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和璟贝勒坐上了马车,但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放心不下那棵树。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孩子缅怀自己的父亲,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从大家的绝口不提中,就能发现这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璟贝勒看东莪闷闷不乐的,于是低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事情了吗?”他问的很委婉,实际他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东莪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表情依旧的沉重。
“那你别动,我现在帮你把头发放下来,看看你的头上有没有受伤。”于是他轻声说着,动手把东莪的发簪抽了出来。发簪一掉,盘在头上的长发,也就随着发簪的离去而散落了下来。
璟贝勒这是第一次帮女孩子解发,那丝滑的触感以及那若有似无的发香,都让他有种控制不了的冲动。东莪等自己头发散开后,就开始玩自己的发梢,等着他帮自己检查头。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感觉到他在做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回头一看,直接璟贝勒双颊通红,头低着一直对自己摇头。东莪觉得很奇怪,但也没问什么,转过了头,继续玩发梢,嘟着嘴说道:“子谦,快点哦,要是有人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就不好了。”
车厢里空间本就不大,东莪的长发是及腰的,阳光下,昏暗的车厢中,璟贝勒感受着东莪的气息,这是他第一次和她除了昏迷时,如今安静的相处。手中发丝的感觉让他不住的陶醉,璟贝勒用双手细细的触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双眼一直盯着外面的树,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玩起自己的发梢。
身子一转,突然发出一声“咚咚”的滚落声,东莪马上撇开自己的头发,开始四下寻找响声。整个车厢里很整洁,那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特别的显眼里。东莪捡起它来一看,惊呆了,原来是那颗打到自己头的小石子!
“诶!怎么又是你,我们可是真有缘!”东莪现在已经不那么恨它了。毕竟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把它放在了什么地方,但它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了,那么她也就不嫌弃它了。
东莪一动,璟贝勒才醒来,低声问了句:“是什么东西?”“呶~就是它啦!”东莪很愉快的和璟贝勒分享起自己的兴喜。“这个不就是之前打到你头的石子嘛?”这石子他之前还仔细的观察过,可这会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看璟贝勒也认出了这块石头,东莪这下就更兴奋了:“是啊!就是它!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跟我进的马车。子谦,你说它是不是跟我很有缘份?先是打到了我的头,现在它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直这么跟着我,一定是我们有缘份!”
东莪说的是石头,可璟贝勒马上以物拟物的想到了自己。自己和东莪的认识也就如同这块顽石一般,那么自己也是和她有缘份的。他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柔声说道:“是啊!很有缘份!”
听到他认同自己的想法,东莪高兴的拿着这石头是左瞧右看,越看越有意思,然后开了口:“我说你这么平凡,为什么会找上我呢?难道是有话要告诉我?呵呵,那么你说,我会把你的话当成我一个人的小秘密!”说着她还把石头放到了耳边,还真有一种倾听到感觉。
“东莪,别闹了,我帮你把头发盘回去吧。”璟贝勒也是被东莪这如孩童一般的动作给逗笑了。他现在已经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未婚妻了,所以亲密度也就更甚从前了。
“好啊!”东莪笑了笑,准备让他帮自己盘发。看着自己手中的石子,她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丝想法。既然鸟儿用它们,就能把拿窝给填结实了,那么如果是用大石头来填呢!那是不是也能起坚固的效果?
璟贝勒细心的帮东莪盘了一个简单的少女发式,然后从暗格里拿出镜子,想让她看看。“这样行吗?”“啊?哦,很漂亮~子谦,我突然想到来一个办法!这里为什么不能架起一座坚固的桥呢?”璟贝勒这么一问,东莪也就很快的想起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谋士了。
“这个,东莪,如果是到了汛期,普通的桥,估计完全挡不住那洪水。但如果是石桥,那么旱季的时候,桥桩底部的缝隙还容易被风化,这样到了汛期,依旧不安全了。”他开始认真的回答起东莪的话,水利方面的知识他也是略有涉及的。
东莪一听就笑了,她开心的说道:“那么如果石头桥的外面有一个巨大的外壳呢?汛期的时候能保护住桥头不被部分冲垮,旱季的时候还能保住桥底的桩!”“是何意?”“就是那棵大树啊!”璟贝勒是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东莪却是越来越兴奋。
“不和你说了,我找干爹去。你先别出来,要是有人看到你,那可就不好啦~”东莪快速的起身下了马车,在离开马车的那一刻,她又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被人抓了回去,我还到哪儿去找我的未婚夫哦~”说完这话,就羞哒哒的离开了。
璟贝勒被她说的内心温暖无比,她现在已经是那自己是未婚夫了,那么也就是说,抱得美人归也就只如可代了。他高兴的也是不能自己,但可惜现在未来躲避外人道耳目,只能是独自一人在车厢里傻笑里。
马车外,东莪跑到了薛神医的身边,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干爹!我想到办法了!而且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薛神医看东莪的神情很高兴,也就来了兴趣:“哦!是什么办法,说说。”东莪很高兴的开始介绍说道:“干爹您不是说过,这树杆的里面是空的么?可是到底空成什么样呢?我们不就不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