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武闻言不知其意,淡笑点头点过,而后示意退到远处之后,才将视线转移到了面前那途牢礼身上打量起来。
“五玄元境巅峰的修者?”虽然他自己是三玄元境的修者。但由于元力的雄程度,他可以毫无阻碍的探查清楚对方的境界。
而这种情况本本就该是辰武拥有的,只有元力雄浑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凌驾于对手之上,才能探查清楚对方的境界。而这也是修者界不变的。
“你竟然知晓我的境界?”这途牢礼在辰武呢喃出他自己的具体境界之后,神情稍有惊讶的看着此时的辰武。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看清楚自己的战力。但是有一点他非常的清楚。那就是辰武的境界必定比自己要低。因为途牢礼此刻也是非常的清楚辰武的境界。而这是另一种判别修者境界的方式。那就是境界之上的感应。
不过随即他有疑惑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也可以清楚这小子的境界?按道理说,对方能看清楚他的境界,那必定是因为元力比自己还要雄浑。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不能查探出对方的境界修为?可难题就是,他现在竟然能探查清楚辰武的战力。
“难道这小子是某个神秘地方来的人?”忽然间,途牢礼的心里只能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解释当下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沉默之际谁也没想到的是,对面那个小子身上的气息竟然开始暴涨起来。
那元力的雄浑程度居然是,丝毫的不亚于他自己这个五玄元境的巅峰修者。
“是了!绝对你这样的没错。”察觉对方身上陡然变得强大的气息。途牢礼更加的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九叔,九叔,你快动手啊!”看着途牢礼站在原地迟迟没能动手,一旁的涂乙开始慌了。他的境界只是刚刚突破到玄元境内而已。故此对此时两人的修为都不是很清楚。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九叔每一次出手几乎都是战无不胜,这样想着,涂乙自然也认为途牢礼能够胜利。更何况是一个年龄如此小的少年呢?他根本不认为,面前那个持着黑色长剑的小子会是他九叔的对手。
然而这一次令他错愕的是。在自己的催促之下,途牢礼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对面辰武一言不发。
但是习惯了颐指气使的涂乙怎么会管得了这些?在看到他九叔不动之后,这涂乙还以为对方根本不听自己的命令。当下恼怒道。
“途九叔,还不快动手?你想我被这人气死吗?”
涂乙说着,随后便上前,想要推搡一把,继续催促。可是让所有人觉得滑稽的是,这小子还没有靠近途牢礼,就被途牢礼周身凌厉的气劲所震飞。当即就吃了一个狗吃屎摔砸地上,狼狈至极。
“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的小子。难道就不知道境界越是高的修者,其在爆发元力的时候就越不能靠近的道理吗?我也是醉了,涂家怎么造了一个这样的****出来。”
“好强的气劲。光是凭这气劲都能将玄元境的修者震飞的如此之远。真难相信待会交战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五玄元境的巅峰修者,就是不知道这途牢礼越过了天堑的时间有多久了。”
“听说过是有七八年了。我记得当初他那越过天堑的气势可谓是惊动了整个决无恙海呢。”
“是啊,在这乱世的决无恙海中,只要一个修者能够达到玄元境境界越过天堑的地步,那就标志着此人极有可能会有冲击三转王境的实力。所以在我们决无恙海内,这类修者可是相当的受注视的。”
周边的人见到涂乙那人无知的催促,结果摔了一个狗吃屎后纷纷是笑得合不拢嘴。一时间也是忘了不能得罪涂家的事情。
至于途牢礼,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辰武的身上。就连刚才他侄子被自己气劲震飞的事情也是不知道。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修者?”眼神凝重的沉默了良久,途牢礼脸上的轻蔑之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的严肃。
说话间,他从自己的戒指中取出了一把两面三刃刀。
这是一把玄品兵器,可是涂家为他花了大价钱从华中聚散楼那个坑人的地方搞来的。为的就是让途牢礼战力更加强悍。
“我?呵呵……”辰武提着黑色长剑,剑尖搭在地上。刚毅冷峻的神色微微一笑。“我是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插手此事,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你我素未蒙面,若是待会出现什么情况,可怪不到他头上。
“怨不得别人?”耳鬓发白途牢礼写着头,目光玩味的盯着辰武到。“这句话该由我来说吧?”
