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学习比高一紧张多了,东方小静静明显感到气氛变了,而且马上要分班,东方小静静毫无疑问是文科班,而肖荆和黎梅则是理科班,分完班,宿舍毫无疑问也要重排,相处一年的同学们分开,又要和新的同学再磨合,很显然,东方小静静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过程,好在只是分班,以后还是能相见,东方小静静的阿Q精神大放异彩,稍微安抚了她的心
就在一切都走上轨道,生活又在悠悠的平平的过时,东方小静静接到的电话,可以说是让生活狠狠的停摆了一下
“同桌,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打电话给我”东方小静静非常高兴,龚丽萍,开学时才给她来过电话,现在不过第四天而已
“东方小静静,我们初二的班长去了”丽萍沉重的声音
“去了?去哪里了”东方小静静傻傻的问,初中的班长何志峰,她有印像的,和丽萍一样考上了一中
“他在家喝农药死了”丽萍陈述事实
“啊?”东方小静静不敢相信,“怎么就……”
“好像是因为家庭方面的原因,你知道的,他妈妈死了以后,他爸又娶了一个”丽萍委婉的说,声音还是哽哽的
“……”
挂了电话后,东方小静静心情沉重,陷入回忆中……
“东方小静静,去把垃圾倒了” 一个颐气指使的声音响起
“我吗?”东方小静静颇为疑惑的看着叫着她的那个好像是新学期班长
“是啊”老神在在的回答她的问题,神态还是挺自得的
“凭什么呀?我才不倒,你自己不会去倒”东方小静静很愤怒,平平的大家都在劳动,而她还因为喜欢她们班主任是有史以来的卖力,竟然叫她倒垃圾,她才不做这个后续工作
“你,你倒不倒?”气急败坏的声音
“哼”她鼻音一动,依然闲闲的和旁边的女生聊天,不理叫嚣的班长大人
“老师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
“没想到你这么华而不实”说话的人抄起垃圾飞速而走
“哼,老师来了你就去倒,你才华而不实呢! "东方小静静很受侮辱的在后面大叫!
这就是东方小静静和这位班长相遇的经过,至今为止,虽然自认不温和的她,也只有和不超过5个手指的人吵过架,班长是其中一个,不过因为她们都是健忘的主,所以,以后的相处倒了相安无事,除去之前的吵架,他倒也是一个让人敬爱的班长,然后,分班,上初三,毕业,上高中,有件事,东方小静静一直想问他,但一直没有时间问,她怎么就华而不实了呢?一直想问清楚,因为她自认相当的朴实无华啊!
很遗憾,这个问题,她再也要不到答案了,东方小静静征愣了很久,不知该作何反应,怎么就自杀了呢,多么有抱负的人,虽然吵过架,但是她也相当的清楚他对未来抱有多大的期待,老实说她很难过,明明知道死亡是不分年龄的,可是还是无法接受,现阶段她就有一个已故同学,死亡这种事情,她所能接受的时段从来不是现在!
怎么就这样去了呢,没有享受到不受高考压力的洒脱,没有体会到大千世界的美好,如他所期待的一切美好事情还还没有来得及发生,他就这样的走了,就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亲爱的班长,人生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一场乱哄哄的闹剧,还是一盘太过高深莫测的棋局,东方小静静无从得知!
她只是这样想着,作为他“华而不实”的同学,她自己的人生,我在很小心却也很随性的品尝着!所以未来之于她到底是黄莲还是巧克力都会安之若素的对待,就当作是替他过完未走完的人生!
