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中满溢着幸福,仿佛装满水的瓦罐水花将要溢出,这份甜蜜的心情,只因此时你在我的眼前。
梦牵魂绕的人此时明明就在眼前,阿朵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朵儿,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似乎你…过得很好啊。”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眼底是一片阴郁。
“哎?”
看到他眼中不悦的怒火,阿朵儿良久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原来这个白痴看到刚才她抱着康索,误会了。
“不是这样的…我…”
阿朵儿刚想出声解释,旁边的康索看到了阿尔弗瑞德,就仿佛看到了仇人。
他极其愤怒地说道:“准将大人,真高兴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阿朵儿眨眨眼,这是什么神展开?康索和阿尔弗瑞德有什么仇什么怨吗?
明明那家伙才回来不久,怎么会和康索认识呢?
她有些搞不懂了,要是舒特珥在的话还可以帮她分析,现在只能暂时保持沉默了。
阿尔弗瑞德盯着康索看了一会,半晌才说道:“你是…威士齐的弟弟…”
“你对不起我大哥,你凭什么让他帮你挡枪?去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康索撂下狠话,然后转身跑远了。
他恶毒的诅咒,让阿朵儿心微微凉了一下。
在柔和的清风中,剩下的,就是阿朵儿和阿尔弗瑞德。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欲言又止。
阿朵儿咽了咽唾沫,她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尴尬?
虽然很想问康索的哥哥的事,但看他们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样子,还是暂时不要问了…
怎么办,必须说点什么,不然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她的大脑迅速作出了反应,这么纠结,还不如…回避!
阿朵儿转身刚要走,就被阿尔弗瑞德从后面大力的抱住了。
“你…干什么!”
阿朵儿挣扎了几下,但她知道自己的力气太大,所以不敢真的使劲,她怕弄疼他。
嗅到熟悉的体香,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几个月之隔,阿朵儿觉得自己就像归巢的鸟儿一样放松。
“…这么久没见,再次重逢的时候,就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生搂搂抱抱?我还真是担心呢,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啊?”
阿尔弗瑞德将头倚在阿朵儿的肩上,轻声说。
他似乎还在介怀刚才的那一幕,很介怀很介怀…
“我…那是个误会。”阿朵儿仓促的解释着。
“哼,我希望也是。”阿尔弗瑞德占有欲极高的说:“你的心只能为我跳动。”
想了一会,感觉少了什么,他又补充道:“永远。”
阿朵儿脸红了红,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知廉耻啊,她只不过是稍稍有点喜欢他而已,他可不要太过于得意了。
“你不也是和其他女生说说笑笑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想起之前的那幕,阿朵儿不高兴的说。
这下子,阿尔弗瑞德的笑容更深了,“吃醋了?”
“才没有!”
阿朵儿快速反驳道:“反正别人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个滥情的大笨蛋。”
“哼哼,我不需要别人,只要你能喜欢我这个笨蛋就好了。”阿尔弗瑞德低声说。
他一直将她搂在怀里,仿佛她是他的珍宝。
“松开了,让别人看到很难为情的。”阿朵儿挣脱他的束缚,扭过头来看着他。
近距离的对视,她微微失神。
“看了这么久?怎么样?觉得我变帅了吗?”阿尔弗瑞德微笑道。
真好,又可以看到他的笑容了。
阿朵儿心中的喜悦感溢于言表,但她才不会告诉他,“帅到没有增长,你的自恋度倒是长了不少。”
然后,阿朵儿迅速转过身去,“我要回家了!”
“真过分,我可是推掉了很多事来找你的呢,你就这么冷淡。”阿尔弗瑞德有些受伤的说。
“哼,也包括和女孩子聊天?”阿朵儿再次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又是一阵不快。
“哈哈,你果然是吃醋了。”
阿尔弗瑞德一脸喜悦,将他的胳膊挎在阿朵儿肩上,充分显示了他的占有欲。
“去你的!只是觉得碍眼而已。”阿朵儿踌躇了一下,仰头问道:“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几分钟后。
“啧啧,你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呢。”
阿尔弗瑞德无奈的看着四周,阿朵儿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堆到走廊,他叹了口气,“有时间我帮你收拾一下。”
“不…不用了。”阿朵儿低着头说道。
阿尔弗瑞德不解,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帮她收拾房间的吗?
她每次还觉得就像请了免费的保姆一样占到了便宜,这次却拒绝了?
“我…我会试着自己收拾一下的。”
阿朵儿红着脸,事到如今她才知明白,一直麻烦阿尔弗瑞德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
感觉阿朵儿很拘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大吵大嚷,反倒像一个怀春的女孩子处处小心,阿尔弗瑞德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于是他大大咧咧的坐在阿朵儿房间里唯一空闲着的椅子上。
“你好像变得老实些了啊,是不是你拥有怪力的毛病治好了?”阿尔弗瑞德调侃道。
“你才有毛病!”阿朵儿忍不住一拳打过去,却被阿尔弗瑞德单手接住。
“这样才像我喜欢的阿朵儿嘛,一点都不淑女,暴力、蛮横,还很任性。”
听到他这么说,阿朵儿发现自己的缺点还真的很多啊,有些不开心的说:“哼,既然我这么差劲你为什么还喜欢我啊。”
“因为…”
阿尔弗瑞德故意顿了顿,然后微笑道:“阿朵儿善良、单纯,不娇柔做作、不虚情假意,从我第一次见到时就令我移不开目光。”
阿朵儿一怔,本以为他又要损自己的,却没想到他开口便是令自己脸红心跳的情话。
“漂亮话谁不会说。”虽然心中很开心,但阿朵儿还是变扭的说道。
也许傲娇也算得上是她的一个属性吧。
天色渐晚,夜幕将至,阿朵儿却没有开灯,屋内一点点暗下来。
“今天…格列夫上校还是不回来吗?”阿尔弗瑞德问道。
“嗯,爸爸和妈妈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似乎是在整理前些天与皮拉瓦齐行人作战后的伤亡人数据。”阿朵儿如是说道。
“呵呵,忽然想起你小时候很怕黑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还会把整个屋子的灯打开吗?”阿尔弗瑞德失笑道。
“…早就不害怕了,白痴。”
“哎?明明以前晚上,你总让我陪你…”
直到虫子事件以后,阿朵儿虽然没有主动让他来陪她,但每次他都会守在她窗下。
“傻瓜,那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的借口。”
屋内漆黑一片,阿尔弗瑞德看不清阿朵儿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初中之后我就不害怕黑暗了,但只有装作害怕,你才会每天晚上到我家来陪我,所以我就说了这个谎…很久。”
阿朵儿抱着腿,由于房间内太暗,他又不说话,这种感觉就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阿尔弗瑞德?”
呼唤着他的名字,她知道无论何时,只要她叫他,他就一定会回应。
“嗯?”
“你怎么不说话。”
有一瞬间她以为他不在呢,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才安稳下来。
“我只是在想,我曾经一直担心你哪一天长大了,不怕黑暗了,就不需要我每天来陪你了,一直很担心很担心,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多余的…”
“…”阿朵儿眸光闪烁,嘴唇动了动。
“让我守护你一辈子吧,在每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牵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随便你。”
阿朵儿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能让自己的心率产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