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元帝听后,沉思了一会儿便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话锋转向苍澜渊,“朕见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事物太繁忙没有休息好啊。”闻言孝元帝的话,木清洢、苍澜渊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被父皇发现了什么?今日特意叫过来查清楚真相的吗?
即便如此,苍澜渊脸也未露异色,只是顺着孝元帝的话讲,“谢父皇关心,儿臣会注意休息的。”
孝元帝随后放下手中的笔,付手放在背后,薛皇后见孝元帝没有在练字了也便不再磨墨了,孝元帝便使唤寻梅扶薛皇后下去休息了,薛皇后经过木清洢时刻意的与她碰撞了一下。
孝元帝见薛皇后走后,便开门见山的说,“羌族的公主此时已经在宫内,朕想在你们见她之前知道一些事情。”
“父皇想要知道什么,儿臣定告知父皇。”苍澜渊说道。
“羌族公主此次来大容,明言要嫁给夜楚云还要让他成为羌族的王,以你们看,这个羌族公主如何呢?”孝元帝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苍澜渊及木清洢这才明白孝元帝找他们来的目的。
然而苍澜渊对此事了解甚少,而且都是儿女情长之事他更是不在关心,木清洢则说,“儿臣与伊冰蓝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此人性子急躁了些,但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而且伊冰蓝与夜楚云之间也早已暗生情愫,只是一直都没有点明罢了,儿臣以为这一件好事。”木清洢话说到一半便又看看孝元帝的反应,似乎对此事也比较赞同,便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两人喜结连理,我们大容与羌族之间也便是友好关系,少有的战乱对大容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听完木清洢的话,孝元帝心里暗自称赞,“澜渊,你怎么看?”
苍澜渊无奈,父皇明明都已经有答案了,为何还要故意问问自己的意见,貌似他都没有参言过,“儿臣,自以为清洢的想法正好。”
“既然如此,明日便把夜楚云和伊冰蓝宣进殿里,再听听他二人的看法吧。”解决完夜楚云和伊冰蓝的事,孝元帝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木清洢便也识趣的告退了,之后来到薛皇后的寝宫内。
寻梅见木清洢前来自是欢喜得不行,总会热情得让木清洢有点不好意思了,寻梅带木清洢见到薛皇后,木清洢给薛皇后行了礼,便问道:“不知道皇后邀我来有什么事。”
面对木清洢的聪明才智,薛皇后向来是不会怀疑的,就方才在乾坤殿与木清洢的擦肩而过,竟能知道是要木清洢见薛皇后。
然而薛皇后对木清洢向来都不会隐瞒什么事情的,“眼见我不需时日就快要临盆了,这是第一次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紧张,而且最近孩子在肚子里跳的很厉害,感觉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一样。”
对于薛皇后的担心和紧张,对木清洢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虽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怀有身孕,但是担心孩子的安好也是不由自主的,而且薛皇后也是属于高龄产妇了。
木清洢现在能做的也是安抚薛皇后尽量不要那样紧张,“皇后娘娘,你这些顾虑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而且你是第一次会担心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段时间还请娘娘能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也有利于胎儿健康。”
说完,便给薛皇后把了脉,随后收回手说道:“娘娘请放心,胎儿目前状况很好,你现在只需要保持好心情就行,而且我发现娘娘最近有郁结之气,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让娘娘伤神了。”
木清洢一语道破,薛皇后也不做辩解,只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然而木清洢也不急,起身便说道:“这样吧,我现在给娘娘开服药方,还望娘娘按时服用。”
木清洢向来不是一个强人所难之人,她知道薛皇后有什么话隐藏在心里自是有她的原因,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也会说的。
木清洢离开薛皇后的寝宫,寻梅便心急的对薛皇后说:“娘娘你为何不说呢?”
