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给贺飞带来了好消息,他把韩常的父母妻子给诓来了。
贺飞又给了韩常一些小恩惠,这个韩常也便从了自己。
韩常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毕竟是个汉人啊。
金兀术看到自己的先锋大将叛变投降,而自己的先锋部队全军覆没,气的差点就疯了。然而冷静过来之后,金兀术发现在山东自己遇到了对手。
架在临淄城城墙上的霹雳炮,在城墙高度加成的作用下,射程能达到五百米。而金兀术花费重金从西域回回手里弄过来的回回炮的有效射程只有三百米。还没等金兀术手下将回回炮给竖起来,霹雳炮便打过来将金兵搞定了。
而且,看上去山东军的粮草非常充沛。
金兀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奶奶的,老子来就是抢劫的,这地方城墙坚固,老子根本抢不到东西。于是,金兀术便挥师南下,一直打到了临安城下。这时候,南宋四大屯驻大军的将领,韩世忠、岳飞、张俊和刘光世便纷纷发动自己的部队,对金兀术进行前堵后截。这金兀术深知深入对方内部的危害,于是在劫掠够了之后,大摇大摆的跑了。
除了一小部分落单的金兵被四大名将收拾了以外,大多数金人都安安全全地回到了他们的老家。
贺飞密切注视着整个形势,他感觉到,快有大事要发生了。
现在的赵构,对于金人的进攻已经有些吓破了胆。于是,他便在所有金人有可能入侵南方的道路上都设下了重兵把守。韩世忠、岳飞、张俊、刘光世都被派遣到了金兵有可能到来的前线。
没过几天,大事真的发生了。
贺飞听完了南方探子的消息之后,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那个苗傅和刘正彦真的干了大事。事情大约是在建炎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发生的,那一天是宋神宗的忌日。皇帝和百官忙得不可开交,不成想杭州驻军苗傅,忽然带人把同签书枢密院事王渊给砍了。然后,苗傅和刘正彦带人将皇帝给围了起来,逼着皇帝交出宦官康履、蓝圭、曾择三人。赵构于心不忍,百官其实也挺痛恨这几个为非作歹的宦官,于是便怂恿赵构将康履用筐子从城墙上送了下去。康履刚到城墙下面,就被苗傅拦腰给砍断了。
说实话,贺飞挺欣赏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个人。
然后,苗傅和刘正彦便又逼着皇帝退位,传为给只有三岁的小娃娃。
消息传出来,天下有点影响力的官员便开始纷纷表态。
贺飞心想,这个时候,自己不站在赵构一边捞点政治资本,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而且自己心里面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支持赵构的!虽然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但是也知道赵构当了许多年的皇帝。如果自己不把他拉下来,别人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他拉下来。虽然说自己肯定是要把他拉下来,可是现在还不行。
于是,贺飞便急忙向朝廷上书,请求皇帝重新登记。
张俊联络韩世忠、刘光世,带领大军平定了苗刘兵变。
四月二十日,赵构虚惊一场,又重新登上了皇帝宝座。可怜那两个大字不识的政变头子,向赵构央求免死铁券,结果赵构在上面写了“除大逆外,余皆不论”。然后,便在刘光世的主持下,将苗刘两个莽汉给砍了。
可怜两个志向远大的好汉,竟然是文盲!
就在平定苗刘兵变的当天,贺飞的奏章递到了赵构的手里。
在奏章里面,贺飞把赵构给狠狠地称赞了一番,然后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在那个时候,能表示对自己支持的,赵构肯定是感激不尽啊。虽然说这个贺飞有些不听自己的话,但是起码还是自己手下的人啊。
更何况,贺飞还将从金人手里面弄回来的《芙蓉锦鸡图》一块献给了皇帝呢。
在御书房,皇帝手捧着自己老爹亲笔画的画,激动地浑身哆嗦。
哎,老爹现在被金人掳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苗刘在兵变的时候质疑自己皇帝的位子来路不正,如果二帝回来,自己如何自处。哎,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和亲哥哥啊。如果他们两个都回来,这皇帝的位子让给他们就是了。
越把自己想象的无私伟大,这感情就越容易奔放。
这样想着,赵构忍不住呜呜地便哭了起来。
站在赵构旁边的,是一个十四五岁少女,她凑过来,看到赵构手里捧着的画卷之后,心里面有了三分明白。
画卷上面画着锦鸡芙蓉,难不成是赵构的父亲画的。
而看到赵构如此悲伤,便加深了自己的猜测。
“皇上孝心,上天可鉴。不过,皇上可要注意保重身体,为社稷着想啊。”
赵构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旁边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然后指着那幅画说道:“吴才人,这副《芙蓉锦鸡图》,乃是朕的父亲亲手画的。二帝北去已经许多时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身为儿子,连一点点孝道都不能尽,想起来,如何不惭愧啊。”
这位吴才人,今年只有十四岁,但是却在**评上了才人的职称,赵构对她相当**爱。
吴才人忙说道:“国家动荡,社稷动摇,父子不能相见,可苦了皇上了。”说着,这个女的也去抹眼泪。
这吴才人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模样儿非常水灵,赵构很喜欢。
“哎,要说这个京东东路安抚使贺飞,也真是挺奇怪的。他一心想要当这个烽火之地的地方大员,我让他到南方来,他都不想来。吴才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吴才人听到皇上不说孝心的事情了,忙收住了眼中的泪水。这种对表情收放自如的控制,恐怕贺飞看到了都自叹不如。没两把刷子,哪个女人敢混**啊。要知道,皇家**里面,能混出头的可都是演技派。
“想必是这个贺飞对皇上忠心耿耿,想要在京东东路组建义军,对抗金兵吧。”
“他确实是这么干的,只怕是别又惹急了金人,又要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