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阿星皱着眉,当她转回来时,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子。阿星惊叫一声,吓得后退了一步。
“小姐,麻烦您让一下。”清洁工瓮声瓮气地说道。从声音中可以辨别出她是位女性。
阿星如梦初醒,她扫了一眼面带口罩,身穿蓝色制服的清洁工一眼,道了声对不起后,快速离开了,留在她余光中的只剩下清洁工异常锐利的双眼。她走出几步后,不由地回头看去,空旷的廊道内早已没了清洁工的身影,阿星只感到背脊一阵发冷,她的脚步同时也快了起来。
那晚接到大伯病危的消息后,阿星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可能!大伯刚步入暮年,就算生病,以家族的实力不可能让他病危的。
阿星放慢了脚步,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清洁工,对方好像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
蓝色的身影消失后,东野思不由地想起了刚才的场景……
“看来你的确是不行了。”她冷冷地看着病床上满身是插管的东野思,说,“你这儿一个子都没有吗?难道昔日那位叱咤风云的子物现在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女人冷笑一声。
东野思看到眼前的中年女人时,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只是无力地笑笑,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女人立即会意,她走上前,摘掉了东野思的氧气罩。
“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东野思有气无力地说,女人轻笑一声,随意在床边坐了下来,好像面前的病子是多年的好友而非昔日的死敌。
“你似乎很爱她?”女人看了一眼床头上的照片说。
“她是我弟弟的女儿,自然是非常亲的。”
“我知道,我也是很喜欢她。”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儿。
东野思心中一阵古怪,忽然他像意识到什么,沉声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这次来的目的跟阿星有关吧?”
她点点头,面色波澜不惊。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把阿星扯进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东野思大声叫道,他忽然感到自己有着用不完的力量。女人丝毫不在意东野思的激烈反应,她伸手按住了东野思欠起的身体。
“谁说要伤害她的。”
“你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东野思喘着粗气说。
“我不伤害她并不代表别子不会。”女人说着,满含深意地看着东野思。
“你是说……”
“对,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它们’是在阿星逃离疗养院的时候紧随而至的。既然如此,我想那个盒子已经在阿星手中了。”
“妄想!你这是妄想!”女人刚说完,东野思便知道她的目的了,他握着拳头,无力地挥舞着。“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盒子里装的不是关乎你们东野集团生死存亡的秘密吗?”女人冷笑着反问,眼里尽是嘲讽。
东野思一脸愤怒,良久,重重地叹了一气。
“看来你也不信。”女人轻笑几声,见东野思不语,她说道:“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盒子里藏着一首诗,一首关于龙纹密盒的诗。”听到“龙纹密盒”这四个字时,东野思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他的反应尽收女人眼底,女人嘴角微微一扬,显然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应该知道其中的一句吧。”
“你因孤独而生,又因孤独而亡。呵呵,我到现在都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东野思苦笑摇头,目光移向窗外。
“那首诗和龙纹密盒有着必然的联系。但现在我们只知道其中一句。所以,我的目的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阿星的盒子里装的就一定是一首诗呢?”
“这个你用不着操心,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
“那首诗对你有什么用?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都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女人握住拳头,深吸一气,她知道如果不先透漏点东西给东野思他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破坏‘它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
“为了保证整个‘机器’的正常运转。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行了,更多的我无法再对你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立即走。”女人说完,又看了一眼阿星的照片。
东野思很清楚这位生物学家的能力,虽然他们一直处在对立局面。“我能得到什么?”
女人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东野思冷笑几声,“我还有什么退路吗?”
