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提心吊胆的一颗心听瑶琴公主这么一说,绯月的心顿时有了个着落地,一脸欣慰的对瑶琴公主说道:“你既然能这样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瑶琴公主也跟着绯月笑了笑,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绯月如此不同意她跟苍澜渊在一起,如果当时同意的话,瑶琴公主想必早已经是太子妃了,可是绯月不但不加帮助反而还阻隔,这是瑶琴公主最气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称了这些人的心意。
瑶琴公主坐回凳子上继续刺绣,绯月坐在凳子上,便有意无意的问起昨晚的事,说道:“瑶琴,你昨晚可有离开自己的房间?”
经绯月这样一问,瑶琴的眸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阴冷,随即又清澈的看着绯月,说道:“没有啊,我昨晚一早就睡了,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昨晚误把别人当做你了,我是想着我亲自把你送回来的,怎么会一个人出来跑呢?”绯月笑笑说道。
“哦。”瑶琴公主答应了一声,随后又说道:“昨晚我老早就睡了,还是嬷嬷为我熄的灯呢。”
说完,瑶琴公主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嬷嬷,嬷嬷心领神会的说道:“是的,公主昨晚一回来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那想必瑶琴还是不知道自己派黑衣人跟踪她的事情吧,这样想着,绯月在心里不由得输了一口气。
瑶琴公主怎么会不知道,绯月来是想要试探自己,在他的眼里他这个妹妹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谁都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厉害。
“这样,晚上一个人的时候记得不要胡乱跑,在大容不比在自己的地方,万事小心知道吗?”绯月提醒着瑶琴公主。
因为他现在很怀疑自己派去的那三个黑衣人是不是被奸人所害的,像他这样的人会招人谋害也是很正常的,但惟独不能伤害到他这个妹妹。
“哥哥放心吧,除了睡觉外,我不一直都跟你如影随形的嘛。”瑶琴公主俏皮的对绯月说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个正形。”说着,绯月用手捏了捏瑶琴公主的脸蛋,随后便说道:“你自己注意针不要扎着自己的手,我先走了,等用午膳的时候我命人叫你。”
“好的。”瑶琴公主依旧一脸笑意的回答着绯月的话。
绯月起身便离开了瑶琴公主的房间,心道着,还好瑶琴没有出什么事,虽然是有蹊跷也已经派人查找线索去了,瑶琴才是最重要。
而屋内的瑶琴公主却不是这般认为的,绯月自己或许认为是派那几人来保护自己,可是瑶琴公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不过就是在监视着自己。
心里想着,瑶琴公主的针狠狠地扎在自己方才绣的地方,一边悄无声息教她刺绣的丫鬟见了一脸的诧异但也不敢多言。
“出去。”瑶琴公主随后恶狠狠的对丫鬟吼道。
那丫鬟片刻都不敢耽误,道了声“是”便速速的离开了。一旁的嬷嬷见了,便说道:“那么生气做什么?事情不都在你的掌控之内的嘛。”
“可是我想着绯月居然派人暗中跟踪我,我就气不过,胳膊往外拐的臭男人。”瑶琴公主甩开手中的刺绣,愤愤的说道。
“说话小心点,可不能被他给听见了。”嬷嬷做噤声状,告诉瑶琴公主。
“师傅!”瑶琴公主有些气急的对嬷嬷叫道。
没错,此人就是瑶琴公主的师傅兼嬷嬷,至今为止无人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而瑶琴公主从小到大都是嬷嬷伺候着,她的武功自然也是嬷嬷一手一手的教出来的。
“为师知道你心中委屈,为今之计只有多多忍耐,为的就是以后一雪前耻。”说完,嬷嬷一抹阴狠的眸子看向某处,继续说道:“你一定要记得为你母亲报仇,什么所谓的亲情都是骗人的,你一定要记得你母亲死时的惨状。”
瑶琴公主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小都是她一直照顾着自己,就如同自己的生身母亲一般,也就是在她长大成人之后,眼前这个人告诉了她一件犹如晴天霹雳的事情,从小将自己视如珍宝的阿爹阿娘并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且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是被他们所杀。
先前瑶琴公主还相信,最后师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证物给自己看,而那个证物就是一直被师傅藏入冰窖里的自己的亲生母亲,瑶琴公主跟她亲生母亲长得很像,如果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之后瑶琴公主才知道,为什么绯月都跟自己现在的阿娘有几分相似,然而自己跟谁都不像。
随后在瑶琴公主的追问下,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如何死的了,只是那是她一直的痛,便也开始学会了隐藏,为的就是到了一定的时机将绯月的父母杀死。
