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木清洢心中疑惑道,“难道是巧合吗?是有人无意间放进去的?”
木清萍与马顺相视一眼,最后马顺便问道:“要不要我去问问府中的人。”
“算了,也不用了,可能是有人弄错了,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不过那甜点真的挺好吃的。”木清洢摇头道,最后将话锋转向了点心上。
而某处,一个身着黑衣、面带面具的男子站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静静的看着木清洢的每一个动作,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都牵动着他的视线。
木清萍的事情过后,木府与马府就在商量选一个良辰吉日将婚事给办了,刚巧过些日子便是孝元帝为从锡伯族来的瑶琴公主接风的日子,木清洢倒是对这个瑶琴公主挺感兴趣的,甚至也对孝元帝的做法感到可笑。
这些日子,木清洢能看见苍澜渊的时间屈指可数,即便心里有些许难过或者是委屈什么的,但是木清洢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
今日,可能是苍澜渊没有什么事吧,便随同木清璃一同回到了木府,木清璃这段时间也不见人,一直跟在苍澜渊的左右,木清洢将目光放在木清璃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哥哥,你今日好像消瘦了许多,最近的的事物很繁忙吗?如果没有那么多事就多调养调养自己的身子吧。”
木清璃听得木清洢这般一说,受宠若惊的样子,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来,木清洢从苍澜渊一回来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他,而且木清洢一直都在跟木清璃说话,都没有跟苍澜渊说过一句话。
面对木清洢的关心,木清璃当即就是拿眼光看看苍澜渊,发现苍澜渊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随即打哈哈道:“最近也没有什么比较繁忙的,倒是太子殿下,又要忙于国事又要忙着带瑶琴公主四处游玩,最近也清瘦了许多。”
木清璃把话锋一转,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脱身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木清洢并没有理会木清璃说的话,仿似没有听见一般,便对木清璃说道:“哥哥如果觉得我关心你是一件不应当的事,便可直接跟妹妹说,妹妹以后不关心你便是了。”
木清璃听了木清洢这般说辞,更加是瞠目结舌了,心里好笑又好气,这不是拿自己当撒气桶了嘛,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他不需要自己妹妹的关心还需要谁的关心嘛。
一边又要想办法安抚好自己的妹妹,一边又要看苍澜渊的脸色,尽量不得罪这尊佛,木清璃顿时仰天长啸,今天是不是出门忘记烧香了,才会这样啊,两边哪个都得罪不起,还是快点想想办法开脱吧。
“妹妹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你关心哥哥,哥哥自然是高兴了。”木清璃拿眼瞟了瞟苍澜渊,发现苍澜渊的脸色越加的差,随后说道:“清洢,你跟太子殿下都许久没有这样聊天了,你肯定有很多话要跟太子殿下说吧,要不我先走了,你们先聊。”
苍澜渊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木清洢也不看他,只是对木清璃说着,实则也是对苍澜渊说道:“他现在日理万机并没有多少的时间陪着我,我现在也不需要他来陪我聊天,与其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何不去陪陪锡伯族的瑶琴公主。”
木清洢此话一出,木清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三个人顿时没了话语,苍澜渊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青筋暴起,眼睛冷冷的看向木清洢,最后对木清璃说道:“清璃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清洢说。”
木清璃得令,跑得跟兔子似的,木清洢看了心里都不禁觉得好笑,但是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苍澜渊看着木清洢,发现木清洢最近似乎也瘦了些似的,连她穿的衣服都有些撑不住她这个人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能容忍木清洢方才对自己的漠视,冷声就问道:“木清洢,你闹够了没有。”
他可以容忍她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可以容忍她对自己的漠不关心,但是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她对自己的冷漠表情,如同将自己当成了空气可有可无。
可是这样的心情不是木清洢不懂,而是现在的她也是这样认为着,木清洢不理会苍澜渊的问话,起身欲回房间,她发现她现在不知道该跟苍澜渊聊什么了。
说,她很想他?说这些天府里发生的事?还是说她现在一个人很难过?可是她不会说,因为她不是那么矫情的女人,她宁可将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也不会去主动说出来。
苍澜渊对木清洢这样的态度真的是发怒了,他伸手抓住木清洢的手,不让她走,然后用力的板正木清洢的身子,迫使让木清洢看着自己。
木清洢冷眼的看着苍澜渊,没有一点温度的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让苍澜渊心里都有些恐慌和害怕,是疏离和隔阂,让他不敢再靠近木清洢。
木清洢想要挣开他的铁掌,但是怎么挣脱都不行,面对木清洢的不听话,苍澜渊用手用力的捏着木清洢的肩膀,对木清洢低吼道:“木清洢,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是一声低吼却让木清洢觉得整个院子都震动了一下,院外把守的木清璃和风暮都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我不想怎么样,我有些累了。”木清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堵,鼻子不由一酸,感觉自己有点想要哭了,可是她一直强忍着不在苍澜渊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木清洢,你变了。”苍澜渊声音有些沙哑,神情是那么的无奈和失落,对木清洢说道:“你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苍澜渊说到最后,手不自觉的从木清洢的肩上落下来,木清洢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要她告诉他什么呢?说自己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还是说自己可能跟他再也不能见面了?
