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洢!”随后进来的木清漓吓白了脸,扑过去扶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苍澜渊飞身而下,眼中一片清冷,“想跑?跑得了吗?”
木清洢艰难地站起来,抬眼看去,悚然暗惊:是他,昨晚被她以发夹刺中穴道而昏迷的人,原来他是一国储君,难怪有那般气度!
一身暗紫色镶金边长袍,领口前襟绣有暗色金龙盘云暗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让人很容易想起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彼岸花。
木清漓急急解释,“太子殿下息怒!清洢绝不可能是刺客,她、她……”
难怪他会急成这般样子,妹妹之前虽然疯疯傻傻,可是却对当今三皇子倾心相托,而三皇子是太子殿下的死敌,若她当真行刺太子,将军府上下百十号人,可就都成了太子殿下掌中冤魂了!
“是不是她,一问便知。”苍澜渊缓步走近,掐起木清洢的下巴,一双墨黑的眸子杀机闪烁,“说,是谁让你来行刺本宫?”
其实昨晚的情形,要说是“行刺”,未免太牵强了点,是苍澜渊言行举止太过轻浮,她虽然是现代人,在某些方面却很严谨,对于苍澜渊的轻薄又岂能忍受得了!再说,她不过小施手法,以令他暂时昏迷而已,这也叫行刺?
木清洢最不喜被陌生人碰触,上身一仰,斜退了一步,冷冷道,“我没有。”
木正霖惶恐地道,“太子殿下,小女已然犯病,痴傻无知,断不敢行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啊!”
太子却并不理会木家父子的辩解,盯着木清洢的眼睛看了半晌,忽地冷酷一笑,“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是吗……来人,把她带走,本宫要好生审问!”
“太子殿下!”木清漓惶急,撩襟跪倒,“清洢无知,若有冒犯,臣愿代她受过,太子殿下息怒!”
木清洢愣愣看着他,心中一阵别样悸动。
她不知道父母是谁,艰难长大,为了活命,只能不断地提高技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还从来不知道,被人以死维护是什么样的滋味!
木清漓,看来你是个好哥哥。
太子冷然摇头,“清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是要本宫循私?”
木清漓神情一震,“臣不敢,可是……”
“带走!”
木清洢唇角一挑,无声冷笑,笑容未去的刹那,她一个旋身,已拔出侍卫腰间剑,“唰唰”挽个剑花,“谁敢!”
“木清洢,不得无礼!”木正霖又惊又怒,“把剑放下!”
太子要拿的人,谁敢反抗,不是找死吗?
木清洢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个做父亲的原来也只会顾自己而已,比起木清漓,差太远了。
她慢慢后退两步,趁众人凝神的刹那,飞身欲逃。
谁料身后劲风凛冽,排山倒海一般而来,她暗暗吃惊于太子功力之深厚,仓促之间拧腰躲闪。
可惜,这具身体实在不怎么听她指挥,想的是不错,动作上却终究慢了半拍,被苍澜渊一掌拍中右后肩,再次摔了回来。
可恶!
木清洢咬牙,才要起身,胸口一痛,已被点中要穴,反抗不得。
“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木清漓吓得心都要从口里跳出来,脸无血色。
苍澜渊一声冷哼,“木清洢,你若再敢逃,本宫就废了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