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既然他能让你遇见,那你就经常在宫中溜达,多给他让你见到他的机会。”苍澜渊转而一脸冷森的说道:“而且我会加强宫里的防备措施,不必担心。”
接下来的事情墨玄陪着木清洢去了绯月的住处,刚巧碰见了瑶琴公主,瑶琴公主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说道:“这是哪阵风把太子妃姐姐给吹来了呀,瑶琴给太子妃姐姐请安。”
看似好像本分了许多,还知道给木清洢行礼了,木清洢说道:“起来吧,我听绯月说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多谢太子妃姐姐关心已经无大碍了,就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瑶琴公主对木清洢笑道。
“绯月呢?我找他有事。”问过瑶琴公主之后,木清洢这才将自己的目的告诉瑶琴公主。
“我哥?我哥不是去你们那儿了吗?说是求你们帮他忙呢,怎么了?是不是我哥碰了一鼻子的灰啊?我先前就跟他讲过了让他不要去找你们,可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真是活该。”
瑶琴公主的话木清洢不是没有听出来,表面上是在指责绯月,实际上是在暗指苍澜渊和自己不鼎力相助,面对瑶琴公主的话,木清洢也不跟她对嘴,直接问道:“绯月呢?我找他有事。”
“我哥不在,请回吧。”
刚才还看着本分一些,现在狐狸尾巴都藏不住,露出来了,这时墨玄便说道:“丫头,你说话给我客气一点,这里好歹是大容别给脸不要脸。”
墨玄一说话,瑶琴公主便转头看向他,刚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墨玄那张脸上怎么破相了,便忍不住就大笑起来,实在笑不动了就强忍着,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说道:“墨玄,你这脸怎么了?疼不疼啊,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啊。”
作势就要在墨玄脸上吹,墨玄立马闪到一边,一脸惊恐的说道:“谁要你吹了,一个女儿家都不矜持,难怪没有人要。”
瑶琴公主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而是恢复原来的表情,说道:“太子妃请回吧,我哥真的没有回来,或许是被你们打击了吧。”
说着便不再理会木清洢和墨玄,自个儿坐在凳子绣着没有完成的锦囊,木清洢看瑶琴公主这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便抬脚往外走了,墨玄急忙跟在身后,说道:“你真相信那丫头片子的话,那绯月会在哪儿呢?”
“或许是在什么地方黯然神伤也不一定。”说着便到御前亭的方向走去,或许那儿可以找到绯月,毕竟在宫中他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呀。
果然木清洢和墨玄两个到了御前亭就看见绯月一个人双手抱头的样子,木清洢走到绯月对面凳子前坐下,墨玄则倚在亭柱上看着湖里的鱼儿,拿着放在旁边的鱼食撒在湖里面。
“在想什么呢?”木清洢问道。
绯月这才抬头看了看木清洢,满脸的受伤表情,将手放下,说道:“我在想为什么我在大容感觉就没有了一个锡伯族王子的样子了呢。”
木清洢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等了一会儿,后来才说道:“或许是因为你觉得这里有个你跟随多年的太子吧。”
木清洢这么一说,绯月便抬起脑袋看了木清一眼,木清洢又说道:“或许是因为你长年跟随澜渊,所以就会觉得什么事情澜渊就能帮你解决,可是你却忘了你现在是锡伯族王子的身份。”
“我刚才也没有想要太子殿下帮我什么,只是想让他帮我调查一下而已。”而且锡伯族的王子和公主在大容受伤,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对他们大容的影响也是不好的吧。
绯月所想,木清洢或多或少是明白的,便说道:“当澜渊如此有把握的说这事不会是我们得罪的人或者是有歹心的人所为,就说明澜渊事先或许是确认过的,你觉得澜渊是一个不顾兄弟生死,置之不理的人吗?”
