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的血像绽放的花朵,盛开在洁白如雪的衣衫上。
“啊哈,阿朵儿和安妮马上就要毕业了吧?让她们一起去指挥部工作如何?正好你还能照应一下。”薇娜莉笑道。
“嗯。”阿尔弗瑞德虽然答应着,但眼神却撇向旁边的阿朵儿。
虽然一直想这么做,但她会喜欢和自己一起工作吗?
阿朵儿只是悄悄抿了抿嘴唇,和那么优秀的他一起工作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想进入指挥部工作,综合评估至少不能次于优A水平,可是她的历史最多勉强到B…
阿朵儿轻叹一口气,既然选择站在优秀的他的身边,就要努力将自己放到那个高度。
茶是花园里刚摘下的新鲜薰衣草泡成的,安神养颜,使人精神饱满。
简单聊过后,阿尔弗瑞德和阿朵儿就起身告辞。
“有时间常来啊,阿朵儿。”薇娜莉亲切地说。
随即,她又将阿朵儿拉到一边小声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和阿尔弗瑞德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喜欢你的心情不是假的。”
记得在阿尔弗瑞德小的时候,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傍晚阿朵儿来找他时,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薇娜莉也知道阿尔弗瑞德和阿朵儿冷战了三年。
“曾经的事是我不好,只是个误会罢了。”阿朵儿笑笑,“我会经常来的,像以前一样。”她一直把薇娜莉当作自己的第二个母亲。
离开阿尔弗瑞德的家,他们走在弥漫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的小路上。
看着走在身旁的他,阿朵儿红着脸,向阿尔弗瑞德伸出她的手。
“嗯?”他有些不解。
“牵…牵手啊,恋…恋人不都是这样吗?”阿朵儿眼神飘忽不定,咬牙说道。
阿尔弗瑞德一愣,继而微微一笑,对啊,他们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恋人了。
当阿尔弗瑞德的大手握住阿朵儿纤细的手,两个人都感觉到微弱的电流通过。
就像两块磁铁牢牢的吸引在一起,他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去巴黎走一走吧,你很久没去了。”阿朵儿建议道。
“嗯。”阿尔弗瑞德脸上写满了满足,他期待能握着阿朵儿的手很久了。
巴黎,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有所不同的是,阿朵儿和阿尔弗瑞德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来这里。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去买瓶饮料。”阿朵儿说着,担心阿尔弗瑞德乱跑,又补充了一句,“乖乖不许动,也不许和女孩子搭讪,听到没有!”
“Yes,sir!”阿尔弗瑞德微笑着向她敬了一个礼,就像服从长官命令的士兵。
“唔,他喜欢喝什么呢?咖啡?还是可乐?”阿朵儿站在自动售货机面前久久不能决定,她是想买奶茶的,但又怕他会嫌幼稚。
“好难决定,要不问问他好了。”
阿朵儿刚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快速的掠过,是康索。
“康…”阿朵儿本来想向他打招呼,却发现康索的眼里写满了仇恨,更恐怖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尖刀!
“糟了,他不会是…”阿朵儿本能的朝阿尔弗瑞德所在的方向看去,他似乎没察觉到远在的杀机,他背对着他们看着远方。
“他有危险!”阿朵儿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哥哥…都是他对不起你,都是他…我要让他用鲜血来补偿你!”
康索睁大眼,面目狰狞,拿着刀冲向阿尔弗瑞德,阿尔弗瑞德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霎时间鲜血四溅,染红了阿尔弗瑞德雪白的军服。
阿尔弗瑞德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缓缓倒下…
“阿朵儿!”不顾四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阿尔弗瑞德将受伤的阿朵儿拥在怀里。
“阿朵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他面色苍白的说。
刚刚品尝到幸福才没多久,老天就要从他怀里残忍的夺走她吗?
阿尔弗瑞德握紧了拳头,用杀人的目光看向康索。
“我…我没想伤害她。”阿朵儿的血溅在康索脸上时,他才从混沌的思维中清醒过来。
看着阿朵儿苍白的面容,他不知所措,他居然用刀子深深的捅在了阿朵儿的腹部。
鲜红色的血液在阿朵儿洁白的衣裙上,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此刻阿尔弗瑞德虽然很想将康索撕成碎片,但他知道阿朵儿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脆弱的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去最近的医院,以最快的速度!”阿尔弗瑞德大喊道。
司机见他混身是血,本想拒载的,但看到他身上的军服以及他凶狠的目光,又不得不发动了引擎。
“快!再快一点!闯过这个红灯!”阿尔弗瑞德着急的吼道。
司机吓得一哆嗦,他真怕这个像野兽一般抓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的阿尔应该是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的。”
阿尔弗瑞德感觉到温暖的手掌在抚摸他的脸颊,低头一看,是阿朵儿吃力地抬起手,他狠戾的脸突然变的柔和起来。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
握住他的手,阿朵儿感觉自己被他攥的有些疼,她第一次看到阿尔弗瑞德的慌张模样。
他能如此紧张她,心中已经很感动了,“如果…如果万一我…”
“没有如果!”知道她想说什么,阿尔弗瑞德大声的打断阿朵儿的话,他的嗓门吓得司机又一哆嗦。
“…”阿朵儿只得把剩余的话咽进肚子里。
她其实想说,如果万一她挂了的话,希望他能找一个更好的女孩代替她陪着她,不要像她以前那样伤害他。
“Mon/coeur/ne/bat/que/pour/toi.(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说完这句话,阿朵儿就没有力气再说其他的了,神智也有些不清了。
“阿朵儿?阿朵儿!”听不到她的声音,阿尔弗瑞德脸吓得如纸一般的白。
“先生,到了。”司机怯生生的回过头来说。
“谢谢你,不用找了。”阿尔弗瑞德丢给司机一张一千法郎的纸币,然后匆忙下了车。
司机拿着钞票看傻了眼,这…这也太土豪了吧?
“医生!叫最好的医生出来,这有一个被利器捅伤的病人!”
阿尔弗瑞德浑身沾满了她的血,他紧紧抱着受伤的阿朵儿,在医院里格外引人注目。
“这不是…谢瓦利埃准将?”费里医生是这里比较有权威的,和阿尔弗瑞德有一点交情。
“费里,救救她!”阿尔弗瑞德抓住费里的手,不停地重复道:“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
“准将你先不要紧张,我们会救的。”费里安慰道。
几个护士推着急救床跑过来,想要将他怀里的阿朵儿带走,但是阿尔弗瑞德死活不让,死命的拉着她微凉的手。
他总感觉他要是放了手,她就会永远的离开他。
“准将,麻烦您放开这位姑娘,不要耽误治疗时间!”一个护士焦急地说。
“不…”阿尔弗瑞德的神经脆弱的就像一根纤纤细草,马上就会被压垮一般。
“阿尔弗瑞德,你再不放开她,她就真的会死!”
费里狠狠的将阿尔弗瑞德压在墙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生与死只在这几秒间,你既然选择了这家医院,选择了我,就要相信我们!”
阿尔弗瑞德木讷的点点头,紧拉着她的手缓缓松开。
费里朝着护士们使了一个眼色,护士们便赶紧将阿朵儿推到急救室去了。
“告诉门卫,这个走廊暂时不对外,不要让可疑的人进来。”费里谨慎地说。
毕竟阿尔弗瑞德是准将,这件事被曝光对他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