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绯月王子谬赞了。”
木清洢有些机械的回着绯月的话,最后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苍澜渊。
面对木清洢的目光投放,苍澜渊好整以暇的回视着木清洢,仿似是在告诉木清洢,想不到吧。
木清洢懒理苍澜渊得意的脸色,向孝元帝行了礼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一直在一旁注意着一切的瑶琴公主,差点被活活气死,难怪绯月来到大容时,特意准备了一件衣裳,原先还以为是为自己准备的,昨日还特意向绯月要,可是绯月死活不给,直言不是给自己的,当时瑶琴公主还在纳闷不是给自己准备难道还是给什么女子的嘛,今天才知道原来是给木清洢的。
难怪绯月见到苍澜渊和木清洢都那么亲切,原来是一早就认识的。想到这里,瑶琴公主气得直跺脚。
孝元帝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绯月和瑶琴:“今晚设宴专门是为绯月王子和瑶琴公主准备的,二人不愿万里来我大容玩耍,如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海涵啦。”
“皇上多虑,我与令妹还承蒙皇上与太子殿下的关照了。”此话说完,便别有意味的看着苍澜渊。
苍澜渊何尝不知绯月说的是什么意思,绯月跟着苍澜渊也有些许年,当年绯月被人谋害如果不是苍澜渊舍命相救,现在哪儿还有什么绯月王子,因此这份恩情绯月一直都铭记于心,从来都没有忘过。
只是先前绯月一直都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可是就在去江夏那段时间,绯月也得知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妹妹,也就是瑶琴公主要来大容,说是为了儿时阿爹与大容皇上的指腹为婚。
见事情瞒不住便找了个时机将此事告知了苍澜渊,说自己其实是锡伯族的王子,只是木清洢一直都不知道罢了,这是苍澜渊要求的。
绯月自然也是知道苍澜渊与木清洢之间的情真意切,对于自己妹妹这次的突然来访也深感歉意,而且居然还指明要嫁给苍澜渊,虽然是是当年的指腹为婚但而今苍澜渊都有自己的伴侣和孩子,他也着实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去做一个侧妃,白费了自己的年华。
他也看得出苍澜渊对瑶琴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能接待瑶琴顶多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但更多的也不过就是当做妹妹看待罢了。
绯月原本是不想出面的,可是因为瑶琴的行为举止确实有些过分,便不由的出现了,此次来也只是想要将瑶琴给带回去。
可能是因为雪无双与蒋升是苍澜渊和木清洢朋友的缘故吧,这次也在宴会上,雪无双悄悄对木清洢说道:“那死丫头是不是去找你麻烦了,我都听宫里的人说了,别看我一直都在别院不出来,但是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雪无双这段时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院子,帮着蒋升研制药物要不就是照顾蒋升的奶奶,虽然也没有怎么给木清洢接触但是对宫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个一些的。
木清洢笑笑道:“可大可小的事情,她有心想与我作对,我便随时奉陪就行,不用担心。”
木清洢的话很简短,却已经表明了想法,雪无双看了看木清洢随即笑了起来,心想道,不愧是木清洢。在雪无双看来,瑶琴公主想要与木清洢作对似乎有点以卵击石了,想必也只是木清洢不想追究这事吧。
“蒋升的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身患重病了?可有好转?”木清洢突然想起什么事,便问向雪无双,眼睛时不时的朝蒋升的方向看去,似乎憔悴了许多。
雪无双独自叹息了一声,也不由拿眼看了看蒋升,此时的蒋升正在与苍澜渊敬酒,嘴角透着一丝笑意可是怎么也藏不住他那憔悴的脸。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都还好好的,突然就一直卧病不起了。”雪无双说话时,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木清洢听雪无双这样说,沉思了一会儿,蒋升的奶奶病重,也是苍澜渊告诉木清洢的,之前大家都以为是生病了,老年人原本就容易生病什么的,苍澜渊便对蒋升说御药房的药材随便使用,可是过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见效呢?
