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兄,你跟我们走吧,一起去萧城。”司徒玄哭泣了好一会儿,才抽抽搭搭止住了,声音还有丝浓重的鼻音。
“玄儿,我……”司徒堇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愧疚之色更侬了:“对不起。”
“皇兄不必这么说,其实之前在东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对色儿比对我还好,那个时候还嫉妒了一把,这么说来,你才是先爱上她的,再说了,色儿身边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更何况你是我皇兄,这么多年为了我和父后独自一人默默忍耐的皇兄,我们三个在一起,那就再美满不过了。”司徒玄拉着司徒堇的手认真的说道。
“你不生气?”司徒堇有些紧张地问。
“我生什么气啊?我刚才只是被吓到了,因为我还以为你是皇姐嘛。”司徒玄搔搔头,小声说道。
“喜欢上她的时候就知道那个淫贼会到处沾花惹草,不过,以后我们得像个办法,看是把她的手筋挑了还是把脚筋断了,免得她再到处招蜂引蝶。”司徒玄挽着司徒堇的胳膊,认真地思索着,听得江色儿一阵毛骨悚然,呵呵干笑着陪着小心,他那气鼓鼓的腮帮子也逗得司徒堇跟着莞尔一笑,气氛轻松了好多。
“玄儿,你能这么说我其实就很高兴了,只是东安……”司徒堇叹息道,这个包袱已经背了这么久了,虽然很痛恨,可不知不觉它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找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他如何放得下心走呢。
“好了,堇,你也不要担心呢,东安,总有办法解决的,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宣王说服,说起来这是她的胆子,你帮她挑了这么久,也够意思了。”江色儿感觉道到事情又进展了一点,心花怒放。
“色儿,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光是宣王,还有父后。”司徒堇看着乐不可支的江色儿,还是忍不住泼她凉水。
“父后那里其实很好办,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父后应该会明白的,这些年,父后也老了,往日那些争权夺利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昨晚我和他一起睡的时候还听见他在梦中叫你的名字,估计这些年他也后悔过,一直觉得愧对你。”司徒玄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
“至于宣王姐姐,她人虽然散漫,不是那么好打动的,而且当年她离宫时就说过如果不是特别的事,她再也不想回到这里,这些年,她进宫的次数的确寥寥可数,就连和我见面都一般是在宫外,皇兄可以把真相告诉她,再慢慢打动她,反正宣姐姐不会说出去的。”
“对啊,就按照玄儿说的办。”江色儿一拍巴掌笑道。
“恩。”司徒堇也点点头,好像有了希望,或许,就如色儿说的,不去做,心里始终是个遗憾,做了,或许还能成功。
扶疏宫
“什么,你们说什么?”太后脸上惊疑愈甚。
“孩儿说,想放弃做东安的皇帝,和色儿,玄儿一起取东安。”司徒堇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中有着隐隐的坚定。
“孽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又惊又怒之下,把手中的茶杯都掷出去了,正中司徒堇的额头,霎时,猩红之色从额上飞溅,点点红花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