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庄朝鹤表示自己受了惊吓。
“没错,抢劫!抢钱抢粮抢土地!步步蚕食,然后彻底干死那个勒紧裤腰带多大汗。”国风自信地说。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粮草后勤的问题?”琳问,她在原先机关的工作也大抵在这个方面。
“需要吗?”
“不需要吗?”
“反正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何必呢?”国风笑道。
“你准备学李自成?”琳有些惊讶。她对国风的印象就是精英型男人,很少干这种掉面子的事。
“也不是啊。只不过是带着牧民来一次大放牧罢了。”国风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驱赶牧民拿起武器支持国风攻打克里米亚城就好了,并不需要真的做出农民战争的打算。笨女人。”萧魂适时地补上一刀。
“你们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首领!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但现在,你们也只是我的奴隶而已!或许当我征服其他部落的时候会给你们留下一点残羹剩饭也说不定?”这是国风曾经在非洲客串雇佣兵的时候对黑人部落说的话。不过当时他只是为了抢一把钻石而已。
“最近的部落在哪?”国风问老牧民。
“早上在河那边看见过喇多几部落驻扎在那里。他们大约有三百多人。”
“三百多人?在我看来也不过土鸡瓦狗罢了。出发!”国风大手一挥,所有牧民马上收拾好自己的毯子帐篷,驱赶着牛羊向喇多几部落进发。没有人敢落后,因为没有人想先死。
两个部落相距不远,不过一个小时的马程就到了。看着已经扎好的帐篷群,国风来到这些佩切涅格牧民前大喊:“谁是这里的首领?快快出来受死!”
一个卷发大汉闻言马上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身体矮胖,只穿着裤子,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那把剑不是草原常见的弯刀,款式制作不错,应该是南边的罗马人产物。而且很可能是免费得到的。
大汉看见国风如此恐怖地阵仗,心里不由有些恐慌。但他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如果他怯懦那么马上会有人把刀子捅入他的后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大汉惊疑道。
“很快你就会在地狱见到你的先祖了!”国风拉下面罩,不再说话直接骑马冲锋。首领还想抵抗,但他连马都没追上就被国风的长铩挑破了腰部,内脏伴着血水流了一地。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首领!一切事务需要我做出决定,没有我的决定胆敢擅自惹祸的人将会被送入地狱之中享受魔鬼的折磨!”国风横刀立马,镇住了三百多佩切涅格人。他们赶忙跪在地上以表顺从。
当然总有人是拒绝新的统治的,比如说原首领的兄弟。
“把弓箭给我。”牧民们马上送上原首领的弓。国风拉满弓,看似随意的一射却洞穿逃跑之人的脖颈。当然这把弓的质量似乎也经不起国风强劲有力的臂膀,直接被拉成了两段。
“记住!从今天此刻开始,你们都必须服从我!”
国风一天都不想在烂帐篷里住下去了。三个住惯了好地方的女人当然也不想裹着满是骚味的羊皮睡在随时都在蹦出虫子的草地上。所以当他下午国风又去干掉了一个部落。
现在是扩张时间。克里米亚分为南部沿岸的希腊人聚集区和山脉北部广大的草原上的佩切涅格人聚集区。整体比例大约是一比十二三的面积比。但人口可能就要反过来算,佩切涅格人不到三四万,而希腊人超过十万人。同时这里还有一些斯拉夫人定居。
国风从克里木草原的西边开始扩张,接连半个月的时间,成功造出了一个人口破七千的大部落。这个部落不会持续多久,因为内部矛盾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好在国风也没有指望他们真的撮成一个部落。国风只是明确地告诉各个首领,他要去征服克里米亚城,夺取新的大汗位置。首领们也忠实地向部民们传达的国风的指令,内容包括三个字:打砸抢。
又是春季,阴雨绵绵的克里米亚城并没有稍许放晴的意思。勒库多从床上起身,扔下昨晚享受了一夜的希腊人贵妇。勒库多从亲手继承父亲的汗位至今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让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四十不惑的守成之辈。勒库多今年仍旧不想到草原上去纳贡。他现在更喜欢让希腊人税吏去榨取更多的利益。谁让希腊人更会讨人欢心呢?
离开自己的寝宫,一个颇为豪华的大居室。勒库多听当地的希腊商人说这样的居室在卡法至少有二三十座,在伟大的君士坦丁堡里成千上百。不过他们称呼君士坦丁堡为罗马,那不是更远的城市吗?
推开侍女送上的衣服,勒库多穿着希腊人的睡衣站在庭院楼上。看着脚下的城市,勒库多觉得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我的城市!这是我的国家!没有人可以夺走的地方!
倒上一杯从君士坦丁堡得到的美酒,勒库多优哉游哉地在自己的宫廷里闲逛。看见他的人无不行礼避让,他所到之处无人敢抬头仰视。勒库多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政事厅,这是他处理政务的场所,不过很久以前就委派希腊人官吏来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他看到几个希腊人官吏聚在一起满头大汗地讨论着什么。他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大声喝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大汗啊!西边的部落、部落都叛变了!”
“而且、而且正在向城里进攻啊!”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几个希腊人官吏七嘴八舌地说着,终于把事情讲清楚了。一个月前出去纳贡的官吏遇到了拒绝上贡的部落。官吏发怒剿灭了部落之后引发了更大的暴动。一开始官吏还以为只是拒绝纳贡,可之后的事态发展证明这早已超过他的预期,一个新的势力正在西方崛起。
勒库多闻言,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