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摇摇头,笑道:“是孩子在踢我,把我踢疼了。”
听木清洢这么一说,方才有些慌张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孝元帝转身对木清洢说道:“想必今日你也累了,这里就交给太医们吧,澜渊将清洢送回去,不要劳累了。”
“是。”苍澜渊也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不好,二话不说就将木清洢一把抱起,走出了孝元帝的寝殿。
只是这样的举动又让木清洢脸红到耳根后了,苍澜渊总是不顾众人的眼光似的,反倒是很享受这样的举动,木清洢一直将脸埋在苍澜渊的颈脖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苍澜渊的衣服。
苍澜渊与木清洢出了孝元帝的寝殿,绯月则一脸羡慕的看着苍澜渊和木清洢,其他丫鬟、太医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看惯不怪了一样,反倒是瑶琴公主双眼一直锁定住苍澜渊抱着木清洢离开的地方,满心里都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回到东宫,苍澜渊将木清洢放在床上,随后吩咐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风暮,说道:“风暮,去烧水,太子妃要沐浴。”
门外的风暮听到苍澜渊的吩咐答应着正要去,却被霍雨彤叫住了,说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让我去吧。”
风暮刚想要拒绝,话到喉咙没有说出来,沉思了一会儿便点头应是,霍雨彤将水放在沐浴处,苍澜渊便叫霍雨彤退了下去。
霍雨彤退了下去关好门,苍澜渊便走到床前,坐在木清洢身前,一件一件的将木清洢的衣服脱掉,刚好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却被木清洢突然的制止了,木清洢抓住苍澜渊的手,有些羞涩的说道:“还是我自己来脱吧。”
苍澜渊一脸好笑的看着一脸羞涩的木清洢,顿觉自己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羞可人了,便说道:“没事的,你已经很累了,我刚才看见你在给小公主诊治的时候,都已经很疲倦了,你我夫妻一场又不是没有给你洗过。”
听苍澜渊这么一说,木清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松开苍澜渊的手任由他给木清洢脱衣服。随后苍澜渊将木清洢放进水里,一点一点的给木清洢洗浴着,木清洢方才还担心苍澜渊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举动,看来是木清洢想多了,倒是安分的很。
苍澜渊何尝不知木清洢担心这什么,一脸好笑的对木清洢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了吗?就是在浴池里面,如果当时我对你有非分之想的话,我想我们的孩子都能跑了吧。”
木清洢被苍澜渊说的“噗嗤”一笑,想着初遇苍澜渊时的情景,居然见面的方式是在浴池内,当时还好碰到的是苍澜渊,也庆幸碰到的是苍澜渊,不然想必也不会有他们的现在了吧。
木清洢把玩着水上飘浮着的花瓣,说道:“是啊,还好在浴池中遇见了你,不然都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现在呢。”
“这就是缘分,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女人,逃也逃不掉。”苍澜渊用水打湿木清洢的每一寸肌肤,理直气壮的说道。
被苍澜渊这么一说,似乎能够回忆起许多曾经发生的事情,这些记忆都是如此的宝贵,想必在自己离开这个地方至少也要些许温存吧。
木清洢低头摸了摸连自己都看着害怕的巨大肚子,心想着,宝宝,你该出生了,快快出生看看我们吧。
洗完之后,苍澜渊用浴巾将木清洢裹着,生怕着凉了什么的,随后又将木清洢横抱着放在床上,说道:“你先躺着,我去沐浴了。”
木清洢看着苍澜渊微笑的点点头,心情大好的样子。
苍澜渊离开后,木清洢双眼望着纱幔,便静下心来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始终都忘不掉木清绮和瑶琴公主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两个人真的是合谋了吗?然而方才在孝元帝寝殿内给小公主看病时,其实木清洢是知道小公主是中毒的,但是因为这毒似乎有些异常,便也不敢声张。
木清洢当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瑶琴公主,只是奈何没有证据而已,而且如果贸然的指证到时候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引发一些矛盾就不好了,看来木清洢是应该好好留心了。
也不知道木清洢发了多长时间的呆,连苍澜渊洗好了站在床前都不知道,苍澜渊上身的一丝不挂的看着木清洢,问道:“在想什么呢?我在这里都站了许久了,你都没有发现。”
木清洢被苍澜渊这么一说顿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苍澜渊,一脸窘意,说道:“好性感,你不冷吗?”