很长的一段时间,东方小静静心情都是非常郁闷的,而即便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然会慢慢的遗忘,但是,还是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东方小静静觉得这个可以称为生命的划痕,因为它第一次让东方小静静触及生命的脆弱与早逝,对生命进行一些初步的思考
自搬迁学校以来,东方小静静明显觉得,整个校园比之从前安静许多,这大概是镇上搬到山上的缘故,当然也是因为整个校园比之从前真的大了许多的关系,这不像从前,之前早读课出去操场念书,没走两步就可以撞到一个人,再没走几步又撞到一个人,早读课出去读书的人就那么些人,一来二去都能混个眼熟,在原来的学校里每天5:40,就有一位高三的学长在那狂念英文,念得气壮山河,而不幸的是东方小静静当时的宿舍在二楼就靠在操场那块,所以,每天早晨都要被那位学长的魔音骚扰,只要学长的魔音一起,宿舍统一就出现一阵哀嚎,然后就是唏唏嗦嗦的穿衣服的声音,拿洗漱用具的声音,下床的声音,开门的声音……
而东方小静静拿着书出去操场时,还会碰到一个无论是背语文或是念英文时,每念个三四句,就会踢一下腿,东方小静静曾经努力观察过,踢腿的这位大美女,腿可以踢到自己的面容前,东方小静静一度怀疑这样是否真的能念得进去?有一天趁着别人不注意,东方小静静自己偷偷踢了几下,发现,这不是她要做的事啊,她根本就干不来这事啊,果然大美女总有大美女的独到之处,有一阵,东方小静静看着那位大美女的眼睛都是充满了红心
当时还当八卦和司徒小静和丽萍说,司徒小静不以为意
“可能是想要吸引什么人注意呢?拜托,这样又踢腿又读书,根本不可能的”
“也许,真有这样的人哦”东方小静静据理力争,她对大美女有些时候还是很维护的
“那她的成绩如何,榜上有名么?”
“呃,好像……”东方小静静无语了
“也许,因为她比较无聊”丽萍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还不如说她想锻练身体呢?”东方小静静黑线,也许这事压根不要和丽萍讨论
东方小静静的整个早读课都是拿着英文书或是语文书在那满场乱走的,偶尔停下来盯着其他的人,早课也过得非常愉快
搬到山上后,整个操场大了许多,确实感受到了操场的空旷,但是却没有之前那么有趣了,置身于这么大的操场,虽然自由又空旷,但是东方小静静还是非常想念以前可以听到学长的高调英文,和那个大美女的一心二用,可惜一切已经不再来了
高二一年匆匆而过,因为学业紧张的关系,所谓的假期犹如浮云,她只在家里待了5天,又返校了,而欧阳嘉嘉也是一样,回家后东方小静静压根见不到他,听说是回了奶奶家,东方小静静想,虽然住得这么近,可是她们真的从高一后就没有再见面了,高一放假,她去了S市,后来因为生闷气,从没有和他一起回去,到现在,算算真的很久不见了,有时翻翻他的来信,清秀的笔迹,有时信里明显有不耐烦的痕迹,现在想想那好像真的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东方小静静没久没有给欧阳嘉嘉写信了,当然,偷偷写的不算,总的还是能适应的,只是喜欢一个人,虽然有不给他写信的勇气,却很少有不想去打听他消息的魄力,这天下了学之后,接到司徒小静的来电,两人在那哈啦
“你知道嘛,我们班里现在好多班对,当然也有向外发展的”东方小静静躺在床上抱着电话懒懒的说
“这有什么,我们学校一样一样,说是压力大才那啥,切,找借口,这有什么,不就是春心萌动嘛!”司徒小静对此种现像见怪不怪
“对,在同一个地方受同样的苦,只要彼此都顺眼,确实很容易有好感的说,当然,有时老师的课太过无味,也很受容易左瞄右瞄,然后找一下定瞄的对像”
“什么叫定瞄的对像”司徒小静不耻下问
“哦,就是固定瞄的人呗”东方小静静非常乐于传道授业和解惑
“东方小静静,你有喜欢的人么?”司徒小静的语气忽然有点賤贱的
“啊?”东方小静静被忽然转的话题弄愣了,继而支支吾吾的问“什么呀,怎么忽然问这些?”
“那好,那有没有人喜欢你啊?”