“可有找到什么原因。”木清洢再次问道。
“没有。”只见雪无双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蒋升端着酒杯向木清洢敬酒,蒋升端着酒杯站起来,略带笑意的对木清洢说道:“这些时日多谢太子妃的照顾,蒋升无以为报,唯有一杯薄酒代谢。”
木清洢也笑道:“我有孕在身,不能饮酒,以茶代酒了。”
随即二人便一同饮了此杯。
瑶琴公主见状,自己也上前诚意满满的向木清洢敬酒,这时倒让绯月和苍澜渊警觉了这边了。对于瑶琴公主,绯月还是多少明白的,从小恃宠而骄,只要自己想要的就是想尽办法,可是念在是同胞妹妹自己便什么都忍让着,可是这事,绯月是坚决反对的。
瑶琴公主走到木清洢跟前,笑意盈盈的说道:“太子妃姐姐,瑶琴初来咋到对宫里的规矩也不太明白,如果以后还做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子姐姐不要生妹妹的气。”
木清洢听完,不由就是一阵冷笑,这是几个意思?意思是说同样的事情还要重犯?还是说要让自己这个太子妃的地位拱手让人?
木清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瑶琴公主,说道:“瑶琴公主多虑了,我乃大容王朝的太子妃,对于妹妹前先做的事情早已既往不咎了,只是还烦请妹妹在做事说话前思量再三才行。”
这不是狠狠的让瑶琴公主在众人面前丢脸嘛,瑶琴公主怎么气得过,转脸便看向绯月,原本以为自己受别人欺负了,自己的哥哥会出面相助的,却不想竟将头转向一边,瑶琴公主气得牙痒痒,这算什么哥哥,胳膊往外拐。
最后忍着一肚子的气,看着木清洢,别有深意的说道:“我瑶琴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姐姐大可放心。”
木清洢低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随即抬头将杯中的茶水,以茶代酒的方式饮了,瑶琴公主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向明察秋毫的孝元帝,何尝看不出如此的端倪,白天时,自己之所以会让木清洢退一步,也是想着木清洢不会像苍澜渊的母亲一般事事都让步,不会委曲求全,然而木清洢虽是让了一步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动摇她的位置。
他也自知能协助苍澜渊左右的也只有木清洢,至于这个瑶琴公主最多也算是会点小伎俩的黄毛丫头,只是孝元帝竟然没有想到就是这个黄毛丫头差点害死自己的小公主。
宴会散了之后,孝元帝便邀众人赏舞,歌舞升平,木清洢与苍澜渊坐在一起,吃着手里的点心水果,一曲舞蹈结束,雪无双便上前说也要表演一段舞蹈。
身为公主琴棋书画自也是样样精通的,主动要求表演,是想博得谁的芳心,不过这明摆的挑衅让木清洢有些扶额了,最后看看坐在一旁的苍澜渊,只见苍澜渊面无表情,孝元帝知道瑶琴公主要表演便也允了。
从小的舞蹈功底让瑶琴公主每个动作显得都那么唯美,什么高难度都表现的游刃有余,身姿娥娜,柔软无骨般,每个动作都如此惊艳,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显然瑶琴公主被这样的掌声和喝彩彰显的有些得意了,一曲终了,瑶琴公主便骄傲如孔雀般的在木清洢面前抬高了自己那高贵的脖子。
苍澜渊何尝不知,瑶琴公主此次献舞无非就是给自己看的,可是瑶琴公主不知道苍澜渊是最讨厌用舞姿谄媚的女人了,在他眼里除了苍澜渊的母亲的舞姿是美若天仙的,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所以即便瑶琴公主如何卖力,苍澜渊连看都不看一眼。
而另一边的绯月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不知收敛的彰显自己,顿时摇摇头,不知进退,太张扬的人容易使得万年船啦。
就在绯月摇头的一瞬间,正好被瑶琴公主撞见了,便更加的气极了,在锡伯族哪个人不说自己的舞蹈跳得好,就连阿爹阿娘都说自己的舞蹈跳得好,有时候绯月也会夸自己,可是为什么绯月就是喜欢给自己作对一样。
想之极,瑶琴公主便把矛头指向了木清洢,她觉得肯定是木清洢的缘故,才弄得连自己的哥哥都不待见自己,之后转而对木清洢说:“妹妹听说,姐姐的才艺也是了得的,姐姐可能让妹妹见识见识。”
瑶琴公主此话一出,引来众人的唏嘘,交头接耳道。
“太子妃也会跳舞吗?”有人质疑。
“太子妃连医术都会,肯定舞蹈也是会的。”有人答道。
“好像一直都没有见过太子妃表现自己的才艺呢,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话毕,瑶琴公主更是一副看你如何应对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看着木清洢。
瑶琴公主怎么会不知道木清洢根本就不会琴棋书画这些,木清洢也甚少碰那些东西,想必瑶琴公主是调查好了自己,才会在此试图让自己出丑吧,木清洢在心里冷笑道。
而坐在一旁一直不吱声的苍澜渊看口说道:“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不易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