这可是大冬天呢,男人还真的是血气方刚呢,苍澜渊翻身上床,躺在木清洢身旁,说道:“男人血气方刚,这点寒冷怕什么。”
哟,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木清洢一脸好笑的看着苍澜渊,倒让苍澜渊觉得有些许莫名,打趣的说道:“女人,笑什么?是不是看到本宫如此健壮有型的身躯迷住了。”随后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木清洢的脑袋下面,让木清洢枕着能舒服些。
木清洢当然也不能扫了苍澜渊的性子,便故作一脸痴迷的样子,两眼一眨一眨的对苍澜渊说道:“是啊,是啊!”
苍澜渊听后用手捏了捏木清洢的鼻子,笑道:“我看你就是知道贫嘴。”
木清洢被苍澜渊弄得“咯咯”发笑,苍澜渊则对木清洢说道:“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可别想着瞒着我。”
听苍澜渊这么一讲,木清洢也没有打算要瞒着苍澜渊,便正色的说道:“今日在将军府的时候你有看见木清绮和瑶琴公主走得很近吗?我担心瑶琴公主会与木清绮合谋,担心瑶琴公主甚至会被木清绮利用了。”
木清洢将自己所想所担忧的告知给苍澜渊,苍澜渊听了则一声不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木清洢继而又说道:“然后,今晚我给小公主诊治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是有中毒的迹象。”
木清洢此话一出,苍澜渊双眼顿时有了异色,对木清洢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对于木清洢的医术,苍澜渊从来都不会质疑的,他只是想知道是谁想要残害皇家子嗣,而且还是在一个婴儿的身上。
然而木清洢则摇了摇头,一脸犹豫的样子,又说道:“其实刚开始我是有怀疑瑶琴公主,根据薛皇后当时所说的公主在那天我们去御前亭起就开始发烧这些,但是我又诊断了一下好像那个毒性被谁解了,现在也没有证据,如果贸然指证的话会不太好,再怎么说也要给绯月的面子。”
苍澜渊沉声,木清洢说得没错,既然有人有心给小公主解毒,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至少小公主是安全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毒解的是为了瞒天过海还是真的好意相助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留意一下瑶琴公主吧。”苍澜渊沉声说着。
“嗯!”木清洢枕在从苍澜渊的胳膊上,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可是又怕苍澜渊跟自己说话,自己没有听见,便一直强大起精神。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苍澜渊在说话,一起苍澜渊不会再讲话了,便放下心睡过去了,然而苍澜渊则一直思索着瑶琴公主的事情该如何向绯月说,还是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只字不提。
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想到木清洢或许将要离开这里的原因,心里竟有些酸楚,所以现在他是如此想要保护着木清洢,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虽然一直都有饮着墨玄给的聚魂散,但是终抵不住木清洢或许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事实。
苍澜渊下定决心想要告诉木清洢,双眼看着床顶,不去看木清洢,便说道:“清洢,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或许会离开这里,那时你与墨玄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兑现我给你的承诺。”
苍澜渊信誓旦旦的对木清洢说到,过了许久也没有见木清洢搭话,还以为是被自己的话语感动了,便转头看向木清洢,却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脑袋早已埋在自己的胳膊处睡过去了。
想必真的是太累的缘故吧,原本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这么累,却还要四处奔波,苍澜渊怜惜心疼的用手抚摸着木清洢的脸颊,用内力将桌上的蜡烛熄灭,侧身搂着木清洢也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瑶琴公主避开宫里的侍卫们,运用轻功离开宫里,去木清绮所说的地方晴雨竹林,一路上瑶琴公主一直都在警惕着是否有些在跟踪着自己,果不其然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三个黑衣人一路紧跟着自己。
瑶琴公主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冷笑,随后闪身躲开了,让一路跟踪她的三个黑衣人顿时有些慌了,“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刚才不还在这里嘛。”一个黑衣人有些惊慌的说道。
“王子不是说,公主不会武功的嘛。”另外一个黑衣人说道。
而他们身边的为首的人,便说道:“都闭嘴,快找找,一定要保证公主的安全。”
瑶琴公主站在一棵树上,冷笑的看着下面的三个黑衣人,三个人都离彼此不远的地方正在寻找着自己,瑶琴公主飞身着地,走到为首的人面前,为首的人看见是瑶琴公主,便恭敬的喊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