“好像有吧”东方小静静讷讷的回道,暗自忖道,这个问题可比上个问题容易多了
“什么样的?”司徒小静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神神秘秘的
“唉,这真是一件悲剧的事”东方小静静苦兮兮的说“喜欢我的是一个猥琐的男生啊,好恶心,是我以前的前桌,成绩是年段的前几名,可是他恶心死了,夏天不爱冲凉,臭死了,两三天才冲一次,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唉,每次笑嘻嘻的样子让人受不了,恶心死了。”
“呃……”司徒小静冷汗“你到底是吸引了怎么样的一个男生啊”
“靠,我也不想啊”东方小静静抚额痛苦的反省“我也没有干嘛啊,可能是被我开朗的个性所迷倒,真可惜,不是我的菜”
“你还可以再有自信一点……”司徒小静凉凉的打趣她
“不过好在,他分到理科班去了,哇哈哈哈……” 东方小静静开心大笑,然后假装不经意的说“不知道我们初中那几大帅哥,现在是不是都有艳遇了”
“我表哥那,我不清楚,应该是没有,流晨川风,你还用问么,像个花蝴蝶似的,好多女生围着她,至于欧阳嘉嘉,好像最近和张意云走得还蛮近的,谁知道他,那天还看到他和她一块去外面吃饭呢,张意云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司徒小静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八卦的精神
“哦,那家伙艳福不浅嘛”东方小静静酸酸的说,心里一种感觉说不清楚,不是特别舒服
“对了,为了缓解高三的压力,各大校组织联赛,到时可能到你们学校去比一场,你们学校的运动场地不是大些么,我们学校据说要和你们比一场,就在下周,张意云和欧阳嘉嘉都会去”
“啊?”东方小静静非常配合的惊讶
“张意云是拉拉队员,切,就那小样,风吹就倒,声音小得什么似的,谁都知道是奔欧阳嘉嘉去的,欧阳嘉嘉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对这事从不热衷,这次据说也是报了名”司徒小静的八卦又精准又多料
“你来么?”东方小静静想想也很久没有见到司徒小静了
“噗”司徒小静喷笑,“东方小静静,我才不干那傻事呢,那么累,不过有关于他们的进展,你到时和我说啊,我强烈感觉,奸情马上就要发生了……嘿嘿”
“……哦”东方小静静终于确定,八卦是司徒小静的精神食粮,没有八卦她活不下去的
这一周,东方小静静觉得非常的漫长,她又发挥了她的事前忧郁症,一方面她不想见到欧阳嘉嘉,另一方面又想见到,如果司徒小静说得是真的话,如果见到她肯定要难过,总之这一周东方小静静觉得太长太长了,长得东方小静静觉得有点焦虑
比赛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东方小静静其实对篮球这个运动无甚好感,她不太喜欢汗淋淋的,但是同样是汗淋淋,东方小静静却喜欢足球,但是她常常被肖荆拉到篮球场看帅哥打球,每次都是肖荆在旁边兴奋的给她讲解,而她困得不行,每次东方小静静看到肖荆那张兴奋的面容就忍不住腹诽,你丫的还记得你是冰山大美女么还?
“肖荆,晚点我和你一起去年篮球赛吧”东方小静静跑到理科班把肖荆叫出来说
“你怎么了,变性了,忽然间改邪归正了”肖荆非常难得的八卦道
“唔……我决定再试一次,看下咱们能不能培养这方面的共同点”东方小静静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回答
“东方小静静,那个男生好帅啊,哇,他旁边的那个女生很美型啊!”肖荆已经再次抛开她的冰山大美女的形象了
东方小静静兴致勃勃的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了,她和肖荆的共同爱好就是看帅哥了,结果,这一看,东方小静静愣了,那分明就是欧阳嘉嘉和张意云,男的俊女的娇俏,加之张意云刻意走在欧阳嘉嘉的旁边,很明显大家都认为他和她是一对,东方小静静看着兀自兴奋的肖荆,心里咬牙切齿:你丫的叛徒!