而薛皇后则是一脸忧愁的说,也没有埋怨寻梅的指责只是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出了薛皇后的寝宫,木清洢寻思着苍澜渊会不会还在乾坤殿,便抄小路走,路过一座假山时,却听见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丫鬟在嚼舌根,隐隐约约有人提到薛皇后了,木清洢便驻步,听了几句。
“我昨晚听宫里的人说,皇后昨晚遇见了前皇后,还说前皇后要让薛皇后拿命来。”某宫的宫女一说道。
随后急忙另外一个宫女也说道:“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可把皇后吓得不轻,我还以为今日会卧病不起呢,想不到却也没什么事。”
而一个语气比较嚣张的宫女,不屑的说道:“薛皇后肯定之前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前皇后也不会单单来找她索命,肯定是前皇后生前,薛皇后抢了她的风头,现在死了也不甘心了,便来索命了……”
“这个话,你可不能乱说哦。”之前一个宫女胆怯的说道:“你也不怕别人听见,而且我觉得薛皇后人挺好的,老来得子,皇上也欢喜得不行。”
“切,你们懂什么”那个嚣张的宫女,一副瞧不起这个胆怯宫女的样子,语气也十分的傲慢,“怕什么,哪个宫里的妃子娘娘什么的手里是干净的。就连太子妃手里也不有几条人命嘛。”
而在一旁的木清洢听后倒也不生气,而且一脸阴森的冷笑,心想着,看来宫里又有人要掀起事端了,不过……“你们是哪宫的丫鬟,在背后乱嚼舌根,小心我这个手里都有几条人命的把你们的舌头给拔下来。”
木清洢猝不及防的声音着实让那三个丫鬟吓得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时,纷纷下跪,连连求饶,“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饶命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木清洢冷笑道:“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时怎么就没有想过敢与不敢”。说话间,冷眼扫过这个几个丫鬟,最后落在方才那个说话傲慢的丫鬟身上,那个丫鬟似乎察觉到木清洢正在看着她,便动也不敢动了。
“你”木清洢冷声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丫鬟。”
那个说话嚣张的丫鬟,颤抖的抬起头,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焰,抖声说道:“奴……奴婢是薛皇后身边伺候用膳的丫鬟。”
薛皇后身边的?看来是出现内鬼了,木清洢低沉的语气问道:“你说的那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回……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也是听服侍薛皇后的丫鬟们说的。”这个丫鬟战战兢兢的浑身都在发抖,连说话都差点咬到。
自己的舌头,复而忙不迭的向太子妃磕头,求木清洢能放过她一命,“太子妃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还请太子妃饶了奴婢这一次。”
木清洢满不在乎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却叫这丫鬟胆战心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想让我相信你也可以但是必须把舌头给我割下来。”
此话一出,三个丫鬟顿时怔愣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最后有一个比较胆怯的丫鬟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求太子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随后三个人齐齐磕头直到把额头都磕出血了,木清洢这才叫停,冷声道:“这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你们的舌头本太子妃姑且先留着,要是往后谁敢乱说,我要的可不是你们的舌头了。”
三人听后,只觉包住自己小命了,也不顾额头上面的伤又是一顿磕,感激涕零的,“谢太子妃,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了。”木清洢实在见不得这些血腥的,便止住了她们,“知道错了就行,之后有什么事我会再找你们的,全都回去上药吧。”
待三个丫鬟走后木清洢眉毛微挑,余光看向隐藏在一棵树后的身影,心里冷笑,想跟她玩阴的简直是找死。
回到乾坤殿,发现苍澜渊果然在等着自己,便急忙忙走到苍澜渊跟前,苍澜渊生怕木清洢出了什么闪失,双手扶着她,嘴里还不忘指责几句,“看看你,走得那么急做什么,也不怕累着自己,万一不小心摔倒什么的怎么办。”
木清洢轻笑的搂着苍澜渊的腰,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滋味,“我这不是看着你在嘛,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妃也这般似小孩子了,苍澜渊宠溺的揉着木清洢的秀发。
木清洢多少觉得有点害羞,这里可是乾坤殿啊,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怪不好意思的,木清洢便推开苍澜渊一脸埋怨的样子,“这里这么多人你也不嫌害臊。”
“那……要不我们回东宫去。”苍澜渊则完全没个正经跟木清洢打趣道,木清洢不住的翻白眼,都快是要当爹的人怎么还是怎么的没个正经啊,苍天啊!
可是木清洢始终搁不下这些事儿,便一本正经的跟苍澜渊说道:“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想父皇应该知道你身体有异样,不然今日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关心着你的身体。”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事了,当父亲的肯定会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