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便如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今威斯特斯基凭借自己的关系【哥是帕阿浓斯】,平日的交游【一群狐朋狗友】,果断的决定【逼死图拉杨夫斯克】,高贵的官职【一个管仓库的司库官】,无人可比的威望【没人想承担失土丢城的责任】成为了基辅城的临时执政官。然而也仅此而已。不过一晚上,国风收到的书信就足足堆得满一个房子。
大难当头,有几个会真心为国的?连真正能办事的两个都死了城里还能剩下什么?
“修拉啊,再给你一个掩护,你能潜入城中杀了威斯特斯基吗?”国风扔下又一封的投诚信,对修拉说。
“不行。内城太小,兵力相对充裕,而且大战已经开始,威斯特斯基的防卫力度肯定是很大的。去了就是送死。”修拉摇了摇头,打消了国风再出奇招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基辅已经完了。
休息一夜,攻城继续开始。基辅的内城年久失修,不但矮小而且还很脆弱。城高不过三五米,国风麾下大部分的士兵都能攀上去。那是一座土墙,而且是到处是坑的土墙。
“咚!”土墙再次受到飞石的打击,已经摇摇欲坠。城上的守军几乎站不住脚了。
“继续!把附近的投石机都调整一下,主攻那道城墙。”国风也看到了城墙明显的晃动,马上命令调整进攻重心。
城中的抵抗几乎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投石机和弩炮的打击让城墙摇摇欲坠。
终于一道墙不堪连番的重击,倒在了地方。当然守军在城摇晃之际就已经撤到了两边了。
“城塌了!!城塌了!”呼声高传,准备围攻的军队都期待着马上攻入内城,没想到传来的命令是稍等,再等。
“怎么办?怎么办?”威斯特斯基在大公的宫殿里转来转去。他的家已经在火灾里烧没了,所以昨晚上他就半推半就地睡在了大公的宫殿里。
“要不我们就跑吧!”有人建议。
“你家里的地道通向哪?我不信你家能修到外城外面!”有人觉得这个建议太扯淡了,富贵之家当然会狡兔三窟,但没听说修地道还能修得那么远。
“那你给个方法啊!”
“我有什么方法?”
其实方法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不敢说而已。威斯特斯基自己也知道,但是如果用了,那么自己的脑袋只怕马上就和图拉杨夫斯克一起为伴了。
“嘶!!!”威斯特斯基打了个冷颤,绝对不会这样。
“马尔考!去把仓库里的粮食和金币都拿出来!堆在城下!告诉守城士兵这都是他们的!胡洛斯夫!去把平民都抓起来,他们必须为守卫基辅做出自己的贡献!瓦里安森!去命令各个贵族都交出自己的卫队和家里的金库!我们死了他们也没法好活!”威斯特斯基的瞳孔里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可是贵族们......”瓦里安森尴尬了,他如何去逼迫贵族们交出自己的私产?
“杀!”威斯特斯基健康的牙里蹦出了这一个字。
继续攻击,老旧的土墙好几段已经崩塌,大多数的地方都是摇摇欲坠。而赛里斯人依旧在外面做壁上观。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城墙已经坍塌的一小部分。守军不得不退守城下。
下午继续,好几架投石机和弩炮已经坏了。而且是木制的架子断裂,难以修复的那种。
“不担心。快了,你看墙已经塌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就让士兵们进攻吧。是时候了。”国风对攻下基辅很有信心。
终于,基辅内城大部分的墙都倒下了。
“全军进攻!!”赛里斯全军压上!决死武士冲锋在前!奔上城墙垮塌形成的斜坡,守军已在下面等候。他们的身后还堆放着粮食和金币,而他们的腰带有一部分还鼓鼓囊囊,有的嘴里直接含着一把麦子。
“杀死他们!!”
现在一切都完了。赛里斯军队如狼似虎般的涌入内城。守城的士兵甚至来不及跪下投降就被砍下了头颅,各个地区尤其是商业区和贵族区被彻底地血洗。里面的商人和贵族被完完全全,一个不留地清洗掉了。这就是国风的计划之一。基辅城成名已久,繁荣无比。城里的商人和贵族的腰包里塞了多少金币和粮食国风自己估算一下都是突破天际的数字。所以国风无视了城内的投降之声,无视了送来的无数投诚的书信。
“正所谓上下同欲者胜!我给士兵们利益,士兵回报我以胜利。”国风笑嘻嘻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只怕今天之后您的名声在附近是彻底的坏了。”德汉娜还在担心国风此举带来的恶名问题。
国风笑了笑,说:“名声大了才好。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坏就坏了,我名声坏了还能让我的兵力亏损不成?我又不求着周围的老东西们帮我忙,他们来打我我才是举双手欢迎,然后砍了他们的脑袋。”
赛里斯士兵们包围了大公的宫殿,不过暂时没有攻进去。因为商业区和贵族区的抢劫行为还在继续,大量的黄金白银和其他财物以及粮食等被胡乱地扔在路边,当然还有死在地上的各色斯拉夫人。
“威斯特斯基大人,赛里斯人已经包围宫殿了。”马尔考闯进了威斯特斯基休息的房间,向还在痴呆中的威斯特斯基禀报。
“已经被包围了吗?”威斯特斯基感叹道。接着,他发现胡洛斯夫和瓦里安森都没有出现。
“原来我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个啊!”威斯特斯基又感叹。
“大人!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快跑吧!混进东面的平民区里,咱们还有机会离开基辅。”马尔考架起威斯特斯基就往外面走。
“我知道贫民区的几个地方很隐蔽,只要藏进那里,等赛里斯人开城的时候就能离开基辅了。到时候再赶去布良斯克找弗拉基米尔大公禀明情况,还有机会。”马尔考喋喋不休地说着,威斯特斯基毫无反应。
“看来没机会了。”威斯特斯基突然说。因为半开的门外,露着一双血迹斑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