木清洢这样问着,绯月没有再说话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样,自己跟随苍澜渊这么多年,苍澜渊是什么样子的人自己也是最清楚的。
“那你来是?”绯月便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
木清洢笑了笑,说道:“澜渊让我转达给你,自己在外行事注意一点,他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细心留意一下你们族群的人。”
听完,绯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于苍澜渊的做法绯月或多或少是能感觉出来的,他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处事能力,以免将来自己继承王位的时候会吃亏什么的吧。
“替我谢谢太子殿下。”绯月看着木清洢说道。
“我一定会转达的,放心吧。”木清洢笑笑,对绯月说道。
墨玄回到东宫,便不见了苍澜渊,一直在东宫守着的霍雨彤对木清洢说道:“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被皇上召去乾坤殿了。”
难道是为了去羌族的事情吗?木清洢这样想着,便问向霍雨彤,说道:“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没有,太子殿下只是要属下转告太子妃,安心等太子殿下回来。”霍雨彤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木清洢的问话。
“既然这样,那你先下去忙你的事情吧。”
“是。”霍雨彤便转身下去了。
霍雨彤走后,墨玄便将木清洢心中的揣测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在想,苍澜渊去皇上那里是商量去羌族的事情。”
听墨玄这么一说,木清洢原本低下的头也抬了起来,看着墨玄最后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那你想让他走么?”墨玄并不为木清洢夸奖自己的话而感到高兴,相反深情反而凝重了起来,说道:“苍澜渊这么一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孩子也差不多出世了!”
木清洢听墨玄这么一问,笑而不语,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苍澜渊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去战场的,因为现在的情况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只是!
“澜渊身上本就背负着重大使命,这是他应当做的,也是当初为什么我想要嫁给他的原因。”
“木清洢,你真是一个傻女人。”墨玄口不留情的责备木清洢,可是眼里满是对木清洢的心疼和怜惜。
木清洢怎么可能没有听出墨玄口中对自己的在乎呢?只是好像墨玄有很久都不会叫自己姐姐了。
“所以啊,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木清洢对墨玄笑笑道。
木清洢一个不经意的回答和对墨玄的感激之情,让他的心如同潮水一般澎湃着,眼底顿生一丝涟漪。
墨玄故作咳嗽状,想要缓解一下方才的气氛,便说道:“谁叫我是这孩子的干爹呢?”
说完两眼还不忘挤兑一下,敢情是把自己当做孩子的干爹了啊。
这时,风暮走到木清洢身前行了礼就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让属下带你去御前亭一趟。”
听风暮这么一说,木清洢还没有说什么,墨玄便抢先说道:“我说,苍澜渊是不是神经有病啊,这么冷的天还叫太子妃去那个地方,你去告诉苍澜渊太子妃不去,要不他自己回来说,要不就不要再回来!”
对于苍澜渊这样的做法,好像让墨玄极为的不满意,对风暮就是一顿连枪带炮,让等待回复的风暮一脸无奈的看着木清洢。
木清洢也想着怎么不回到东宫来呢?有什么事不能对自己说的吗?是不是事情有些严重还是怎么样啊?
木清洢想着,便不由分说的对风暮说道:“走吧,想必是真的有事要跟我说。”而后又对墨玄说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们,我们马上就回来。”
还没等墨玄想要把话说完,木清洢便步子向前走了出去,风暮一路跟随在木清洢身后。
“重色轻友的家伙,说走就走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哼!”
墨玄看着木清洢离去的背影,对着木清洢的背影就是一阵抱怨。
御前亭。
天气依旧,阴气沉沉的,苍澜渊站在亭前,冷风徐徐,一旁早已没有了叶子的柳枝颤颤巍巍的飘着。
木清洢看着苍澜渊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突然间,好想用自己的双手环住苍澜渊的腰间,给他她所认为的一股温暖。
“你先下去吧!”木清洢转身对身后的风暮轻声说道。
“是。”风暮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
木清洢抬起轻巧的步子走到苍澜渊的身后,如自己方才所想的那般从苍澜渊的后面环住他的腰间。
苍澜渊开始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就有些防备,后来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正是他日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木清洢,便将那一丝防备收了起来。
苍澜渊想要转身,却被木清洢止住了,木清洢就这样静静的环着苍澜渊,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苍澜渊的温度,“不要动好不好,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感觉你的气息和温度。”
苍澜渊听木清洢这样说,便依言没有再动了,苍澜渊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木清洢高高隆起的肚子正抵着他的腰间。
苍澜渊用手包住木清洢纤细的双手,木清洢的双手有些冰冷,苍澜渊不由皱了皱眉,责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说道:“怎么出来也不知道给自己保暖呢?万一冻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