这么久不见,欧阳嘉嘉身高又抽高了些,一成不变的还是他清冷的样子,冷冰冰的,更回沉稳了些,之前他是戴眼镜的,黑框的眼镜尽显斯文,今天没戴,可能是戴了隐形的吧,东方小静静暗忖,而张意云,越发清雅秀丽,微微笑着站在他的旁边,感觉非常幸福的样子,许久不见,原来真的每个人都在变么?
“肖荆,你觉得我变了么?”东方小静静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个人,忽然问道
“是啊,忽然变得爱看篮球了”肖荆看着场上在热身的帅哥们随口答道
东方小静静朝天翻了白眼,继续循循善诱“除了这个,还有呢?”
“没了”肖荆非常快速的回了一句并顺便抽空白了她一眼
“哦”东方小静静沮丧的低下头,唉,就知道
东方小静静安安静静的看着比赛,眼里就一直看着他,她当然是喜欢他的,可是这个人如果不喜欢自己呢,这个人如果喜欢的是别人呢,像丽萍当初说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条规定是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非得喜欢你!
东方小静静看着那个她很喜欢,也喜欢了很久的男生,忽然发现,原来他打球起来还是蛮帅的嘛,当然面部神经还是崩得紧紧的,即使赢球,也是抿抿嘴~她抬眼看着赛场旁的激动的张意云,她面容红红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赛场,双手交握在胸前,时而小声欢呼,时而小声惊叫,她也是一道风景,柔柔的美美的,众多男生的眼神都追随她,果然,大美女无论到哪里都是有市场的,有时不小心和其他的男生视线交汇,她也是害羞一笑,不要说男生,就连东方小静静都觉得春光融融~
被这样的女生爱上,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东方小静静闷闷的想,如果她是男生也没有理由拒绝啊,完全没有理由,也许当初关于大美女论的论据,欧阳嘉嘉就是来缘于她吧,也许这样的大美女虽然有时有点小脾气,可是却都是可爱的呢
东方小静静沉默的将视线调往赛场,正逢中场休息,欧阳嘉嘉刚下场,张意云就迎上去,将早准备好的毛巾和水递了上去,欧阳嘉嘉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张意云娇笑
“累了吧,打得很好啊”
“谢谢”欧阳嘉嘉微微笑,眼睛环顾四周,在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自从上封信回了后,再也没有接到那个笨蛋的来信,估计是话说重了,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她老是巴望着有个男生帮她的样子,结果,她耍小性子不写信了,想着每个月的时候能等到她一起回去,结果也没有等到,放假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见到,好容易学校有组织活动,他就报名参加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见她,可能只是想看看那个笨蛋,最好是让她能继续她写信,他回信的日子,他一点也不想被她忘记
终于,他视线转上的侧面的看台,对上了一双有点伤心的眼睛,眼睛的主人马上掉转视线,他一看,就是那个笨蛋,他皱着眉,东方小静静为什么伤心?
