剑,只见一道寒芒一闪而逝,仿佛数不尽的剑气在四周纵横,那一瞬间李白的身影飘渺而不可捉摸,一袭白衫的他在狂风暴雨的剑气中如同闲庭信步,极为自然。

叶落,人定,剑归鞘。李白在纷杂的落叶中站定,不知何时,落叶被剑气所牵引,隐隐以李白为中心绽放出一朵娇艳的青色莲花!

“这是?”武则天看着于青莲中站定的李白,眼神有些漂浮。

“青莲剑阵,以我剑心为主,剑气为辅,天地为阵图,所创的一式剑招。”

武则天看着风流倜傥的李白,轻声问道:“剑道九重峰,你攀至第几峰了?”

“九重峰么?难道剑道仅仅只有九重峰么?”李白没有理会武则天的问题,反而喃喃低语,仿佛有着无尽的困惑!

“剑道九重峰,入微至灵驭。独处自低叹,峰外可有仙?”

“峰外可有仙?”李白不断重复着最后一句话,似乎若有所思,他突然将整整一坛酒膏捧了过来,牛饮而下。

金黄色的酒膏沾湿了李白的发丝和衣物,凝而不坠,一时间,李白仿佛从酒中捞出的一样,显得格外的放荡不羁,发丝在空气中四散,酒液在空气中飞溅,他猛然将喝光了的酒坛掷于地上,摔了个粉碎!

李白一手拔剑,剑尖直指天上的皓月,朗声大笑道:“九重峰外可有仙?管他峰外有没有仙,有如何,没有又能如何?今日,我李某人,就做那世间第一位,九重峰外的逍遥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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