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了……”第一次全身赤果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木清洢不安而有些害怕,但又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她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没有抗拒,相反,因为桶里水温的下降,她感觉到了冷意,反而想要更多。
感觉到她的靠近,苍澜渊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好了,赶紧沐浴吧,一会儿水该凉了。”
木清洢无语:是谁不肯好好洗的,又来说我!
两人亲亲抱抱了一阵,这才赶紧互相清洗干净,苍澜渊也不怕冷,挂着满身的水珠就迈出桶去,拿过浴巾,先是不管木清洢的反对,硬是亲自替她擦干身体,再拿过厚厚的毛裘帮她穿好,自己才收拾干净,穿好衣服,双双回到房中。
霍雨彤早已体贴地为他们铺好被褥,点好火盆和熏香,房间里清新怡人,不冷不热,很是舒服。
苍澜渊将木清洢领到床边,一抬下巴,“快上去吧,别冻着。”
木清洢轻咬嘴唇,但没有犹豫,把毛裘脱掉,进了被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裹着一条棉被,大红色纱帐将木清洢的脸映的红彤彤一片,越发明艳照人,绝美无双。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英俊到要命的夫君,忽然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正准备有进一步动作的苍澜渊被她突然的发笑弄到莫名其妙,“笑我吗?”
“没有。”木清洢笑着摇头,“就是觉得人生真的像一场梦,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你会遇上什么人,栽到谁的手里……”
“你这辈子是栽到我手里了,不用说。”苍澜渊得意地扬眉,“清洢,我早说过,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木清洢脸上发热,眼睛里却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意,“嗯。”早知道他要自己的决心是那么强烈,或许一开始她怀疑过,但现在她可以肯定,他对自己的好是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那,咱们……”苍澜渊掀开自己身上的棉被,不客气地钻进木清洢的棉被之中,“还是快点儿……”
木清洢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但却温顺地顺着他的力道,慢慢躺倒在床上,任由他瘦削但却有力的身躯覆盖上自己的,轻轻闭起眼睛,睫毛轻颤,尝试着全身放松。
一开始的疼痛是无可避免的,而且因为是初次,木清洢又太紧张,尽管再想放松,身体也还是有些绷紧,所以初次的欢愉,她不可能有什么舒服可言,但苍澜渊对自己极尽体贴,虽然不见得有多么的痛快淋漓,但他的神情却是满足的,至少两个人已经真正拥有彼此,再无隔阂。
事过之后,苍澜渊紧紧拥着木清洢,不时低头看一看她,以确定她没有被自己伤害到。
“好啦,我没事。”木清洢好笑地用手肘顶了顶他,“澜渊,你不用这样,真的,我又不是泥做的,碰一碰就会坏,以后……我会尽量让你舒服……”这么大胆露骨的话,以前她可从来没想过,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果然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了某种亲密关系之后,很多事情就会变的不一样,当真不假。
苍澜渊当然是各种心花怒放,他最担心就是清洢受不了苦,会排斥这种事,虽然他并不是非要做不可,但夫妻之间如果没有这个,总不是个事吧?清洢如此温柔体贴,他禁不住叹了一声,“清洢,我苍澜渊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够有你,死也无憾了!”
“虽然最后这句我不爱听。”木清洢仰起小脸看他,笑意盎然,“但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在一起就在一起吧,说什么死呀活的,听着扎耳。
苍澜渊微一怔,失笑道,“小丫头……”
稍事休息之后,苍澜渊去打了水来,洗了毛巾,帮木清洢擦净身体,自己再收拾干净,两人相拥而眠,一夜甜蜜。
窗外,暗卫咬着袖子,激动不已:听完全部,太子妃跟殿下好有爱……
第二日,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苍澜渊就醒了,睁眼一看,木清洢的小脑袋就在自己下巴底下,睡得还挺香。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在醒来的时候,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虽然是第一次,他却丝毫没有不适和排斥,仿佛早在多少年以前,木清洢就这样存在于他的生命中一样,那样自然,那样亲切。
“嗯……”木清洢翻个身,慵懒地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苍澜渊轻笑,“有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
木清洢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想到昨晚,她咬着嘴唇笑,“没什么,只是身上有点酸痛,等会儿泡泡热水就好了。”女人嘛,第一次之后都这样,会好的。
苍澜渊点头道,“那就好,天还早,你再睡会。”说罢他起身穿衣,准备让霍雨彤进来服侍。
“不睡了。”木清洢也立刻坐起身穿衣服,“冰蓝公主的情况还比较危险,大哥照顾她,也累了,我得过去看看。”
说到这件事,苍澜渊眼底闪过一抹锐色,“暗卫应该就会有回报,事情很快就能查清楚,不必着急。”
“我知道。”木清洢穿好衣服,起身穿鞋,“而且我敢肯定,这件事跟苍澜凌脱不了干系,九成九就是他一手谋划,从他身上下手,一定会有所发现。”
“说的对。”苍澜渊回头看她,“三弟本来就不甘心于现在的身份,他……”忽地住口不言,笑的诡异。
“什么?”听他好一会儿没接着说下去,木清洢抬头看他,“苍澜凌怎么了?”看到他表情奇怪,她心里泛嘀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被单中央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悄然开放的梅花,不用说,那是她自己的落红。“有什么好看的,你……”木清洢瞬间又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苍澜渊却是心情大好,一把将她抱住,下巴在她秀发间蹭啊蹭,好不得意,“清洢,你是我的了,以后都休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