这时中场休息结束,他只好上场,看着已经低头不再看他的东方小静静,心想球赛结束后就去找她
东方小静静对上欧阳嘉嘉的时候,没有反映过来,反映过来时,很清楚的看到他微皱的眉,她微微自嘲,怎么的,看到她就不舒服了?既然如此,那她还待在这干嘛,何必讨人嫌?反正,她该看的也看到了,到时也可以告诉司徒小静,欧阳嘉嘉的奸情成立了
“我发现我对这项运动还是不感冒,肖荆,你自个慢慢享受吧,我先回去了”东方小静静搁下这句话,就慢吞吞的走了
东方小静静回去的时候,看到迎面而来的黎梅
“东方小静静,你怎么了,走路像个老太婆一样”黎梅打趣她
“呃……就是一下子觉得没有什么力气”东方小静静有气无力的说
“生病了么?”黎梅担心的问道,仔细看着东方小静静,面容色是有点白白的
“不,我失恋了”东方小静静勉强的笑笑
“见鬼吧你,你失啥恋啊,恋都没见你恋过,别开玩笑,不舒服就去床上躺会”黎梅交待她
“知道拉”东方小静静慢慢吞吞的往前走,暗忖,难得说一句真话,居然没人信,不过也是,她是暗恋啊暗恋,失哪门子的恋啊
她抬头看着天色,这会子是黄昏,夕阳的余晖下,天色微晕,整个天空都是暗金色,是东方小静静非常喜欢的一个傍晚,此时凉风习习,天色尚未晚,东方小静静抹了抹微湿的眼眶,低声说道:果然是情场失意,天气得意啊
她不紧不慢的晃进了宿舍区,再慢吞吞的一步步的走上四楼,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感觉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没睡似的,正在纠结中,被叫醒了
“东方小静静,楼下有人找你”舍友吴美珠过来把她摇醒
“唔……”东方小静静撑着起身,“谁找我”
“不知道,你下去不就知道了么”吴美珠不怀好意的笑着
她起床,下了楼,看到了那两个人
“东方小静静,好久不见”张意云微微笑着
“呃,是好久没见了”东方小静静抿着嘴笑
“有什么事么”东方小静静看着不说话的欧阳嘉嘉,虽然事前焦虑,但是既然已经看到了事实了,她还是觉得能够面对
欧阳嘉嘉看着眼前的女生,其实不知说什么好,不能说,东方小静静你个笨蛋你为什么不写信了,他不知道说什么,眼前近两年没见的女生,似乎和以前一定也没有变,只是从前爱笑爱闹,现在变得很生疏,他很清楚,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到底怎么了
“张意云说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所以带她来看看你”他想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是么”东方小静静冷笑“那现在见过了,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说她很久没有见过我了么,那现在见到了,不就行了,还要我怎么样,要我谢谢么,那好吧,谢谢,谢谢你们对老同学的关心,我好得不得了,以后不劳挂记了”东方小静静也生气了,心里委屈得不得了,你俩走在一起就算了,还要来刺激我么?
欧阳嘉嘉转头看向已经在发愣的张意云,
“张意云,你先去校门口和队员们集合”
“嗯”张意云委屈的点点头,东方小静静不舍的看了看他,又暗含戒备的看一眼东方小静静,但还是转身走了
“你又在生什么气?”张意云走了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别一副容忍我的表情,我还真有没闲功夫在那生气。”东方小静静心里堵着一口气,喘不过来,暗暗深吸一口气,把眼底湿意逼回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他皱眉
“你来找我,原来就是为了和我好好说话的?真对不起,弄错了你的来意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炫耀的呢?”
“你又胡说什么啊?”他眉头皱得更深,为什么她的话他都听不明白呢
“哈哈”东方小静静苦笑,“你这样,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算了,先喜欢的总是先输,我认了,欧阳嘉嘉,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能理解,世上还真没有哪条规定说我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喜欢我,我清楚,没这回事”
她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隐隐有哭意,强忍着
“我能理解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也能理解所有的人都喜欢美丽的女生,我不是,没关系,我总能找到喜欢我的男孩子,一定会有只喜欢我的男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来羞辱我呢?我躲得不够吗,我已经躲到宿舍来了,还不够?你就一定要这样?”
她努力仰头,眼泪还是禁不住的流下来,眼眶红红的,欧阳嘉嘉有点愣了,看着她眼泪滴下来,他心里难受的很,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有股冲动想帮她抹泪,却不敢抬手,怕被她挥掉
“她不是……”他艰难的想要说清楚
“别,千万别,你这样会伤到女孩子心的”她胡乱抹了抹泪“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喜欢你?”
“我……”
“真的,我不信,一个女生,陪你一起吃饭,在你打完球赛后,给你递水和汗巾,相约一起来看老同学,你真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心思,你什么都没有觉察?”
