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鸿门宴
刘邦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在一百多名骑兵的陪护下来赶往鸿门来拜见项王。
刚一见到项王便立马向项王赔罪道:“微臣与将军合力功秦,将军在河北作战,微臣在河南作战,却没有想到我能先入关攻破秦朝,并且在这里能够和将军再次见面。现在一定是有小人说了什么坏话,才使得将军您和我之间产生了误会。”项王道:“是沛公你的左司马曹无伤所说的。不然,我不会这样的。”
项王当日便做东请沛公喝酒。项王、项伯面朝东而坐,范增面朝南而坐,刘邦面朝北而坐,张良面朝西陪侍着。范增心想:“这样不成,项羽这小毛孩子好像让刘邦这个猥琐男给忽悠晕了,现在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我的提醒提醒他,要不会坏大事的!”于是,范增给项羽递眼色,又举起身上佩戴的玉玦向他表示,范增这样卖命的表演了好多次,就差没喊出来。其实,心里一定在骂:“你小子,缺心眼啊,下手啊!”这也就是人多,没法说,要就是范增和项羽一人,范增肯定是得大骂,没准还得照着屁股往项羽身上踹两脚。可光是范增这个无声剧演员在那卖命的表演了好多次,而主要看官项羽就是没反应,或者说是,完全视而不见。这老板不给投资,你演的再好也没用啊。范增也急了,起身出去,在外面把项庄叫来,对项庄嘱咐道:“项王心肠太软,不忍心加害刘邦,你进去为大家敬酒祝贺。然后,你请求为大家舞剑,趁机刺杀刘邦,把他杀死在座席上。不然的话,咱们这班人都将成为人家的俘虏!”于是,项庄进来,上前献酒。敬完酒后,对项王说:“君王和沛公饮酒,这军营中又没有什么可以助兴的,就让我来舞剑为大家祝祝兴吧!”项羽说:“好啊!”项庄就拔剑起舞。那剑舞的真是漂亮,不过越舞越靠近沛公,剑锋也越来越对准沛公要害。好像除了项羽,在座的都明白了,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其实,项羽知不知道,还真不好说。现在宴会气氛那是杀气腾腾。刘邦心想:“要是在往我这靠,我就得翻桌子开跑了,可这能不能跑得掉呢?”张良心想:“好像是跑不掉了,我的想个招,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能再让项庄舞剑了。”项伯心想:“项庄这小子,还反了天了,想要杀我亲家。”范增心想:“快点下手啊,不是真的让你来给大家表演的。这杀人还需要摆姿势吗?”项王现在怎么想的,你们猜猜。现在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宴会上,全都在项庄手中的那把剑上。而只有项王连连拍手道:“好剑法!”
这项伯越看越来气。心想:“好小子,看你敢不敢伤我。”于是项伯也拔剑起舞,常常用身体掩护刘邦,项庄没有办法刺击刘邦。见此情景,张良走到军门,找来樊哙。樊哙问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张良说:“很危险!现在项庄正在舞剑,不过他只是拿舞剑当个借口,其实他一直在打沛公的主意啊!”樊哙急道:“这么说,老刘现在不是羊入虎口吗?让我进去,我要与老刘同生死!”樊哙带着宝剑拿着盾牌就往军门里闯。交叉持戟的卫士想挡住不让他进去,樊哙侧过盾牌往前一撞,卫士们扑倒在地,樊哙于是闯进军门,挑开帷帐面朝西站定,睁圆眼睛怒视项王,头发根根竖起,两边眼角都要睁裂了。项王也看到樊哙了,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宝剑,挺直身子,问:“这位客人是干什么的?”张良说:“是沛公的护卫樊哙。”项王说:“真是位壮士!赐他一杯酒!”手下的人给他递上来一大杯酒。樊哙拜谢,起身站着一口气喝光。项王说:“赐他一只猪肘!”手下的人递过来一只生猪肘。樊哙把盾牌反扣在地上,把猪肘放在上面,拔出剑来边切边吃。项王大声道:“好一位壮士!还能再喝吗?”樊哙说:“我连死都不怕,一杯酒又有什么好推辞的!那秦王有虎狼一样凶狠之心,杀人无数,好像唯恐杀不完,杀不痛快。给人加刑,好像唯恐用不尽,样式不新颖。天下人都叛离了他。怀王曾经和诸将约定说‘先击败秦军进入咸阳的,就让他在关中为王。’如今沛公先击败秦军进入咸阳,连毫毛那么细小的财务都没敢动,封闭秦王宫室,把军队撤回到霸上,等待大王您的到来。还特地派遣将士把守函谷关,为的是防备其他盗贼窜入和意外的变故。沛公如此劳苦功高,没有得到封侯的赏赐,您反而听信小人的谗言,要杀害有功之人。这只能是走秦朝灭亡的老路。我个人认为大王您不会采取这种做法!”樊哙的确是很激动的说完了张良教他的话,而且,这一番话,说得项王无话回答,只是说:“坐!坐!坐!”樊哙挨着张良坐下了。坐了一会,刘邦起身上厕所,顺便把樊哙叫了出来。
刘邦出来后,项王看这人怎么老半天没回来,就派都尉陈平来叫沛公。刘邦对樊哙说:“现在我出来,没有来得及告辞,怎么办?”樊哙说:“干大事的人不必顾及小的礼节,讲大节无须躲避小的责备。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告辞干什么!”于是一行人准备离开那里,让张良留下来向项王致歉。张良问:“大王来的时候带了什么礼物?”刘邦说:“我拿来白璧一双,准备献给项王;玉斗一对,准备献给亚夫。正赶上他们发怒,没敢献上。您替我献上吧。”张良说:“遵命。”这个时候,项王部队驻扎在鸿门一带,沛公的部队驻扎在霸上,两地相距四十里。刘邦扔下车马、侍从,脱身而走。他独自一人骑马,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这四人手持剑盾,跟在后面徒步奔跑,从骊山而下,顺着芷阳抄小路而行。刘邦临行前对张良说:“从这条路到我们军营,超不过二十里。估计我们到了军营,您再进去。”
刘邦等一行离开鸿门,抄小路回到军营,张良进去致歉,说道:“沛公酒量不大,喝的多了点,不能跟大王告辞了。谨让臣下张良捧上白璧一双,恭敬地献给大王足下;玉斗一对,恭敬地献给亚夫足下。”项王问道:“沛公在什么地方?”张良回答说:“听说大王有意责怪他,他就脱身一个人走了,现在已经回到军营。”项王接过白璧,放在座位上;亚夫接过玉斗,仍在地上,拔出剑来撞碎了,还说道:“唉!项庄这班小子没法跟他们共谋大事,夺取项王天下的,一定是沛公了。我们这班人就要成为俘虏了!”
项羽听出来了,这是在骂他蠢!不过,项羽好像并不觉得。他认为现在自己已是各诸侯的首领了。刘邦胆子那么小,而且实力也不行,他拿什么和自己争天下啊!
刘邦回到军中,立即杀了曹无伤。还狠狠地骂道:“老子让你无伤,这回我让你测底不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