“师傅,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一定不能功亏一篑。”瑶琴公主双手又拿起刺绣一针一针绣着,而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嬷嬷则站在一旁一脸满意的看着瑶琴公主现在的模样,心道,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木清洢因为不放心小公主的病情,执意要去看看,苍澜渊自知肯定阻拦不住便随同木清洢一起去了,风暮与霍雨彤跟在身后,没有多说一句话。
木清洢就一直纳闷,这两个人怎么现在话语是越加的少,这样想着便也没有多加的往心里去。
到了薛皇后的寝宫,先前小公主是在孝元帝的寝宫,但是害怕吵着孝元帝的安神便又抱回了自己的寝宫里,见木清洢和苍澜渊来了,寻梅依旧热情的对两个人施礼道:“寻梅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起来吧。”苍澜渊说道。
寻梅便领着二人去了小公主休息的地方,薛皇后这几日一直都守在小公主的身边,小公主也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爱女心切的她始终不放心,而且又是自己的第一胎当然得倍加的紧张了。
见到木清洢和苍澜渊到来,便微笑的说道:“清洢和澜渊来啦,寻梅快去沏茶去。”
“不妨,我看看小公主便走。”木清洢止住寻梅的动作,说道。
随后便来到专门为婴儿制定的小床前,看着小公主睡得很香啊,嘴角还时不时的扯起一抹微笑,看起来甜甜的,木清洢小心翼翼的翻看小公主手心与脚板是否有什么异样,随后又翻看小公主的后背,发现先前的水泡和红点子都下去了。
“小公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请皇后娘娘放心。”木清洢对薛皇后说道,看了看薛皇后憔悴的模样不由让木清洢心疼,满眼的青黛也是清晰可见,便对薛皇后说道:“还望皇后娘娘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公主既然已没有什么大碍了,皇后娘娘也应该安心了。”
木清洢说的话,薛皇后怎会不知,只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怎么能见得这么自己的孩子受这般的苦,而且还是这么点大的孩子。
薛皇后看来看木清洢,只得以唉声叹气结束自己想要再说的话,木清洢知道薛皇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转身对苍澜渊说道:“澜渊,你出去等我可好。”
苍澜渊心领神会,便说道:“好。”
薛皇后见苍澜渊出去,便拉着木清洢的手坐在凳子上,木清洢也小心的坐了下来,薛皇后大胆的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木清洢。
“我觉得小公主这次的生病有蹊跷。”薛皇后说道,便看了一眼木清洢,之后又说道:“自那次与你在御前亭闲聊时,明明小公主还好好的,可是就经瑶琴公主那样一抱竟然就哭了起来,原本我以为是困了,可是连续几天下来都一直哭哭啼啼的,直到昨晚连太医都没有办法了!”
所以孝元帝才如此着急的将自己宣进宫,木清洢心里想着。
木清洢倒有些佩服薛皇后了,现在都能分辨小公主到底是中的毒还是生病了,但是木清洢还是对薛皇后说道:“这些也都只是我们的揣测罢了,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所以也不能妄加言论只是现在行事这些更加应该注意些了。”
经木清洢这么一说,薛皇后更加的笃定了,这么说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她当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弊便一直都隐忍着,知道木清洢再来看小公主才敢吐露真言。
“这事我们先放在一边,娘娘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小公主和自己,平时也应当多加小心。”木清洢提醒道。
薛皇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自然也是自己以后该如何去做了。
出了薛皇后的寝宫,苍澜渊一直都在外面等着,见木清洢来了便上前扶着木清洢,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事。”
木清洢看了看苍澜渊,说道:“回宫再说。”
苍澜渊便搀扶着木清洢,离开了薛皇后的寝宫,路上,木清洢将自己与薛皇后说的话告诉给了苍澜渊,“我们都怀疑这事情或许就是瑶琴公主做的,只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下公主身上的毒也被解了,至于还会长那些水泡可能是因为药性相克导致的。”
木清洢眉头紧锁,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了毒之后还要再去解毒呢?这不是明摆的招人怀疑吗?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木清洢也不敢有所以其他的动静,毕竟其中考虑的事态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