他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如果你不喜欢她,请你真的不要去利用这个喜欢去享受她的好,女生都会当真的,不要把别人的喜欢都看得如此廉价!!我不会喜欢这样的混蛋”东方小静静说完这句话,就跑上楼了
佘信嘉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一路慢慢走到校门口和一中的同学会合,再坐车回去,张意云关切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他心里真不是滋味,他真的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也许一开始就认为是因为老同学的缘故,所以张意云比较亲近他,两个人偶尔一起吃饭,到最后的递水什么的,都觉得都是同学情义,比一中的同学更亲近些罢了,后来学校里的有传闻说他和她是男女朋友,他也一笑置之,想这个传闻真不靠谱,,即使有时会觉得不妥,可是也会被自己说服,他和她是老同学嘛,他从来不想,他和哪个老同学会这样,司徒小静和丽萍也是老同学,可是她们从来不会这样做,顶多一起吃顿饭,可是,他还是有男人的虚荣心,打完球赛后,有这么一位老同学,而且还是漂亮的女生给你递水,让其他队员妒忌,他不否认心里真的很爽,东方小静静说得没错,他不可能不知道张意云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是他纵容的,是他虚荣,利用了别人的好,而他也是仗着东方小静静喜欢他,去恣意的要求她,他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他才去想喜不喜欢东方小静静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有一天当东方小静静不喜欢他了,她不会再对他笑,她会给别的男生写信表达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她会向其他的男生诉苦说没钱用,会有其他的男生高兴的给她付车费,他该怎么办?他心慌慌的,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他开始慢慢和张意云疏远,不再和她一块吃饭,打完球后,她照例递上水和汗巾,他接过,若无其事的说,
“张意云,以后不用给我送水了”
她惊讶的抬起头看他,眼眶微红,他心里叹了口气
“你不喜欢我么”她嗫嚅的问道
“对不起”他低低的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总会喜欢我的”她急急的说道
“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诚实说道,
她苍白着一张面容,手里不自觉的捏着原本要递给他的毛巾,十指泛白
“是谁,东方小静静么?”
他没有回答
“她有什么好啊,她就有这么好么,比我漂亮,比我温柔,还是比我聪明?”张意云尖锐的声音响起
“她什么都不好,又迷糊,又自相矛盾,很爱钻牛角尖”他无奈的数出她的缺点
“那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质问
“能说出来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之前让你误会了,我道歉!对不起!”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张意云捂着嘴哭着离去
欧阳嘉嘉平静的看着张意云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终于明白,他对她和对东方小静静是不一样的,张意云的眼泪只是让他觉得很抱歉,但东方小静静使劲抬头不让眼泪流下的样子,看着她原来笑起来就弯弯的眼睛蓄满了眼泪,让他非常的不舍,这就是喜欢了不是么?他到底是基于什么心态才会把张意云带到她面前,可能只是想气气她,可是他不想让她这么伤心的,也不想听她说出口的那些话
她说喜欢他,他很高兴,可是她说话的神情都让他不安,晚风凉凉吹过,他心里又欢喜又忧虑,东方小静静生气总不会太久,他回到教室,拿出信纸,在上面写着,傻瓜,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也没有别人。然后把信寄了出去
三中
“正巧,你也是高三(5)班的,把这封信顺便带给你们班的东方小静静吧?”传达室老大爷问
“好的”那位男同学把信塞在包包里,笑着回答
男同学拿着信来到教室“东方小静静呢?”他问着周围的女生
“哦,她今晚不舒服,请假在宿舍休息呢?”有女生回答他
“哦,没事”男同学走到东方小静静的课桌前翻出她的黑色大记事本,把那封薄薄的信塞在记事本的第一页那类似于钱夹的封皮里面,他觉得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他把这封信塞得这么好,东方小静静根本就看不到
欧阳嘉嘉没有等到东方小静静的来信,直觉她还在生气没事,还有2个月就高三毕业了,到时再和她说清楚,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欧阳嘉嘉没有等到,2个月之后东方小静静高中毕业,依阳的妈妈带着一双儿女举家迁往S市,从此他再也没有东方小静静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