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佳妮坐在沙发上帮女儿整理衣服,现在的佳妮,电视不看,实际上是看不上,都被女儿看动画片占了;电脑根本不开了,为了照顾好孩子,电脑、QQ对她来说好象并没有那么重要,比较以前电脑和QQ离开他们简直不行,林风是丈夫,电脑和QQ几乎都是情人一样,一天不见面就想的难受。
林风去厨房了,今天他知道妻子不高兴了,估计是女儿过分调皮,让妻子心情不好,林风主动洗碗,还烧了个咸菜。
正当佳妮专心看着衣服的时候,女儿在沙发上挪动小身体,到她边上,抬起双脚,猛地向佳妮扎来,正好扎在佳妮的脸上,佳妮豪不留情地“啪”地一个巴掌打在女儿光光的小腿上,女儿没有哭,看了眼佳妮,把头蒙在靠垫下。
佳妮看着自己的手发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可也不能这么对待孩子,孩子毕竟是孩子,而且还是生病呢?就自己这种性格,时好时坏,估计女儿也没有办法了解她这个做妈的。
林风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他走到女儿边上,拿下了孩子的靠垫,看了眼妻子,“怎么了你?对孩子发什么火?”
佳妮看了看他,“烦死了,太顽皮了,整天搞得我好累。”
女儿偷偷看了眼佳妮,又把刚才被爸爸拿走的靠垫继续挡在脸上。
“不要对孩子发火,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让你整天对个孩子肯定累,这个本来应该是孩子奶奶的事情,以后别对孩子发火了,有火就对我发吧?”说完又看了看女儿,“欣欣,妈妈生气了,你懂不懂啊别太调皮,知道吗?”又是摸孩子的头发,又是后背地安慰女儿。
林风都说这种话了,佳妮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生气的心情,好象被淋到了一样,有些酸涩。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外面的天阴阴的,还有些闷,7月中旬,应该是正热的时候,可今年的江南,从开始的冷,到现在的阴,佳妮就没有看过几天好太阳,看到的都是半空中悬浮的灰尘样的颗粒。
今天老家的表弟过来,林风的表弟,小伙子现在已经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佳妮是看着他从一个初中生到现在的,可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和他比要落差好多,也许就是老子能给子女多少的原因吧?这不,小伙子这次来,开车来的,刚学了驾驶证,他老子就给买了16W的标致车,虽然不算好,可在佳妮看来,这个就是进步,是自己那时候不能想象的,佳妮甚至在想自己以后能给女儿什么?就自己这种状态,这个样子,自己都养活不了,到底能给孩子带来什么?
林风早上等了一会表弟,然后出去了,出去前和佳妮唠叨着,等房子贷款还剩下20W的时候,他也要买车。佳妮当时就这么一听,可现在知道了,丈夫也是在和表弟比较,林风是买车了,可那车是5年前的,当时买车的人不多,买的车还不到10W,可现在呢?2W卖估计都没有人要,和表弟这么一比,实在是逊色太多。这个是佳妮推测丈夫的想法。
佳妮不这么想,攀比,现在还不是时候,佳妮和林风想法不一样,佳妮打算和林风说说,车,那一消耗品,不急着攀比,可以攀比房子,佳妮想找个机会和丈夫说,先还贷款,有钱投资房子而不是车,虽然现在房子都被炒得火热,但把钱放房子上,总比车上来的保险。
林风带两个表弟出去电玩了,佳妮要照顾孩子脱不开身,佳妮觉得自己真成主妇了,以前表弟来,自己收拾下陪他逛街,别人还以为佳妮是表弟女朋友呢,现在呢?估计怎么看也是姐姐嫂子的吧?脱节了,佳妮觉得自己真脱节了,内心有些不爽,她打算去叫女儿一起出去。也去电玩那边看看,用来掩饰自己不想被认为落伍的心态。
晚上佳妮建议去了苏州一条古街,那边不用钱,景色不错,还可以看到整个S市古典的味道,主要是有不少别出心裁的玩意,比如米雕,葫芦丝。本来想着到那边看看景,逛逛东西,可真是有人带孩子了,佳妮象被释放了一样,整个人都在服装店里穿梭,一直到22点半,林风带着孩子找到她,才将她从服装店里拉出来。人是没有钱,可虚荣的心还存在,佳妮一直和林风唠叨自己看上的服装,想林风以后给自己买,转头一想,应该是自己想办法买,而不是指望他,即使指望他,估计也指望不上,那种帮女人掏钱买衣服,坐在边上看的人,是好丈夫呢?还是好情夫?佳妮难判断。
一个晚上的行踪完全出呼佳妮自己的想法,所有时间都看漂亮衣服了,那种古典的韵味,古典的风情丝毫没有感觉到,是自己失去了敏感?还是变得庸俗?还是氛围和环境意图都改变了?原本还可以在这条街上练古琴,每天路过灯红酒绿的街道和店面,丝毫不为所动的女孩子跑哪里去了?
夜里林风觉得肚子疼。
佳妮被惊动醒了,佳妮用自己的心态关心正感觉生病的林风,谁知道林风居然觉得佳妮烦,一个翻身,去了厕所。由于家里有客人在,佳妮不好跟过去,她就这么躺在床上,边帮女儿抓痒,边听林风从厕所里发出的细碎声音。
女儿这个时候也好象醒了一样,一直吵着让佳妮抓痒,佳妮原本为林风担心的心,浮躁的心,这个时候被女儿吵得更加烦躁不安,整个人几乎窒息。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两个是自己全部的人,一大一小,佳妮整个心纠缠地没有办法整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怎么身体都这么不好呢?人为什么要生病?原本在佳妮看来如金刚一样的林风,这个时候居然也身体不适。
夜深,传来了王佳妮一阵阵的叹息声,那声音细碎、无助、无奈。。佳妮觉得自己象得神经病一样,总觉得内心受到无比的煎熬,女儿的身体,一会这样问题,一会那样问题,弄得她精疲力尽,女儿从开始的疼痛到现在的疼痛,疼痛似乎一直伴随着她,一点也没有改变,佳妮现在急了,总觉得烦躁,女儿的病,让她无法负担。
走在外面的路上,女儿总是不乖,不听话,什么事情倒是让佳妮听她的,这个让佳妮觉得不对,总归宿于昨天孩子脑电波的检查结果。佳妮怕,真的怕,现在孩子舌头疼,脸也疼,可医生,好象也是没有办法的样子,又或者说医生没有对这个问题给出答复,佳妮明天还要带孩子去医院,S市的医院门要被佳妮跑烂了。
女儿脸色不好,佳妮急忙地又去查找资料,希望从网络上获得护理方法,或者对病情有个基本了解,真不想被医生牵着鼻子走,可是,面对孩子的问题,她有时候也无能为力,只能跟着医生,即使现在的医生不是都负责,佳妮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