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不敢开口了,他那眼神让人害怕,她惯性的往璟贝勒身边靠了靠。药童一看,内心就更郁闷了,眼神也变的更犀利了。他突然站起身,蹲在狼尸体堆中,找到一只最大的,然后拔了他的犬牙,走到东莪身边。
药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着狼牙的手,伸向了她。自古狼牙都有辟邪招福的说法,不过这都是长辈送晚辈的。如今这药童给她这个,倒是让璟贝勒为难了,收于不收都不好。但显然,东莪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意义,反而拿了还开心的说了谢谢。
这夜,璟贝勒很自觉的值夜,药童和薛神医等东莪睡着后,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东莪在马车里休息。这一夜过的很快,直到清晨,璟贝勒开始打瞌睡的时候,药童和薛神医才回来。药童熬粥,等东莪醒来几人吃了早餐后,也就很快上路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车厢里少了冰块,的确有些闷热,所幸这中闷热只是占时的,天很快就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半空中还挂着一道彩虹。东莪却没有注意这些,她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看《镜花水月》,而且是越来越入迷。
“好看吗?”璟贝勒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东莪还在很认真的看书,于是问了一句。“好看!而且好有趣!那个女儿国,真有这样的地方吗?”东莪抬起头,好奇的问向璟贝勒。
听到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璟贝勒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在她还昏迷的时候,就回答过这个我问题了。而如今她醒了,终于能亲口问这事了。于是哽咽的说道:“有的,那是云南的一个少数民族摩梭族,那里就是女人当家的。”
“哇,原来是真的有这么个地方啊!我好像去看看!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的,你也去过女儿国么?”这下,她干脆合上了书,认真听他说话。“不,我只是见过她们的女受领。是她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你见过那里的人?!还是首领!好厉害哦!”东莪现在开始崇拜璟贝勒了。
薛神医依旧在看书,只是他手中再没翻过下一页。他现在急于想知道女儿国首领的消息,但他不敢轻易开口,只能是等他们俩聊到这个话题。
“那么后来呢?”东莪不负所望的开始问他想知道的事情。璟贝勒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据说她会摩梭去了。不过之前还有消息,说她现在在黑水河等人。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东莪点了点头,她现在想知道女儿国的所有事情,还有那个什么双脸国,想想都恐怖。“那么那个双脸国,是没有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使臣。”“呼~那我就放心了,那个地方太吓人了!”
两人还在说些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东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场景,随口说道:“不会是遇上山贼了吧!呸呸!童言无忌啊!”薛神医看着如此的东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药童什么事?”他现在也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傅,前面是路被倒下的大树拦住了。”药童难得一次说这么些话。薛神医皱眉了,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根木头吗?你搬了它不就行了!”“师傅,我没那个本事。”药童的声音让人有种蔑视一切感觉。
薛神医没办法了,这才撩开了车门帘子,想要看看他说的“没那个本事,到底是几个意思。看一掀着门帘子,双眼就看直了。这哪是树!分明是道木头墙。
他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树前,用手抚摸着横倒在地上的树干。这是一棵上千年的水杉树,它粗壮的身躯足也两人高,它身上布满青苔和藤类。即便它倒了,但看着依旧生机勃勃。
“子谦,你快看!哇~好大的树啊!要上千年了吧!”薛神医下车没多久,东莪也就跟着出来了。在看到这么大的大树后,她忍住住的惊叹,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个可笑的问题,转身问跟在自己身后的璟贝勒:“子谦,你说这树要是倒在巨人国,那它是不是就不难么大了?”
璟贝勒也是被她难到了,看她那兴奋的样子,他也只是宠溺的笑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那么大的巨人,也就不知道这树在巨人眼中到底有多大了。哎,这路估计是之前大雨才倒掉的吧,可现在要怎么弄走呢?”
“为什么要弄走它,留着不是挺好的,而且它也不是这么好弄走的。不如直接在树上打洞,就像是山鸡的通道一般?”她很喜欢这棵树,她希望自己下次再来,还能再见到它。而且正如他所言这棵树可真不是想弄就能弄的走的。
“可是留着它有何用?”璟贝勒不明白,只是一株大树,就算它之前真的是参天大树,但如今它倒下了,也因此它的使命也就结束了,何必为难它留在这里腐烂。
东莪看看璟贝勒,然后有些悲哀的笑了笑:“就像城镇是人们的家,大树是鸟儿的家,大树的家应该就是这片森林了吧。我想它就算是死了,也不希望离开自己的家吧。”东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悲观是从何而来,但她还是希望璟贝勒能理解自己。
“好吧,我想想办法!”璟贝勒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皱着眉头想办法。东莪则是走到大树下,静静的感受这颗大树。她看着摸着,突然发现大树的下面有一个不小的空洞,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子谦,你看这个!”
在看到这个洞后,她就似乎想到了办法。既然搬不走,为什么不在树身上打一个洞,上门走人,下面过车,还可以当城门用!简直是一举数得啊!“子谦,你看这个洞,如果里面是空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把它打穿?”
璟贝勒近前一看,果然有个不小的洞,如果是搬树,还未必这么简单,也是个好办法。“不过,你想过吗?如果是搬走这段,那么两头又有何用?”原来璟贝勒这是还没想通。