闻言辰武暗金瞳孔转动,不再说花。眼神陡然凌厉之下,体内七朵金莲连连运转,喷薄出极其雄浑的金色元力。
随着元胎周围的元力开始喷薄,辰武体表开始有金炎游走。他肉身之上肌肉青筋更是在此刻暴涨起来。极具视觉冲击感。
“废话少说。来吧。”辰武蓄势待发,如掩藏锋芒许久的利剑即将出鞘一般。浑身有着如剑尖一般的凌厉气息。
感觉到那股足以威胁的自己的气息。途牢礼的心境当即沉重了起来。他有预感,这一次为涂乙那小子擦皮鼓,很有可能会栽在此人的手里。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无不是神情专注的盯着即将拉开战斗序幕的两人。
“你们说,这两人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肯定是这个途牢礼了啊,他可是越过了天堑的修者。战力我们决无恙海内可是属于高手一列。我觉得他再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有道理,涂家在决无恙海虽然算是小势力,但是眼前的途牢礼可不是是小势力能够拘禁的。这一战可能那小子不敌他而结束。”
“我呸,你们怎么都向着那个比毒蛇帮还要恶毒的涂家?你们可知道,这小家伙在对付毒蛇帮万贯川那时的情景吗,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咧咧,我也是醉了。”
“哦?在这之前还和万贯川战斗过?咦?我们想起来万贯川不是死了吗,莫非……”
“哼哼,现在知道了吧,就是他做的!”
“啊!”
“什么。”
所有人在清楚毒蛇帮老大万贯川之死,是谁做的之后。他们的眼神都是凝重了起来。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家伙可是盘踞在我们沸乌岛多年的老油条了。他的死怎么可能是稚嫩的少年所为?”
“对呀,我说你可别逗了,让我们好好的看一场战斗不行吗?真是……”
“妈的,骗人死全家,这下你该信了吧?”那一直清楚辰武战力的修者气急了,直接立了一个军令状性质的约定。
看着此人身上骇然却诚恳的神色。那些本来还不相信他的人顿时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辰武来。”
“真的也?这人的气息此刻竟然根本不比那途牢礼弱一丝一毫啊。”
“这下好玩了。两个实力相当的修者战斗,那结局肯定非常的有悬念。不如这样,我们来赌一把。我做庄。亚一赔三怎么样?”
“押一赔三?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那嗜赌如命的散修说道,很有自信的从自己的戒指中甩出了一大堆元币。
“好,我压比较老练的途牢礼。一千元币。”
“我那小子,自古英雄出少年,谁都知道的。一百!”
“切,我还以为你要压多少呢?就一百,打发乞丐吗?我出三千,压小英雄。”说话的是先前和辰武一同对抗毒蛇帮的修者。也是在见到辰武那般逆天的战力之后,这些人才出如此重的手。可以说,就差点将他身上的所有元币压出了。
“对,压小英雄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呢?我身上有五千,全部压他。”
“……”
随着那些和辰武一起对抗过毒蛇帮的修者连连大手笔下来,一些本来打算压途牢礼的人,心中也开始动摇起来。
“我说,你们不过是玩钱而已,这样,我压我这一条命怎么样?庄家你敢接吗?”
“恩?”闻言所有人都朝同一个方向望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高大的家伙。身高估计有九尺左右,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淡与其身形相反的是他一脸憨厚,显得很是老实。不过细心的人都能发现。此刻的他眉宇间却有着极重的戾气。
“是雷三!”所有决无恙海的本土人士都是惊讶了。
雷三与这场赌局的庄家的恩怨,他们几乎都是知道的。这庄家名叫其擎,在早些时候,因为嗜赌如命经常想一些歪门邪道去弄赌资。
其中就一次,在偷取人家家里的稀珍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那家的女主人正在沐浴,虽然只看到肩部以上的位置。但是别人不知道呀。所以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偷看了人家老婆洗澡。
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家女主人的老婆,正是着憨厚中年,雷三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