“从闲云峡谷回来之后,你都没有再对我坦诚过,你有什么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都是一个人闷在心里面。”苍澜渊语气有些无力的说道,让木清洢听到他的声音莫名都感觉有一阵悲伤。
“有些事,不能告诉你,因为那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不是不想说,而是那是致命的伤!”木清洢双眼一直看着苍澜渊,然后说道:“如果你还有事你就先去忙吧,关于现在的话题我不想再谈了。”
“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很想看到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的在乎和关心吗?”苍澜渊有些自嘲的冷声说道。
“我很关心你,但是你告诉过我吗?”木清洢停住要离开的脚步,对苍澜渊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那个瑶琴公主要来大容了,你也知道父皇给你安排的事情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然而我意外在街上看到你跟瑶琴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回到府上也是我亲口问你的,你并没有想要主动告诉我的意思,然而父皇要为瑶琴公主设宴的事情你至今都没有跟我提过半句,我还是从我父亲那儿听到的,是不是我不在宫中我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了,你如今也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当我什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父皇要你迎娶那位瑶琴公主吧。”
木清洢眼睛直直的盯着苍澜渊,让苍澜渊不知道该怎么去迎接那双眼睛,木清洢说道:“你不回答,就说明我猜对了,所以你当初对我的允诺看来是要反悔了,我曾经说过我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但是一旦相信了变会全力以赴,可是!不是我不吃醋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力不从心。”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吧,木清洢想着,原本以为爱情可以很简单,但是过于简单的一件事物确实是经不起多余的折腾。
“我并没有答应父皇的要求。”苍澜渊极力解释道:“即便我们两国从古至交,当时父皇他们将我与那瑶琴公主订过娃娃亲,但是我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罢了。”
“娃娃亲?”木清洢疑惑的看着苍澜渊,还是第一次听苍澜渊说起。
“是的,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如果不是那瑶琴公主来到大容,父皇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苍澜渊看着木清洢,认真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真打算不听从父皇的旨意,如果你真的违背了,我想那个代价是你不能承担的。”木清洢现在的思维很清晰,也知道有些事是苍澜渊不能去改变的。
如果苍澜渊真的反悔了,那么迎接他们的便是两国交战,大容也是一个势力强大的国家,但是为了这个对百姓来说不大不小的事迫使两国交战确实是荒唐,而且木清洢自己也会在百姓口中落得一个罪名。妒妇,不愿共事一夫,迫使苍澜渊悔婚,而触发了两国交战。
木清洢的一语道破,更让苍澜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对木清洢说些什么,而木清洢也知道从苍澜渊口中得不到什么回答,便自己回到了房内,徒留苍澜渊一个人在院里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时间就这样过着,晃眼就到了宫中为瑶琴公主设宴的日子,木清洢提前两天回到宫中,但是并没有打算要与瑶琴公主相见的意思,所以回到东宫之后一直都呆在东宫里,没有去过什么地方,直到有人的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