女人沉默不答,顿了一会儿后她离开了东野思的病床,“祝你早日康复。”
东野思目送着蓝色的身影,房门被带上后,他喃喃地说:“再见,塔丽娜。”停了一会儿,他把床头的照片取下来,然后贴在了胸口。他闭上眼,两滴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流出。“对不起,弟弟。我能为她的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等着我,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东野思被敲门声拉回了现实。“请进。”
阿星推门而入。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同时也是她最亲的大伯。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缓步向东野思走去。东野思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地微笑。
“别哭,不然你的父亲会伤心的。”东野思看着双眼通红的东野千之星说。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星的手抖个不停,她抚摸着东野思干瘪的脸,理顺了他凌乱的头发。面前的大伯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神采,他的头发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皮肤粗糙不堪,那双锐利的眼睛只剩下了对阿星的怜爱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呢?他们为什么不管你?”阿星带着哭腔说道。
“阿星,既然你出生在这种家庭,你就应该明白,利益是支撑一切的根本点,我已对他们无用了。”
“为什么大伯还对阿星这么关爱?”阿星质问道。
东野思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但他冷冷地说道:“我让你来自然是有事情的。你母亲留给你的盒子带来了吗?”
阿星不明事理,但她还是拿出了盒子。“这盒子有问题吗?”她问。东野思注视着盒子沉默不语,良久,他说了一句让阿星为难的话。
“我想打开它。”
“可是……“
“我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对集团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吗?当然,这是一个请求,我不为难你。”
“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违背母亲的遗愿罢了。”阿星红着眼,极力辩解。
“别难过了,我没有怪你。”东野思淡淡地说道。
阿星咬着嘴唇,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在挣扎。一边是已故母亲的嘱托,另一边是爱她但即将离开人世的大伯。她茫然了。仿佛过了很久,阿星将盒子交到了东野思的手中。“请您打开它吧。”
“不,这应该由你来做。”
阿星没有推脱,她接过盒子打开它。但意外发生了,盒子上根本没有开关,棕色的盒身上只有一些奇异的雕饰。
“怎么了?”
“我……我打不开它。”
“不可能!”这回轮到东野思吃惊了,他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被阿星强行按了回去。
东野思要回盒子,他把盒子上下摸了个遍,但开关依然没有出现。这时,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他费力地举起盒子,将它面朝阳光。
不一会儿,阿星便看见了大伯喜悦的笑容。“阿星,快拿一杯水来。”东野思一脸喜悦。
阿星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东野思面前。不知东野思从哪里找到一个电筒,他把盒子放在杯口,打开电筒照在了盒身上。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在灯光的作用下,水中出现了一个个奇异的符号。它们类似文字又不像文字。它们在水中静静地漂浮着。
阿星皱起了眉,她虽然精通几种语言,但水中的符号她却从未见过,不过,从大伯通红的面庞上阿星已经知道他看懂水中的符号了。
东野思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他的双唇颤抖着,神色不断变化,愤怒、无奈、自嘲……最后,东野思发出一阵低沉的令子毛骨悚然的冷笑。
阿星暗叫不好,她眼疾手快,出手便打掉了东野思手中的电筒和盒子。
“大伯!大伯!”
东野思推开阿星,他大叫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东野思狂笑着,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眼中早已没有一丝理智。
阿星满脸慌乱,她被吓得后退一步。这时,东野思忽然停住了,他眼中的恐惧像水一样流了出来。
“医生!医生!”阿星意识不妙,她飞奔出病房,大声呼救。
“医生,医生……”空旷的走廊内只有阿星惊恐的呼叫声。
月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注视着宫森,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微笑,但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冰冷。
“生火。”月摆了摆手,一旁的狱警立即会意,他们将准备好的火盆摆好,点燃了里面的燃料。接着,不用月下达命令,狱警便将铁烙放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宫森看了一眼越烧越红的铁烙,低吼道。
“很简单,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妄想!”宫森脱口说道。他看着铁烙,忽然笑道:“我打赌你不敢动我。”
“的确,我是不会动你宫森分毫的。”
“那你……”宫森的笑容凝固了,月满含深意的笑给了他不妙的感觉。“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会和你死拼到底的!”
月捂住胸口,摆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哇,我好害怕啊,可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动手!”月的脸色突然一愣,厉声下达命令。
秦墨儿高声尖叫着,她拼命挣扎,死亡的恐惧将她的防线瞬间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