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等待还是前行,始终困在无障碍的环境里。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但结果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脱困。但留在原地总归不是办法,路还是要走下去的。石小川起身看看此时略显突兀的石块,始终想不起是从什么地方搬过来的。
算了!再去纠结这些,有什么用!?石小川苦笑着摇摇头,准备出发之时还没忘记提醒布鲁斯刚才有句话说错了。
见石小川准备离开,布鲁斯跟着起身。听说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忙问是那一句。听说是把光明黑暗颠倒着说,赶紧改正。千万别小看一句话,能颠倒黑白是非。更甚者,会将此时的两个人划分成两个阵营。
石小川没过多深究此事,提醒道:“口误,是布队长的口误!但愿,后面别再出现这种问题就好!”
“OK!没问题!没问题!”布鲁斯连声表示以后会注意。话音未落,前方迷蒙的环境突然发生变故。随着朦胧的黑暗渐渐消退,地面出现一条红色冰带。仿佛流淌的熔岩,弯弯曲曲通向远方高地。
布鲁斯能够看到,石小川没理由看不到。本打算继续前行的步伐,随着环境的突然变化而戛然而止。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观瞧,以便确认是否就站在这条红色的冰带之上。待确认脚下是整条路的起始点,这才对视一眼。
凭多这古怪,布鲁斯心里没底。犹豫片刻,开始征求石小川的意见。还是那句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长项,不懂还是问专家比较靠谱。
与李泽相比,石小川连半路出家都算不上。但跟布鲁斯相比,还能算半瓶子不满的水平。这里的环境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在全部记忆里搜索没有发现一点重叠。
“条条大路通罗马!”石小川随口说了一句。
布鲁斯显然没学过这句,问道:“什么马!?”
石小川没解释,而是试探着抬脚想要踩一下这条红色冰带。脚还落下,人已经被布鲁斯上前拽住。
担心石小川踩实,布鲁斯干脆挡在前面,顺便追问没听懂的那句话。“石队长!你刚才说什么马!?”
石小川还是没回答,而是问道:“刚才没路的时候,你比谁都着急。现在有条路,怎么又不敢走了!?”
有过被困经历,如同被蛇咬过。再看到细长,心里都会没底。人都会如此,很正常。布鲁斯也是人,说没心坎都是假的。见如此环境里凭空冒出一条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石队长!我的教科书里有句谚语,内容是:感觉不到危险,更加危险!我不相信,你没看过这句谚语!”
有布鲁斯拦着,石小川想试探几乎不可能,除非硬来。但此时的双方已经消除敌意,不可能再象之前那样争吵。石小川嗯了一声,提醒道:“你看看四周,再看看这条红色地带。我已经走够了,所以不想再走进迷茫。好歹遇到一条路,不走白不走!”
“这是一回事吗!?”布鲁斯重重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把路让出来。石小川的话有道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与其再走进迷茫,还不如赌一把试试。
要是没人拦着,石小川刚才只是想试试。控制好重心,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前还是有办法应付的。但这次是达成共识,没道理再过多纠结。上前一脚踏实,重心随即前移。
红色冰带宽半米,具体长度未知。就在石小川踩实的同时准备挪步之时,这条红色冰带突然扭曲了几下。就这么眼睁睁地发生,只是没有过激反应。
再次发现异常举动,石小川不敢再往前挪脚。趁事态还没发生变故之前,赶紧抽身后退至安全地带。稍微等了片刻,并未有异常出现。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突发变故,石小川无法完全确认。没办法,只好问布鲁斯有没有看到。
布鲁斯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到这条红色冰带移动过。以为是处在当前环境里时间过久导致的眼花,没想到两个人同时看到了。
“这条路,好象是活的!?”布鲁斯正说着,就看到石小川掏出匕首蹲下去。“你!你想干嘛!?”
石小川擦去下巴的汗,没接这茬。试探着用匕首去拨弄红色冰带间的缝隙,以期能够再次看到异常。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以为力度不够,干脆一刀下去。锋利的尖刺刚碰到冰带表面,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刀锋指处毫无偏差,却没刺中这条冰带。落刀点,与冰带尽头距离寸许。
布鲁斯确认刀锋没有伤到红色地带,赶紧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石队长!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现场两人都是御刀高手,别说手握刀锋刺中细小的目标不在话下,就算中短距离飞刀也没问题。石小川刚才压根没打算跟谁玩笑,而是有十足把握一刀中第。奈何,没中!
“它!好象缩了!”
听出石小川这一刀是奔着目标去的,布鲁斯赶紧擦擦汗。只是刚才的关注力都在刀身而不在红色地带,所以没看到石小川描述的缩水。
“哈哈!石队长又在说笑!”布鲁斯打个哈哈,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石小川会失手。
石小川也没再解释,往回一撤刀的同时补刀。为了让布鲁斯这次能看仔细,这一刀的跨度有点大。随着刀锋一闪,明明毫无问题的命中再次出现失误。锋利的尖刺,就这么眼睁睁地失去目标。一头扎进地面,与红色地带相差寸许。
这下,布鲁斯算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人,当场懵了。为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布鲁斯干脆亲自上阵检验。上手三刀,刀刀落空。再回头看时,距离石小川两米。也就是说,这条红色地带刚才缩水接近两米!
布鲁斯做人有原则,向来不拖泥带水。发现情况不对,一个转身躲到石小川的身后。不管刚才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先保证安全再说!然后,支持道:“石队长!看你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